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伺候上?”听雨跟着进了门,又一声令下。
四名女子鱼贯而入,分别绕到了那过于宽大的楼梯下面。
不一会儿自有两名女子端了两把蒲椅过来。
两张蒲椅并排而摆,中间又一名女子端来一张同款的蒲桌。
听雨自坐了一张,一指另一张:“姑娘?”
无落见状也不推诿,行到另一张蒲椅跟前坐下。
又一名女子托了一个蒲制的托盘端了热腾腾的茶水过来,在二人跟前摆上自顾退下。
无落好奇那神奇的楼梯后面会是怎么回事,却又觉得这里的主人一定又怪癖,这些都摆在外面似乎也不碍事,何必弄得空无一物,要用什么还得现搬,累也不累?
难道那四名黑衣女子就是个搬运工?
无落一想到这里不由笑出了声,自然惹得一直暗中关注她的听雨不解:“姑娘似乎并不害怕。”
“怕。”无落如实回答。
独自一人身在如此诡异又陌生的环境,面前还有是敌非友的人虎视眈眈,岂有不怕之理?
“哦?”可瞧这样子哪里有怕,反而是好奇居多吧?
听雨敢肯定,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这位姑娘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楼梯后面一探乾坤。
“之前被你们抓来的一男一女在哪里?”无落收回四下打探的眼神,侧头问听雨。
听雨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无落:“你还是先担心等会儿听风回来了会如何吧。”
“听你的语气他肯定会空手而归?”
“以他那笨脑子十之八九会。”听雨老神在在。
“你才是笨脑子,你全家都是笨脑子!”说曹操曹操到,听风砰的一下推开了木门,恰好听见了听雨先前的话。
听雨给了无落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全家包括你。”这是回听风的话。
“噗——”无落被这二人如此现代化的互掐给逗笑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一对是冤家呢,哪里有双胞胎之间该有的心灵感应?
“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抓住你也是一样的。”听风毫不客气的瞪无落。
无落耸肩,一直提起的心这才算是彻底的放下了,只要他们没有被一网打尽,总会有脱逃的时候。
听风见状又是一气,快了几步走到无落跟前站定:“给本少爷起来!”俘虏还想优待?
无落没见过如此幼稚的少年,不由又是一笑。
听风见状那是愈发的生气,只见他双手同时伸出,尽是要将无落给拉下蒲椅。
无落瞬间觉得自己是在逗一个半大的孩子玩一般,觉得越活越回去了,于是也不跟他计较,径自起身让座。
听风这才满意的坐下,还一副挑衅的眼神看向无落。
无落不予理会。
“阁主再有半个时辰便能出关,你等会儿打算如何交差?”听雨见二人的互动,也不发表意见,待听风坐定了这才又问。
“当然是拿她去交差了。”听风毫不客气的一指站在不远处又东张西望的无落。
“你不用看,想要从这里逃走你是痴人做梦!”他就看不惯无落身为俘虏却没有俘虏该有的恐慌,偏要拿话刺她。
而且他越看无落身上那件明显不是她的血衣就浑身难受,像是召写着他杀剑而归的败笔一般嘲弄于他。
“要不你还是将我绑起来吧。”无落回头给听风一个比较中肯的建议。
听风一听不由点了点头:“来人,给本少爷绑了!”
我看你还如若无人之境般悠闲自得!
无落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若果早知道这位半大的少爷如此听话,她何不说‘你干脆将我也和先前那些人关一起!’
如此一来至少她还可以打探一下具体虚实,可惜这世上本没有后悔药,她只得眼睁睁看见零儿和另一位好像叫做拾儿的女子不知从哪里取了一根指头粗细的绳子当众就开始绑人。
左侧的零儿似乎对无落的几次戏弄都耿耿于怀,下手格外的重。
“这是什么?”在摸到无落紧握的右手时不由提高了音量。
零儿毫不客气的一点无落胳膊上的穴道,无落的手自然摊开,一枚银光闪闪的银针暴露在众人的严重。
“哼,看你还使坏!”零儿的脖颈便是被这枚银针所伤,如今见到了罪证岂能容忍它的存在,几乎想也不想便捏了银针朝不远处的梯子射去。
只听一声轻微的嘟一声,那根银针便整根没入了木头之中。
无落心底叹息:果然世上唯女子不能得罪!
最后的杀手锏也没了。
而且还被绑成了如今的粽子样……
无落双脚并拢而站太费精力,干脆席地而坐。
也不去看听风得意洋洋的样子,自然更是不理会听雨的若有所思,闭目养起了神来。
听风瞬间觉得没有意思极了,干脆不再去看无落,而是折回头问听雨:“先前的那两人呢?”
无落一听不由竖起了耳朵,这正是她想问的,可惜刚才听雨并没有理会自己,不知此刻他会不会说?
“在药园。”
“咦?”听风一听有些诧异:“阁主没有试毒?”
无落跟着他的问话而心潮起伏。
“阁主的目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都是筹码,岂能乱动。”听雨像是习惯了听风的白目,没好气的解释。
“筹码怎么了,只要不死即可!”听风并不赞同听雨的观点,立即反驳。
无落一听差点脱口教训这目无王法的小少年,什么叫做不死即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