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蔻眉毛倒竖,大拇指移回原位,死死地摁了下去。
顾昀顿时就岔了气,好在习武者的本能又占回上风,他屏住呼吸,绷紧肌肉,然后伸手去反扣白蔻的手腕,迫使她失力松手,并用左手握住她的双手手腕拉到她头顶上方控制住。
“你居然真敢下手。”顾昀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脖子,同时微微抬腰,不敢再贴着。
“有什么不敢?您既然敢抗旨,自然先杀了您省得连累全府。”
“我哪里抗旨了?!”
“圣人赏赐了您一对螳螂簪,您可别说您不知道螳螂繁殖交配时的特点,母螳螂会拿公螳螂当食物,而且第一口先啃脑袋。圣人这么器重您,特意赐您螳螂簪,就是要您摒弃****,好好读书和办差,不奉旨戒色就是抗旨,与其连累全家,不如牺牲您一个人好了。”白蔻振振有词,“反正还有晨六爷可作替补。”
“……”
顾昀彻底无话可说了,瘪着嘴,露出一副可怜相,大腿压着白蔻扭了扭胯。
“我都这样了,总得给我个痛快吧?”
隔着冬季的厚衣裙也挡不住这股热源,白蔻不舒服地抖了抖腿,顾昀的腰上顿时失力,猛地一沉,比刚才贴着都紧。
“去浇盆井水,保证消除一切烦恼。”
“那我明天也不用起床了,直接给我去请太医好了。”
“也行,等您浇了井水,不用到天亮,婢子先去对门向诚王借他的府医来给您看一看。”
“你好狠,就知道欺负我。”
白蔻目瞪口呆,“身为世子,要不要脸?!现在是谁欺负谁?”
“我不管,我说你欺负我就是你欺负我。”
顾昀坏笑着压下上身,在白蔻唇上蜻蜓点水一般地啄了几下,然后很艰难地抬起身子,但抓着白蔻手腕的左手依然不敢放松,仅用另一只手执着地解白蔻的外袄。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客人来拜年,我们要早点睡觉。”
“您想抗旨?”
“我不抗旨,谁说我抗旨,我只是想睡觉,你身为我的管事,就得陪着我。”
说话间,顾昀已经解开了白蔻的上衣,接着发现一个严峻的问题。
要不要放开白蔻的手,不然怎么脱衣服?
白蔻露出嘲讽的微笑,但是看上去比先前更狰狞了几分。
“我松开你的手,你别打我。”顾昀毫无气势地讨价还价。
“哼。”
“有话好说嘛,能动嘴就不要动手,做个文明人,知不知道?”
白蔻只是漠然地看着他。
顾昀的脸都皱成了一条苦瓜,眉毛拧在一起仿佛能拧出苦水来。
“不要这样嘛,饶我这次,我再不喝多了。”
“您现在是京城最耀眼最年轻的皇商,不喝酒?应酬上的喝酒不叫喝酒?”白蔻毫不留情地戳破他不可靠的承诺。
顾昀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脸色更苦了,抓抓头,目光滑到了白蔻的裙腰上,眼神闪烁,似是在考虑是不是先解她的裙子。
“这是下决心要抗旨了?”白蔻语气幽幽地提醒道。
顾昀猛地抬头,一脸不情愿地瘪着嘴,把白蔻的手放了下来,然后拉她坐起,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脐下三寸之地,火热滚烫。
白蔻手下触感好像摸着一个蘑菇头,出于好奇轻轻动了动手指,然后就被这世子爷突然发出的吸气声吓了一跳,那声音真够大的,而她刚刚轻抚过的部分眼见着出现了一小块晕湿,并且好像蘑菇头又变大了一点点。
“呃……”
白蔻自觉理亏,想抽回手,可是顾昀捏着死紧,根本抽不回来,而且头顶上呼吸声越来越粗重,白蔻抬头一看,笔直笔直的处男狗眼圈都红了,眼神里却又有几分洋洋得意。
“这可是你造成的,你要对我负责。”
“想抗旨?”
“我才不抗旨呢,你别想拿这个当挡箭牌。”顾昀轻轻摆了摆臀,再次爽得差点忍不住,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终于有力气说话,“你知道怎么做的,要是忘记了也不要紧,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慢慢摸索。”
这下轮到白蔻无语了,深刻怀疑这世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喝多了。
“就这一次?”白蔻终于妥协了,不然这一晚上就得这么耗着,她可还想睡觉呢。
“就这一次,想想上次你动手都是几年前的事了,像我这么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都快立地成佛了。”顾昀眉开眼笑,屁股后头要是有条尾巴真能摇得飞起。
“那,请容婢子回屋洗漱一下。”
“不用了,你做完晚餐后肯定洗脸了,我又不嫌弃你,就这么直接睡吧。”
顾昀猛地用力把白蔻拉着站起来,笑眯眯地亲亲她的鼻尖。
“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您的被窝肯定都冷掉了,婢子给您重新灌个汤婆子热一热床铺吧?”
“不用麻烦了,我相信我们两个人会让被窝里很快就暖起来的。”顾昀的手指轻轻地搭上白蔻外袄的领口,“别想找借口反悔。”
白蔻完全出于本能地拍掉他的狗爪子,回个凶狠的鬼脸,终于低头自己脱衣裳。
顾昀得意地摇头晃脑,转身熄灭房里各盏灯,只留床头的一盏。
白蔻脱完了裙子和袄裤,开始摘除头上的饰物,一样样摆在床头柜上,抬头就见世子在卧室里转圈熄灯,牛鼻裈其实就是丁字裤的样式,露在外面的两片屁股蛋肌肤雪白滑腻,手感应该蛮不错的样子,而且还展现了他的雪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