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桥道:“你这人怎么不讲公德,大家都把垃圾倒到街上,街上就成垃圾堆了。”他指着不远处的环卫工人道:“那个环卫工人刚刚打扫了这一段,你一点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
老板娘道:“我交了卫生费的,环卫工人就应该来打扫,否则要环卫工人做什么。”
王桥有点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道:“你这人怎么胡搅蛮缠。”
老板娘道:“明明是你来挑事,还说老娘胡搅蛮缠。”
王桥指着老板娘,道:“你必须把她收拾了,否则。”
老板娘闻到王桥身上的酒味,退后一步,道:“你是做什么的。”
夜晚有许多闲上在街上游来荡去,任何一次摩擦都有成为围观的理由。许多人抄着手,看着老板娘和王桥争论。
王桥道:“不管我是做什么的,你必须把垃圾收拾了。”他初到城管委,行政执法证还没有办下来,实际上没有执法权。他准备如果老板娘实在不听招呼,就将环卫执行人员叫过来。
老板娘见王桥长得相貌堂堂,一脸正气的模样,猜到他有可能是机关干部,胆气不由得壮了,挺起胸膛,道:“我家了清洁费的,就要倒在门口,你把老娘啃两口。你们不是在学雷峰做好事吗,今天就在这里做个好事,把地扫了。你们每个周末到街上扫地,完全是做样子。”
王桥对这种不讲道理的泼妇很头痛,拿起手机准备叫环卫执法人员。
老板娘噼里啪拉说了个痛快,看到王桥打电话,又道:“你去喊人又怎么样,老娘又不怕你。”
这时,瘦小的老板听到老婆的叫骂声,从餐馆走了出来。他一眼就认出眼前之人是曾经将刘老七小团伙打得屁滚尿流的人,就狠命地将老婆朝家里面拖,道:“你疯了。什么人都要惹。”
老板娘道:“他是做啥子的,看起来象个干部。”
老板道:“啥子干部哟,是旧乡操社会的人,刘老七这么霸道的人都他提刀追着砍。”
老板娘朝王桥看了一眼。气愤地道:“明明是黑社会,装什么干部。我们惹不起黑社会,你去把垃圾弄回来。”
老板道:“我们开馆子的要和气生财,你这张臭嘴,不知要得罪好多人。”他拿了铁铲和垃圾桶。到外面清扫垃圾推。来到王桥面前,用双腿夹住铁铲,先散了一枝烟,满脸堆笑地道:“王哥,我那婆娘不认识你,别冒火啊。”
王桥惊讶地道:“你认识我。”
老板道:“我老家是旧乡的,在旧乡场上见过你。你别生气,我家傻婆娘不懂事,我马上把垃圾弄走。”
王桥道:“要得,把垃圾弄走就行了。”他又给乔勇打电话:“人不要来了。老板自己出来打扫了。”
围观的人见没有冲突起来,失去了兴趣,散了。
等到王桥离开后,老板把垃圾全部弄回餐馆,还用水冲了街道,他暗自侥幸地对老婆道:“幸好我见机快,否则我们就惨了。刚才那个杂皮已经打电话在喊人了,所不定要把我们店砸了。”
老板娘就扇了自己的嘴巴,“我真是臭嘴,差点惹祸。”
王桥压根没有想到解决老板娘乱倒垃圾的真正原因。在外面转了一圈,散了些酒气,回家又喝了点稀饭,翻了一会年鉴。这才睡觉。
昨天一场豪放的赌酒,让王桥成为城管委的英雄人物。早上,走到办公室,大家纷纷竖起大拇指,称赞其酒量了得。
一场酒战与城管委工作人员拉近关系,这是意外收获。王桥正在办公室翻阅文件。小林跑到门口,道:“桥主任,乐主任找你。”
王桥与乐彬的办公室中间只隔了另一位副主任王正虎的办公室,不到五米距离,但是乐彬长期当一把手,自有一把手的威风,习惯于给办公室打电话,由办公室小林给两个副职领导出通知、送文件。
乐彬对进门的王桥,道:“昨天喝得不少,酒量不错。”
王桥道:“我满打满算就是七八两的酒量,昨天完全超量。乐主任不是外人,我就说实话,从旧乡开始我和牛清德就不对付,牛清德在旧乡横行霸道,也就是我敢和他叫板。我们两人动手打架都有三四次,我没有吃亏。”
乐彬哈哈大笑道:“牛清德是旧乡坐地虎,从来没有吃过亏,所以特别记恨你。”说这话时,他心想:“王桥虽说是选调生,可是和牛家人结了死仇,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
王桥道:“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或许我还要在旧乡混日子,祸福相依,谁都说不清楚。”
乐彬道:“今天中午你就不要喝酒,养精蓄税,晚上我们请财政局预算科朱科长喝酒。城管委明年一定要争取财政独立,否则始终受制于人。委里准备给县里上报单独对财政的请示,按照县里的操作手法,一定要征求财政局的意见,财政局要听预算科意见,预算科朱科长很关键。”
预算科朱科长是杨明的丈夫朱柄勇,王桥不太愿意与此人会面,此时他再次体验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深刻内涵,不情不愿,还得积极配合。
乐主任又道:“环卫基金的事情,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安排?”
王桥道:“算是临时起意,也算是早有安排。开会前一天我见到有牛清德的名字,估计他要针对我惹事,便想了一招。虽然这是用来对付牛清德,但是环卫部门也确实需要一个基金,否则环卫工人家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