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英杰安慰道:“外公你不用担心了,我娘跟老陈……跟我爹都很安全。/现在他们在什么天池山。”
“天池山?”林正英皱眉道:“他们去了新弥国?”
许英杰当即将之前所发生的事讲了出来。
从周运琦三人是如何被林晓楼打退,他又如何东奔西逃,又如何跟随萧倾云去了阴山鬼门,最后又如何返回白水镇练剑,结果被李穆给抓了回来。
林正英听完后,叹谓道:“没想到你竟有如此经历。只可惜,终究还是让他们给抓了来。”
许英杰此时倒没怎么担心被抓住的事,他好奇的是当年林正英是怎么被下黑手的事。便问道:“外公,当年周运琦那三个逗……那三个逆徒是怎么将你关在这里的?”
林正英长舒口气,背靠石壁微微低头看着水中的晃影,过了一会,才抬头说道:“当年我本有四个徒弟。大徒弟周运琦,二徒弟彭云,三徒弟李穆,小徒弟陆含山。”
“哎小徒弟不是我娘吗?”许英杰打岔问到。
林正英摇了摇头,说道:“晓楼是我女儿,我自然会传她功夫,但却不必收她为徒。”
许英杰会意,“原来是这样啊,你继续讲吧。”
“四个徒弟之中,虽然含山入门最晚,却是天资最高的一个,所以我也最喜欢这个关门弟子。”林正英说着叹了口气,“只不过我们天剑派有一个规矩。那就是掌门之位历来只传大师兄,所以历任掌门收第一个入门弟子的时候总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
许英杰脱口道:“那你怎么选了周运琦这个逗比?”
林正英回道:“当年我遍寻佳徒却不得,偶然遇见运琦以弱小之躯与当地强豪争论是非对错。我见他忠厚善良,想到他即使天资不佳,但至少也不会做出什么奸邪之事。让他做掌门人,纵使无法光大天剑派,却也不会坏了天剑派的名声。”
听他这么一说,许英杰倒是回忆起不少时候,都是彭云在一旁挑唆,周运琦确实更加容忍。
“收了第一个徒弟,我便无所顾忌,又接连收了彭云和李穆。他们三人之中以彭云资质最高,只是他的剑势太过凶狠,脾气也最为火爆,我每每教导,他却改不过来。有一次他教授弟子剑法,那名弟子老学不会,他便出手打伤了这名弟子。我教训他之后,一气之下外出云游,却意外遇到了含山,这才真正得遇佳徒。”
林正英说到这里脸上带笑,似乎回想起了初见陆含山时的情景。
“我将他带回山门之后,悉心传授他剑法。见他天资聪慧,远在彭云之上,心中又爱又叹。为什么没有早些遇见这个小徒弟。虽有心想将掌门之位传给他,却又奈何祖师早已定下门规。只得每日独自叹谓。”
“后来天刀派掌门柯凌风摆宴过生辰,我领着四名弟子前去祝贺。席间我一高兴,便多喝了几杯,结果酒桌之上吐露出意欲传位给小徒弟的事。”
“回来之后,周运琦便前来问我是不是真的打算将掌门之位传与含山。我当时见心思已露,便索性打破门规,决定传位给含山。我还记得周运琦当时跪着苦苦求我,我却一意孤行。”
“如此过了一月,含山突然失踪,我隐隐感觉不对。便将将凤天剑和剑谱送去你娘那里,并附信让她好生保管,除我亲自前去取回之外,其余任何人都不能给。”
“当晚周运琦又来求我不要传位与含山,我质问他是否已将含山杀死,他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我一气之下想要打死他,却又下不去手。坦言就算含山已死,也绝不会传位与他。”
许英杰只感觉林正英的性格倒是蛮固执的。
“过了几日,周运琦和他两位师弟请我吃酒,说含山并未死去,只不过被他们关押了起来。既然我已决心传位与含山,他们也只能遵从我的意思了。当时我真的很高兴,更不疑其它,直与他们喝到半夜才回去安歇。”
“可我刚回到房间,便感觉真气极速流失,顿觉饭菜有毒。他们三个逆徒这时也闯了进来,要我交出凤天剑和剑谱,不然便杀了我,我这才明白一切。心灰意冷之下只闭目等死。他们拿我无法,只得将我关在这水牢之中。一关,就是十年……”
其实当年林晓楼一收到父亲的信,便感觉事情不对。当即启程前往天剑派,当她到达的时候,林正英已经被关押了起来。
林晓楼询问父亲何在,周运琦等人见她匆忙赶来,想必是之前林正英已经通知过她,也很有可能将凤天剑和剑谱送去了她那里。便假意说陆含山错手杀了一名弟子逃走,林正英率领弟子前去捉拿了。顺便询问凤天剑在她那里可安好。
林晓楼当时关心则乱,脱口说安好。周运琦等人心中大喜,先让林晓楼回去,推说林正英回来便会通知她。林晓楼回家后不久,便收到周运琦的书信,说林正英已经归来,让她带着凤天剑前去天剑派相见。
林晓楼感觉其中有诈,便独自一人前往天剑派。结果周运琦等人又骗她说正巧陆含山逃走,林正英又去追了。此次林晓楼便知父亲可能已遭不测,表明只会将东西交给父亲。
再次回家后,林晓楼便得知天剑派已经放出林正英和小徒弟失踪的消息。自知周运琦肯定派人跟踪她回家,想要搬走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为了陈季闻和陈观溪的安危,便主动与周运琦定下十年之约。期望周运琦做了掌门,便不会再想着凤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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