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结在什么地方?”上官沁凉突然又开口,打断了短暂的寂静。
无落回忆了一下零儿给自己绑绳子的过程,又扭了扭被反绑的手腕:“在手腕上。”
“你站起来背对我。”
无落不知上官沁凉要如何,但她还是照做了。
“再蹲一点。”
无落又微微蹲低了点身子。
“或许可以试试。”上官沁凉看了看近在嘴跟前无落被反剪的双手低喃。
无落只觉得手腕上的绳索被上官沁凉咬在牙间慢慢的撕磨,这才知道她的意图:“你小心些。”
“唔……”上官沁凉含糊应了一声,继续用牙摸索着想要解开绳结。
可撕磨了半天却一点进展都没有,无落感觉上官沁凉的力道越来越弱。
“要不再想想别的办法?”无落提议,一个正常的人想要只用嘴巴解开特定手法打的绳解都有一定难度,何况上官沁凉如今身中软功散。
上官沁凉却不甘心:“你再蹲下,尽量凑到我手跟前来。”
无落心知越快解开绳索对自己几人越是有利,于是也不啰嗦,直接配合上官沁凉的提议。
换了好几个别扭的姿势才将双手凑到了上官沁凉的手跟前。
上官沁凉就着月光看清了绳结的症结所在,缓慢的移动指头,揪住一头拼了所有力气一拉。
“呼——”上官沁凉又垂下手指,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无落只觉双手一松:“好了?”
“恩。”
无落赶紧直起了身子,快速的扭动得了自由的双手,不一会儿便将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统统解掉。 再毫不犹豫的一口咬在了自己手腕之上,血腥味立即盈满了她的唇舌之间,可见下口之狠。
此刻上官沁凉和无落几乎是面对面的,她自然瞧见了无落的动作,不由一惊:“你干什么!”
“先别说这么多,你喝了再说。”无落哪里有时间给她解释,将咬伤的手腕凑到上官沁凉的唇间说道。
上官沁凉没有料到无落会有此一举,唇被堵了个正着,但她立即又朝后缩了缩身子:“你快止血,有什么事我们慢慢商量。”
“如今念北天也身受重伤,想要出去就得靠我们自己,你先喝一口我事后再给你解释。”心里却嘀咕但愿有用才好,不然她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中毒没有行动能力的二人救出去。
若等会儿那红衣女子再一回来,她们就连一丁点的机会都没有了。
上官沁凉一听无落认真的语气,只得满头雾水的就着无落的伤口吸了一口,浓浓的血腥瞬间冲刺了她的口腔。
上官沁凉忍着胸中恶心一口吞了下去。
无落自然之道如此对上官沁凉有些残忍,但她却什么也没说:“在吸一口渡给卫年。”
上官沁凉这次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口,她嘴角溢血的看着无落,满脸的不赞成。
无落只得叹息:“我的血液或许可以解毒……”
上官沁凉一听果然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这世上哪里有可以解毒的血?如此的话无落岂不是成了江湖至宝?
“我说的可能,现在时间不多了,你先渡一口给卫年,我们再作下一步打算。”
于是上官沁凉压住心中的奔腾继续吸了一口血,低头有些吃力的渡给了昏迷中的卫年。
无落胡乱的将咬伤擦了擦,又撕下衣衫下摆一条布斤随意绑上,这才挪到门口想要一探外面的动静。
“你当心,外面的花草有毒。”上官沁凉在后面小心提醒。
无落回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便猫腰出了木门。
月光的照耀下,木屋外面果然一片花海,看样子像是刚刚移植不久的,其中有个别的无落还都在索魂谷见过:“果然都是毒花毒草。”
无落又想起先前听雨所说的药园,难道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谓的药园?
无落只在门口远远的看着那些开得格外鲜艳的花草,并没有靠近的打算,她根本就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百毒不侵,何况即便如此也有个万一不是?
又在门前站了一会儿,确定前面竹楼并没有人监视这边这才微微放心的回了木屋。
“卫年,卫年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进木屋恰好看见上官沁凉激动的扶起了卫年迭连相问。
“我的毒解了?”卫年的声音有些嘶哑,伴着微微的不可置信。
“恩,是无落救了我们。”上官沁凉又去看无落,满眼都是高兴:“果然有用,我也觉得我的力气又回来了。”
“那就好,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只要解了毒,她的心就放了一半。
上官沁凉又去看卫年:“可以走吗?”
卫年点了点头,松开了上官沁凉的搀扶:“我自己可以。”
几人悄无声息的出了木屋,无落领头就朝药园走去。
“慢着。”卫年适时出口阻止。
“怎么了?”上官沁凉不解,无落同样停住了前进的步子看向卫年。
“这是迷幻阵术。”
“迷幻阵术?”
“恩,但凡进了此阵的人如果没有施阵之人从旁提点的话,会生生被困死在里面。”卫年一语道破其中厉害。
无落一听不由庆幸自己先前的谨慎,若不然此刻自己想必已经陷进此阵了吧?
也怪不得那些人如此放心的将她们几个丢在这里不闻不问,原来是还有如此后招。
“那怎么办?”上官沁凉也一阵后怕,急急问卫年如何应对。
“从空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