祭天路上,林羽嫣和肖君寒坐在一起,撵车上面却带着一些尴尬。
林羽嫣有心和肖君寒过不去,即使肖君寒嘴上已经松口,但是林羽嫣却是一直绷着自己,循规蹈矩,按着宫规来,丝毫不给肖君寒台阶下。
作为皇后自然是得体,但是作为肖君寒眼中那个往日能和自己拌嘴的林羽嫣却是陌生的。
肖君寒望着林羽嫣,林羽嫣挑眉道:“皇上一直望着臣妾做什么?难道是今早上出门匆忙了一些,有些不妥?若是这样的话,臣妾让翠儿替臣妾整理一番便是。”
说完林羽嫣轻笑道:“不过臣妾似乎并无不妥,还是皇上不能容忍自己和臣妾在一个撵车内?这样的话臣妾下去便是。”
“林羽嫣!”
“恩?”
“你不要得寸进尺了,今日这般你已经闹够了,难道你还要这样阴阳怪气的和朕说话才是?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吗?”肖君寒沉下声音:“这几日难道你跟朕怄气还没完了?这段时间真是朕把你给惯坏了!”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真有纵容臣妾?若是纵容便不会——”林羽嫣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要被肖君寒带着走,立刻道:“臣妾失言,望皇上不要见怪。”
一口气堵在心口,肖君寒觉得发闷。
可是这去皇陵外祭天还有两个时辰,一路上怕是和林羽嫣真是会一路斗下去,真不知道上辈子是谁欠了谁的。
见肖君寒不再说话,林羽嫣也见好就收,坐在那里不再说话,眼睛直视着前面。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的尴尬,一直到皇陵外都不见好转,而且两个人根本不和对方有交流,除非是必要。
翠儿跟在一边,见林羽嫣和肖君寒这般,真是万分无奈——昨儿林羽嫣才说好了要好好的跟肖君寒谈谈,怎么现在就这样了。
步上台阶,门打开,肖君寒站在最前面,林羽嫣跟在他身侧,走进殿内,两个人望着一排排牌位,跪倒蒲团上面,开始祭天。
群臣百官下跪,林羽嫣跪在那里,忽然想到了当年自己还只是一个王妃时,先皇对她的确算是不错的。
整个祭天的过程里,林羽嫣和肖君寒根本不说话,一直到结束回去的时候,肖君寒拉着她翻身上马,任性的将一群人丢下,带着她离开。
“皇上!”
“闭嘴!”
肖君寒瞪一眼林羽嫣,恨不得封住她的嘴,让她说不出话来,否则每次都能说一些话让他觉得快要气死了。不过好在这一次林羽嫣很识相,没有再开口说话。
一路狂奔来到郊外,肖君寒翻身下马,把林羽嫣抱下来,问道:“今日在这里,你便跟我好好说说这段时间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我们之间就不能和和睦睦的相处超过三个月呢?每次都会吵起来。”
“皇上这是何意,臣妾不明白。”
“嫣儿,我问你,你是不是不能接受我帝王的身份?”
闻言林羽嫣摇了摇头,随即道:“皇上,臣妾并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她接受不了的是肖君寒的思想,还有控制欲。
为什么已经这样了还是恨不得把她紧紧握着,一点空间都不留给她,监视的人也从未扯开,难道真的要这样的一辈子吗?
林羽嫣真的不知道,自己和肖君寒现在这样的相处到底是因为什么。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那一开始是保护可是后来呢?后来是因为什么?还是保护吗?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每一次遇上什么事情你从来不解释也不说话,沉默,沉默无限的沉默,这样我怎么能够猜到你想要说的是什么?难道你连对我解释的心都没有吗?是,如果我够相信你,我不会怀疑,但是一次两次多了,我该怎么想?你连解释都不愿意解释,我要如何信你?”
林羽嫣面对肖君寒的控诉,无言以对。
她是这么想的,如果肖君寒真的相信她的话就不会怀疑她,可是每一次肖君寒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总是会以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她。
林羽嫣的心凉了,不再抱有期待抱有期望。
这或许就是……
“你说话。”
“臣妾无话可说,臣妾的确是这样想的,皇上说的都对,都是臣妾的错,日后不会这样了,皇上……该回宫了。”
闻言肖君寒一拳打在树干上,林羽嫣已经,不敢想象肖君寒做了什么,只是惊呼道:“皇上!”
“回宫。”阴沉着脸,肖君寒和林羽嫣上了马,直接回宫,又是一路无言。
回到宫里,林羽嫣回了玉凤宫,肖君寒回到上书房,两个人分开时,林羽嫣无比的期待肖君寒会转身回来拉住自己。
可惜,没有。
翠儿见到林羽嫣回来,吃了一惊道:“娘娘!”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是。”
回到寝殿内,一个人靠在那里,林羽嫣只觉得自己心在隐隐作痛,因为肖君寒失望的眼神——肖君寒对她彻底的失望了吗?
两个人的关系再一次回到吵架时的状态,或许,更严重。
其实他们心里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每一次都是这样,却因为不肯服输,不肯低头硬是梗着脖子和对方拼耐力,到最后却发现不过是笑话而已。
这样的僵持有什么意义?
晚上,林羽嫣正在用膳,翠儿从外面回来,一脸喜色道:“娘娘,皇上一个人在寝宫,谁哪里都没去,而且周昭仪差人去了几次都被打发走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