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沁凉此刻正有气无力的窝在卫年的怀里,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嘴里在不停的嘀咕着什么。
“她梦魇了,叫不起来。”卫年没空看雪无伤,只是小心翼翼的给上官沁凉擦着额上的虚汗。
“我给她把脉了,是‘梦魇’。”念北天一旁插话。
雪无伤一听神色更加严肃:“你二人如何?”
念北天摇头,无落亦摇头,眼看一刻钟即将过去,可他二人压根就没有出现什么不适。
雪无伤又看了一眼上官沁凉,回身去利索的取出了少年背上的银针。
数十根银针几乎根根黑了半截,看起来极为渗人,又吩咐那女子将药给他服下,这才折回到了上官沁凉跟前。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先将人弄醒。”雪无伤对卫年道。
卫年一听皱眉,却依然小心翼翼的拍了拍上官沁凉的脸颊,试图喊起来。
而雪无伤则忙着清理那些带毒的银针,待会儿他还用得上。
“哈,怎么样雪无伤,我已经全数解了,你呢?”那边一直未做声的弄含语突然喊了起来,一双灼灼的眼睛望向依然忙碌的雪无伤,声音里掩不住全是兴奋。
“距离一刻钟还有些时间,你急什么。”无落怕她打断了雪无伤研制解药,赶紧出声制止。
“咦?”弄含语果然转移了注意力,去看无落:“你没事?”
无落心知她问的是给自己身上下的毒,不可能说我没事吧?索性不再理会她。
而弄含语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无落,她欺身朝无落走来。
念北天将无落护在身后:“有何问题待一刻钟之后再说。”
弄含语又深深看了念北天一眼,突然嘴角一咧:“行,没问题。”这次倒干脆的退了回去。
卫年叫起失败,雪无伤等不及时间,干脆用消毒好了的银针刺向了上官沁凉的百会穴,上官沁凉只浑身一颤人便悠悠醒来:“我这是怎么了?”
“你梦魇了,我马上运功给你解毒,你一定不能再睡了过去。”
“哦,哈——”上官沁凉一边有气无力的回答一边还打了一个软绵绵的哈欠。
雪无伤见状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北天,运两层内力渡给她。”
“我来。”卫年抢先一步接话。
“你不行,退下。”
于是念北天盘膝坐在上官沁凉面前,双手四掌相抵,运起了功力。
雪无伤又取出一只银针朝身后的地方甩去:“弄姑娘,借血一滴。”
银针快速的飞出去又嗖的一声飞了回来,带起银针间断一滴殷红的鲜血。
“你!”待弄含语反应过来之时,雪无伤已经将那滴鲜血融进了手中一颗黑色的药丸之中。
听风听雨更是不用提,他们反映比当事人更加慢半拍。
“雪无伤,别欺人太甚……”听风听雨二人一向都是听风最先开口。
“安静!”钻研于解毒的雪无伤此刻气势全开,陡然严肃的声音震得听风一怔,没了后话。
还是弄含语不知作何想法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雪无伤将融汇了弄含语血滴的黑色药丸递给卫年:“嚼碎给她服下。”
卫年接过药丸毫不犹豫的丢进了自己口中,几下蠕动之后又用嘴渡给了上官沁凉,惹得上官沁凉脸颊一阵泛红。
“收工。”雪无伤见状又对念北天道。
念北天这才徐徐收工起身回到了无落身侧。
“雪无伤,还有他二人呢,你可输了!”弄含语再次开口,就在雪无伤让念北天收工之时,时间恰恰过去整整一刻钟。
念北天看了看雪无伤:“可我二人并无不妥之处,这应该算是平局。”
听风一听不由嗤了一声:“你以为我们阁主给你吃的是十全大补丸?”
“你怎么说?”弄含语只看雪无伤。
“论时间,确实是你略胜一筹。”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承认。
“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输了?”
“不可,严格算来,雪公子并没有输给你,你瞧你那边几名婢女还软乎乎的摊在地上呢!”耿天宇突然一指那四名黑裙女子,不知何时全都一一瘫在了地上,有气无力的样子。
雪无伤这边的人一瞧,不由个个面露笑容,真是柳暗花明!
弄含语好看的秀眉一皱:“你在里面还混合了别的?”
雪无伤点头:“叠加。”
弄含语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分明已经赢了,可为何会突然一变?
“如此来说今日比拼当为平局。”听雨意指着念北天道。
念北天不知为何突然双耳发热,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像是要燃烧了一般极为火辣。
雪无伤赶紧上前一步擒起念北天的脉搏。
无落也提气了心看过去,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自己的双耳也渐渐发热。
弄含语见状一扫先前的不快,得意道:“果不出我所料。”
“这不是毒。”雪无伤放下念北天的手看向弄含语。
“我也没有说必须要用毒呀。”
雪无伤一时表情有些古怪的看像念北天。
念北天不解:“有何不妥?”
雪无伤却欲语还休,并不正面回答念北天的话,又去看弄含语:“如此,今日的毒术比拼到此为止,弄姑娘,后会无期。”
说完拱了拱手就想扶了念北天走人。
弄含语见状岂能让他如愿:“后会无期多无情,今日的比拼我弄含语算是领教了,带来****定要再来寻你一较高下!”
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