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已经大亮了,拔步床上,北辰晔两手揽在还在熟睡的女子的腰间,眼睛温柔的注视着她的睡颜,白皙光滑的脸,纤长浓密的睫毛,小巧的琼鼻,粉色的唇,每一处都是那么可爱,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沫沫嘤咛一声,从睡梦中醒来,一下子就撞进了他深邃的目光里,不由得心跳加速,瞬间又想起这家伙昨晚做的好事,更是恨自己怎么就轻易的上了这家伙的当,做了那么大胆的事,弄到现在手腕还是酸软的,让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北辰晔看着脸色通红,小脑袋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的人儿,闷闷的笑了起来,笑声无孔不入,魔音入耳般钻进了沫沫的耳朵里,气得她小手狠狠地拧在他的腰上,丫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沫儿,你要是再拧,为夫又想要了!”耳边,想起了北辰晔饱含yù_wàng的声音。
沫沫一听,吓得赶紧松手,被子一卷,就滚到了床里面,将被子裹的紧紧地,生怕他又让她做那件事,一想到那件事,她就忍不住脸红,平日里这厮在别人面前装作一副深沉严肃的样子,可是昨晚他那****的叫声让她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北辰晔见状,笑得更欢了,不过却是强忍住了,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说道:“沫儿,为夫没有被子,真的好冷,你让一半给为夫吧!”
沫沫当然是抵死不从,看都不看他。
北辰晔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大手一声,将被子一拉,沫沫连人带被子,都滚到了他的怀里,他趁机掀开被子,钻了进来,抱着浑身僵硬的沫沫,声音邪魅的低哄道:“沫儿,手是不是还很酸,要不为夫帮你揉揉?”说完大手就伸了过来,想要抓住她的手。
沫沫哪里敢让他碰,死命的往回拽,却还是挣不过,心里哀叹一声,瞪着他,可是这在两眼冒着火光的北辰晔看来,那完全是娇嗔。
北辰晔原本还真的揉着她的手腕,可是渐渐地就不对劲了,二人越靠越近,渐渐地贴在了一起,他一手放在沫沫背后摩挲着她的后背,一手抓着她的手缓缓向下。
沫沫知道这厮又发情了,挣扎着要将手抽出来,却被他一拽。
这下,沫沫真的想哭了!
等在外面的荷叶荷香原本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好准备进去侍候,刚开始还有声音,还以为主子们是要起床了,可是后来又没了声音,再后来,里面传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她们虽然未经人事,可是也知道那代表什么,这下更是急得不行,昨天回来的时候,夫人可是千交代万嘱咐的不让小姐和王爷圆房,这下可真的完了!
二人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可是毫无办法,最终荷叶忍不住敲了敲门,喊道:“王爷,小姐,时候不早了,该起了!”
刚说完,屋子里再也没有传出奇奇怪怪的声响,她才松了一口气,和荷香一起去厨房端热水了。
等她们回来的时候,内室们已经打开了,她们进来就看到王爷春风满面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家小姐,而自家却是面色通红的坐在梳妆台前,不过从板着脸看来,那是气的!
一连好几天,沫沫都不敢直视荷叶荷香,每每想起荷叶收拾床铺后,看她的诡异的目光,她都觉得没脸见人,心里更是把北辰晔恨得牙痒痒!因此,羞怒之下,可怜的北辰晔再一次被赶出房门,一个人孤枕难眠!
这两天北辰晔的新婚假也结束了,每日要早早的去上朝,也不知道是不是朝堂之上又发生了什么事,都是早出晚归的,也没有过多的时间来纠缠沫沫,可是这样一来,沫沫又觉得少了些什么,浑身不得劲!
这日中午,趁着用膳的功夫,沫沫忍不住问了,才知道这几天庆王党一派又开始上书皇上请求立太子,但是皇上都没有松口,没想到那些大臣竟然跑到上书房跪请,惹得皇上大怒,让那些人跪在冰冷的地上,有几个年迈的大臣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而北辰晔也被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大臣缠的不行,也要请求立太子,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说服那些人,只是事还没完,皇上将他召去,要下旨立他为太子,他不同意,又和皇上闹得不愉快,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让庆王党知道了,又开始攻讦他,最近就是在忙着处理庆王党制造的事端。
“你为何不想继位?别人想要还得不到呢!”沫沫还是第一次在吃饭的时候主动说话。
看着正在用膳,举止优雅的的北辰晔,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何他不愿意当皇帝,此时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她也不怕传谁传出去。
北辰晔顿了顿,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筷子才说道:“当皇帝有什么好的,每天有处理不完的政务,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最主要的是没有人可以信任,没有可以交心的朋友,连自己的枕边人和亲生骨肉也要防着,这样的人生有何意义?每日劳心劳力,生怕死后留下昏君的名声,为世人所诟病,你看史上哪个皇帝是长寿的?”
沫沫听了,还真没想到这厮还有这等觉悟,倒是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北辰晔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我若真当了皇帝,背负的将是整个北雪,到时候会做许多身不由己的事,为了安定朝堂,也许会广纳妃嫔,充斥后宫,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还愿意站在我身边吗?”
沫沫一怔,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感觉席卷心头,酸酸的,软软的,又如同泡在温泉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