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伤又深深看了无落一眼,问:“我听师弟说,你二人的婚约并非你所愿?”
无落一听并不是自己想要知道的内容,不由皱眉:“这似乎和这并没有关系。”
“你先回答我,嫁给他你可后悔?”雪无伤却并不放过无落,似乎这个问题对他接下来的话很重要一般。
无落见状沉吟,正要说什么,却被雪无伤抬手制止:“想好了再答。”
于是无落沉默了。
而雪无伤也不催她,双目投向远方,不知在寻思什么。
“可以先说说他究竟怎么回事吗?”无落沉吟半响才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其实对于她和阎左醉的婚约,在她眼底压根就形同虚设,她一直都没有当做真正拥有过,毕竟身为现代灵魂的她对于那场婚约她是当做一场戏般对待。
如今早就戏散人凉,若不是后来的种种,她估计自己和阎左醉压根就不会有交集的。
何况如今她又和阎左醉另一个身份念北天朝夕相处,似乎早就他当做另一个人对待了,而对于念北天其人,他们之间似乎更加没有什么约束力的。
更别提雪无伤所说的婚约,那只是存在于她和阎左醉之间。
对于念北天,无落肯定是不讨厌的,甚至因为前面的种种,她还很欣赏他,可也仅仅只是欣赏,论到喜欢或者爱……无落觉得那是太过遥远的事情。
雪无伤将无落先前的担心看在眼底,本以为她的答复虽然不会让自己太过满意,但也绝对不会让他失望就对了,可结果……
雪无伤瞬间升起了对念北天的不值。
他还记得前一日师弟身负重伤寻到自己如何对他诉说无落其人的,他甚至听到了一向寡情的师弟吐出了今生非她不可的誓言……
无落被雪无伤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瞬间惊回了神智,虽然她不明白他为何会有如此表情,但她本能觉得自己的避而不答似乎伤到了面前这位如玉的男子。
所谓长兄如父,雪无伤是念北天的师兄,无落本能也将他当做长辈对待,一时有些局促:“其实说起来,我还是恨欣赏他的。”
雪无伤一听果然软了表情:“那爱吗?”
无落被雪无伤咄咄的逼人气息弄得有些急眼了:“爱不爱有那么重要?如今他在屋内生死未卜,你却在这里讨论有的没的,这些就有这么重要?”
无落有些激动的站起了身子,她搞不明白为何一个解毒非要牵扯爱与不爱,这是重点吗?
雪无伤没有料到无落会如此生气,他看着眼前明显激动不已的无落一时沉默,似乎自己当真有点咄咄逼人?雪无伤反思。
沉默在二人之间漾开。
“你可知道你二人中的究竟是什么?”雪无伤沉默片刻,心知如此拖延下去也不是办法,索性挑明了说。
“我也中毒了?”
“不是毒,是变异****。”
“****?”无落再掩不住心中讶异,她千想万想,甚至都想到了念北天是不是身中的毒药无药可救或者是需要她以命换命都天马行空的想过,唯独没有想到会是****!
“对,****。”雪无伤肯定。
“****不是很好解的?”既然不是至毒之药,为何弄得如今进退两难。
雪无伤没有料到无落会如此答复:“你知道怎么解?”
“不就是找个女人舒缓药性就可以了?”剧上如此的戏码多不胜举,还需要知道不知道?
即便不选这种解法,自虐一点的泡个冷水澡或者内力一逼忍一忍不就过去了?
“对了,他先前说的要闭关,是不是就想用内力逼出药性?”无落又想到先前念北天让自己给他护法一事。
雪无伤正被无落胆大包天的想法给惊得张圆了薄唇,乍又一听无落说内力逼药性,骇得整个人都弹了起来:“你说他在屋内是在用内力逼药性?”
无落没有料到雪无伤会激动得脸色都变了,“有何不妥?”
“他那是在自杀!”雪无伤再没有先前的云淡风轻,风速旋转身子朝紧闭的门扉而去。
行到门口想也不想便一掌拍向木门,因为有内力的加持,那木门应声而倒。
屋内的念北天此刻依然紧闭双目侧倒在地上,但凡露在外面的肌肤犹如随时都要爆炸一般,皮肤呈透明色,血管清晰可见,看起来极为骇人。
“他、他这是怎么了?”无落紧随雪无伤跟了进来,自然将念北天的现状瞧在眼底,不由惊得说话都有些结巴。
“他快没命了!”雪无伤见状也不敢去动他,只是将眉头又皱得死死的。
“那你还不快救救他!”光看能将人看醒?
雪无伤似乎反而没有了先前的惊骇,他又看无落:“如今能救他的只有你。”
无落没有料到话题又回到了自己身上,但如今救人如救火,她也顾不得许多:“怎么救,你说。”
说着她就想去将念北天扶起来,诺大一个男子如此蜷在地上一动不动,该有多难受。
“在你考虑好就他之前最好别轻举妄动。”
“怎么说?”无落不明白先前还急吼吼的人如今为何反而淡定了,于是她只得直起半弯的身子又问雪无伤。
“他不听我劝强行用内力想要逼毒,却反遭反噬,原本是可以随意找个女子疏导药性的,可惜……”雪无伤说到随意找个女子时特意深深的看了无落一眼,无落这才记起这是自己先前说过的话,不由有些郝然。
雪无伤不理会无落的郝然,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