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盈香姑娘?”
花了了被引入一间比较宽敞的船舱中,只见一个玫红衣衫的女子抱着琵琶幽幽立起,冲她盈盈一拜。[看本书请到
“盈香见过这位公子。公子,想要听什么曲子呢?”
花了了落座之后,仔细瞧了瞧这女人。说实话她还真是有些好奇呢,这些出卖自己姿色ròu_tǐ尊严的女人都是怎么活下来的?她究竟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花了了也说不清楚,可能她已经认识到自己在宸王府中已经快要混不下去了吧……
心中一声叹息,花了了凝眉在这女人脸上细细看了看,这女人既然是头牌,那姿色就不用说了,肤白若雪明眸皓齿,只是举手投足不免风尘味道。
身后的两个丫头偷偷地拽了拽花了了的衣袖,然后凑上前来小声地道:“主子,你这是做什么呢?咱们可是女子,怎么能来这种地方找乐子呢?”
花了了只觉得自己的两个丫头迂腐,不禁摇摇头,然后冲对面的盈香道:“姑娘会唱******吗?我想要听那个。”
她话音一落,身后便传来两个丫头羞窘惊呼的声音,花了了早知道两个丫头会有这个反应,所以伸手一指门口,不耐烦地道:“你们两个,要是再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趁早给我滚出去!”
翠屏翠霞都知道自己家这位主子是受了刺激了,所以也不敢再相劝,只低着头老老实实地站在花了了身后。
那盈香也是羞红了脸颊,眼眸微抬,羞赧地看着花了了道:“这位公子……奴家……”
花了了将眉头皱起来了,“你不是就吃这碗饭的吗?怎么,连这个曲子都不会还想要出来混?”
那盈香刚开始见花了了生得眉目清秀举止不俗,还以为她是一个翩翩的儒雅君子,没想到这人一开始就要听什么******,这可真是,人不能貌相啊。
盈香沉吟了一下,继而小声地道:“不瞒公子,公子所说的曲子,奴家已经很久都不曾唱过了,只怕唱的不好扫了公子的性子。其实奴家最拿手的还是杏头春十八相送等曲子,要不公子你选一个别的?”
花了了只觉心中很是不快,她此番出来就是来找乐子的,如今她就是想要听那个******,怎么这个女人如此啰嗦?
只见她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两步绕过面前的桌子来到那个盈香身边,然后在几人目瞪口呆之下伸手便捏住了盈香的下巴。
“小美人,爷爷我就想听这一个,你却偏要我听那一个,你有几个胆子敢替我拿主意?”
她心中有气,原本就因为水冰清的事情极为不爽,此刻又见这个花柳女子如此搪塞敷衍自己,自然是更加不爽了。
花了了手中力道加重,眼看着那盈香双眸中溢出一层水雾,战战兢兢娇娇弱弱的看着自己,花了了心中竟生出一丝快感来。
哼,像她们这些不要脸出来卖的女人,就不该给好脸色。如今瞧她这副模样,真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啊,这是她们这种女人惯用的伎俩吧?想来宸王府蓼风轩中那一位也经常用这种手段,所以才将百里明宸迷得神魂颠倒不是吗?
花了了低头盯着手中的女子,眼见得她那白皙的下巴被自己捏得发红,不禁冷声一笑,“你大概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可是王府中人,你今日要是得罪了我,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知道吗?”
她的话阴冷恶毒,那个盈香立马便变了脸色。如果说刚才她那副娇弱的模样是装的话,那么此时脸色骤变却是真的被花了了给吓着了。
能够混到头牌这个地位的,自然都不是普通的货色。( 这位盈香姑娘在刚开始的惊吓过后,眼中忽然便生出一簇光彩来。
乖戾的公子既然是王府出身,那么他的身份自然是不凡,如若可以巴结到他,那么自己日后的前程……
盈香想到这里,眼中含着泪冲花了了盈盈一笑,娇声道:“公子这是哪里话,奴家微如草芥,自然是要听公子的吩咐了。只是不知,公子是哪个王府的人呢?”
这女人眼中的光彩幽幽的,花了了将手松开,重新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了,微微皱眉不耐烦地道:“怎么,你还当我是诓你的不成?爷说了是王府的人,那就是王府的人,再敢问一句,就把你舌头割了!”
盈香的脸色白了白,再也不敢多问什么了,连忙整理一下仪容,给花了了恭恭敬敬地斟了杯酒,然后调弦试音,准备来一曲******……
翠屏翠霞担心地看着花了了,只见她们家主子果真一副大爷的姿态,好爽地在椅子上坐了,周身都散发出一股混蛋的气场。
要知道两个丫头从没有见过花了了如此恶形恶状过,之前她们虽知道自家主子性格乖张行事怪异,可她却从没有故意欺负过谁。如今她竟然一副恶霸的姿态来欺负恐吓这个青楼女子,真是,让人担心啊担心。
花了了几杯薄酒下肚,眼前就有些晕乎了。她盯着面前的女子,见她娇娇羞羞眼波流转,不过是低头调弦的姿态,都可以做得柔媚至极,不禁心中又生出一股恨意。
是不是男人都喜欢这种装模作样风骚入骨的女人呢?就像那个水冰清一样。人前装得清冷无争冰清玉洁,实际上坏事做尽呢。想来她在百里明宸面前是另一番姿态吧,定然是柔弱无骨缠绵不已的,不然百里明宸怎么会对她那般宠溺?
花了了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眼前竟然蒙上了一层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