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此,真是多谢老先生了!”
“敢问老先生高姓大名,子陵定然不忘今日之恩。”
老者摆摆手,把孔武话全都打了回去,开口说道。
“山野之人一个,不必挂怀!”
“我哪里对你有什么恩,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若是你实在过意不去,便把这顿酒钱付了,就算是咱两谁也不欠谁,我的人情,可不好还啊!”
老者的话话中有话,但是孔武现在哪里听得出有什么意思,本来打算自己等人吃完饭之后再打听的,但是现在有老者带路,必然是方便许多。
况且老者自称与院长相识,想来也不会欺骗自己,毕竟自己等人出完饭便要去往书院。
自己手底下这些亲卫,就算是常人见到了也得退避三尺,谁敢故意跑了欺骗自己,于是孔武便毫不犹豫的相信了老者的话。
“先生莫要推辞,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无论再难,只要是老先生有吩咐,在下定当尽力而为!”
“好好好!好小子,就这么不愿意欠别人人情,也罢,我可是先说过了,我的人情不好还,若是以后真到了要让你还人情的时候,你可别后悔!”
“先生请放心,我孔武一诺,重于千金!”
孔武说完,老者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虽然孔武不知道面前的老者是什么人,但是既然别人愿意出手帮助自己,况且看老者举止得礼,孔武就再也没把面前的老者当做一个普通人看待。
几人再没有耽搁,吃吃喝喝了一小会儿,便收拾好东西上了马车,孔武自然是把自己的座驾给了老者,而自己翻身坐到了马上。
虽然以前学过一些骑马,但是好久没有练,骑术是退步了不少,还好没有出糗,一行人带着马车朝着阳翟郊外走去。
一路上,孔武都在不停的和马车中的老者交流着,不仅仅是问路,还有向老者询问颍川书院的事情。
颍川书院用后世的话说也就是私立学校,是中原名气最高的一所私塾,颍川书院的院长由荀家的荀俭担任。
这荀俭乃是荀淑的大孙子,是荀氏八龙之首,人称荀大龙,为人聪明睿智,灵帝时期因为宦官持政,荀俭便隐居乡里,当起了这颍川书院的院长一职。
荀家在颍川的名声可谓是如日中天,荀俭当了颍川书院的院长,天下大部分的才子就都算是荀俭的弟子,门生满天下。
水镜先生司马徽也定居于阳翟之地,与荀俭还有颍川书院相交甚密,司马徽的大名,孔武是怎么样都不会忘记,因为司马徽的这个名字实在是太有名气。
“伏龙凤雏,二者得一可安天下!”
这句话深深的印在了孔武的脑子里面,倒不是因为这句话中的伏龙凤雏二人,而是司马徽的识人之准确让孔武感觉到很震惊。
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能够轻易的知道哪些人有什么样的才华,哪些人又有怎么样的缺点,这些孔武都是十分的清楚的,但是司马徽可不是和自己一样。
若是有机会能够见见司马徽,相信这对于自己是有些好处的。
一路上和老者相谈甚欢,孔武的洒脱与灵性,和老者交流起来觉得十分畅快,老者也是豁达之人,两人一路从阳翟城门口聊到了颍川书院的大门口!
孔武小心翼翼的把老者扶了下来,老者抬头看了看大门口,低声说道。
“老朽可是许久未曾到过这里,不知里间的人记得老朽之人,能有几何!”
孔武听到老者的话中有些落寞,赶紧接着老者的话说道。
“老先生睿智通达,就算是得一言半语教诲之恩,何人肯忘!”
听着孔武的话,老者不由得哈哈大笑,倒不是因为孔武拍了这个马屁,只是老者心里觉得孔武实在是有趣得紧。
“走吧,咱们进去会会这荀家大龙,也是这颍川书院的院长荀俭荀伯慈!”
安排其余的亲卫在门外守候,孔武只带了越兮便跟随着老者冲着大门走了过去。
赫赫有名的颍川书院,没有高大的围墙,没有烫金的匾额,没有黄铜的兽面门环,低矮的围墙刷得雪白,一扉显然年深日久的木门开启着,正门的上方挂着一块黑漆红字木匾,上面书着大大的四个字:颍川书院,落款:水镜先生。
字体遒劲有力,红与黑相映,红如鲜血,黑如夜空,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沉稳而凝重。
光是这扇令人一看便心生敬畏的木匾,孔武就收起了自己心中任何微小的不敬。
老者看着这扇老旧斑驳的木匾,抬着头像是在想些什么,孔武看老者没动静了,轻轻咳了一声才把老者叫醒。
“老朽失礼了,这便进去吧!”
门口没有任何一个人把守,因为颍川的文士都知道书院中住着的是怎样的一群人,没有人愿意去得罪书院中的这些人。
书院这些人中有世家弟子,有寒门奇才,就算是书院中十几岁的小娃娃,用出来的计谋也是让人叹为观止。
进入大门,走过青石板路,正对着是一间大屋,屋宇方正,青砖砌就,上有雕花瓦当,屋中央是一个大大的香案,香案后悬着孔夫子的画像,黄铜香炉中插着几枝香,袅袅香烟缓缓上升,浙浙散开,穿过旁门,就是读书的地方,矮几上满满都是书卷,坐垫分散四周。
看到孔夫子的画像,老者当先拜了下去,孔武作为名义上的孔氏后人,自然不能缺了礼数,更是用了给长辈才用的大礼。
老者一回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