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花月奴就是一副要把江枫拖进厕所套布袋的节凑,一心护主的江琴赶紧抢到江枫前面,一步跨出,用自己的小身板挡在了两人中间。
“花小姐!”可能是有点紧张,江琴一不小心吊高了嗓子。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还不能得罪花月奴,赶忙放缓了语调,诞着脸笑道:“这么晚了,这样有伤和气的事实在不适合!”
花月奴现在正不满,就是想揍一顿江枫让他看清自己几斤几两,至于鲁家狐狸和花貂这对八卦基佬的话是否真实是她不管的,只要枫赶紧从他老哥身边滚远点就成!
气愤中的花月奴根本看不见江琴。她收了脸上甜笑,然后就将下巴抬得老高,尽量做出鄙视的姿态:“我看二~世子很有几分功夫,一直想跟你切磋一下。还是二~世子认为自己是个大丈夫,不屑于和小女孩交手,瞧不起我?”
江枫看得出花月奴绝不单纯只是想和自己切磋一下。他正愁着得不到蒋驭郎的谅解呢,哪里敢和这小丫头过招?先不管能不能赢吧,瞅花月奴气势汹汹用鼻孔看人的样子,一旦交手肯定是要将她得罪死的!
江枫敲了敲手中的折扇,抿开嘴唇冲花月奴微微含笑,向她表达自己的善意。
江枫倾城一笑,花月奴立刻有些顶不住地开始脑袋发晕。但是这次事关自家老哥的“清白名声”,就算是江枫无往不利的温柔笑意也不能将她蒙过去!
花月奴当即冷哼一声,右手一抬就冲江枫比了个中指!
江枫当然不懂这个中指的含义,但是刚刚从拐角处转出来,一眼就瞅过来的蒋驭郎却是再清楚不过!
蒋驭郎站在转角大树的阴影下,当即脸就黑了。他一面懊悔不该让花月奴学会这些,同时又在庆幸江枫不知道这个手势的含义,否则他的“嫁妹”计划可就彻底黄了!
蒋驭郎站在阴影里,屋檐下的人并没有发觉他的来到。花月奴还在努力地对江枫挑衅着:“给个答复吧,我就一个小丫头,堂堂侯爷之子怕什么呢?”
江枫却是依旧在退让:“倘若我真的怕了,不敢和月奴姑娘过招呢?”
花月奴当即一愣,有些错愕于江枫的“胆小”。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叫了起来:“你这样算什么啦?知难不退方为真壮士——你还是纯爷们吗?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
同蒋驭郎一起转过来的副使皇甫焌,听到此处,一时忍不住,轻轻地笑了出来。
笑声响起,立刻让前头的人警觉了过来。蒋驭郎这才黑着脸走了出来,一把将花月奴还竖着的手指抓住,拉到她身侧,同时瞪了她一眼。
花月奴原本想着自己是一个小姑娘,只要瞅准机会下黑手,江枫这个贵公子根本没脸找人讨公道。
不想,却这么巧被自家亲哥哥给瞧见了!偏偏亲哥哥身边还有一个朝廷副使皇甫焌,这可就丢脸丢大发了!皇甫焌和江枫同是这次出使东瀛的使臣,要是官官相护起来,借此找花家镖的麻烦,那她可就是镖局的大罪人了!
好在皇甫焌并没有那么做,至始至终他的脸上都带着微笑,没有表现出要发怒拿人的意思。
花月奴这才放下了忐忑的心思。
江枫感到很不好意思,竟然被人看到自己被个小丫头咄咄相逼。他“唰”地一声就将折扇打开,遮住了自己有点发烧的脸,只露出两只眼睛荡漾着无情风情与丝丝疑惑瞄向蒋驭郎和皇甫焌。却是在看到站在蒋驭郎身边的皇甫焌一脸笑的时候,心里微妙地有点堵。
蒋驭郎将妹妹圈在自己怀中,将她好好护住,这才向江枫莞尔一笑,向他道歉:“小妹年幼,难免莽撞,还望世子莫要怪罪。”
江枫本是来向他道歉的,想不到竟让对方先道了歉,脸上红晕更深。幸好被折扇挡住了,别人也看不到。
江琴见到这情形,顿时觉得是个借坡下驴的好机会,立即笑嘻嘻道:“花总镖头来得正好,少爷为感谢日间的搭救,特别嘱咐下人备置了酒菜和薄礼,正要来寻总镖头呢。”
江枫立刻不好意思地向蒋驭郎眨巴了下眼睛,然后忍着窘迫收了折扇,向蒋驭郎拱了拱手。
一直做路人状的皇甫焌,听了江琴的话,又见到江枫刚刚以扇遮面的样子,不禁颇感兴味地挑了下眉。不想,下一刻,就听到蒋驭郎开口道:“真是不巧,我与皇甫副使正要商量出海后的路线……”
江枫一听这话,不由得失望,眼神也暗淡了下去。
生平最爱美人的皇甫焌看到江枫的模样,立即觉得其中有些门道。而蒋驭郎的话更让他觉得趣味,原因无他,只为那路线刚刚他们就已经商量妥了。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蒋驭郎说出这番话是为了什么。
这让皇甫焌十分好奇,他可是记得花家镖随从这次出使,为的就是保护江枫的人身安全。不提刚刚花月奴的事,这蒋驭郎作为总镖头竟然这么疏远和堤防江枫,这实在很奇怪。
但是皇甫焌一点也不觉得江枫这个单纯的世家公子哥,有能耐得罪蒋驭郎这个江湖大佬。
好奇之下,皇甫焌再次挑了挑眉。喜欢于无伤大雅时给人拆台的他,立刻面带三分奸诈的笑意,开口道:“无妨,我也有些困了,路线一事不若明日大家一起来商量。”说罢,便冲江枫笑了笑。
投桃报李,江枫立即感激地瞧了一眼皇甫焌:“多些皇甫大人成全。”
蒋驭郎没有想到皇甫焌这么聪明的家伙,竟然会白目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