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被它滑稽的模样逗得发笑,小乖许是觉得主人很喜欢,就越发兴奋的表演起来,上蹿下跳,好不可爱!
北辰晔坐在里面,虽然面无表情,可是眼底的笑意淡化了他的冷漠,目不转睛的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女子,他眼里愈发的温柔。
不过,一想到她竟然对一只畜生笑的那么灿烂,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不由得气恼,愤愤的盯着还在耍宝的小乖,只恨不得杀了红绕,虽然那畜生是他送的。
不知道是不是觉察到了那道不善的目光,小乖一个不慎,竟然噗通一声,掉进了湖里。
沫沫见小乖掉进了湖里,急的连忙趴到船边向湖里看去,却连它的影子都没看到,吓得直喊:“小乖,你在哪里?”
王书韵也是心里一急,探出身子张望着。
北辰晔和北辰暄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连忙起身走了出来,见她整个身子都探出了画舫,几乎都要掉下去的危险。
北辰晔想到上次她差点被淹死,生怕她又掉进去,快北辰暄一步,上前一把将她扯了回来,吼道:“你不要命了,掉下去了怎么办?”
沫沫被他吼得一愣,恼怒之下,一把挥开了他的手,将脸撇到一边去,倒也没有在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别担心,貂会游泳,小乖是在水下玩,等一会儿就上来了。”
北辰晔见她如此,对自己的言行也是懊恼不已,柔声安慰起来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此时说话的语气是多么温柔!
北辰暄脸上不见异色的看着他们,心里却翻起来滔天巨浪,难道皇兄对她有那份心思?
垂下眼睑,掩下眼底莫名的烦躁,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果然,没过多久,小乖自己湿漉漉的爬上了岸,一见都是人,吓得连忙巴拉起四肢,顺着沫沫的裙摆,一路爬到她的腰间。
沫沫见它这副粘人的模样,心里蓦地软软的,也不嫌它身上有水渍,连忙伸手抱住了它,小家伙也许是冷的,小身子直打颤,不停的往她身上温度高的地方钻。
北辰晔又嫉又妒的看着黏在她身上不下来的小白貂,见沫沫身上也湿了,怕她受凉,抑制住提起它扔掉的冲动,将外衣脱了下来,硬套在她的身上。
沫沫气极的看着这自作主张,蛮不讲理的人,见暄还在看着,只觉得这衣服套在身上浑身不舒服,想要脱下来,却被阻止。
“你要是敢脱,本王淹死这畜生!”
被他这么一瞪一威胁,沫沫还真的有些怕,谁让这家伙有“前科”的?
转眼看见暄站在一旁,仍旧那副淡淡的模样,不由得丧气!他,就真的一点不介意吗?难道他不记得以前的事,就连这些天她对他的心思,也不知道吗?
气氛一下子冷了起来,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小乖不停地在沫沫的衣服里胡乱倒腾的沙沙声。
王书韵一直暗地里观察着他们,虽然她还不大明白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但是情窦初开的女子,总比往常敏感些。
想到这两个如此优秀的王爷竟然都心系沫沫一人,说心里不嫉妒是骗人的,但是她也不会暗中去做什么,因为她同样喜欢沫沫。也许她心里对安王有什么想法,但是还没到为了这个,去伤害朋友的地步。
“呦,三皇弟和四皇弟什么时候关系变的这么好了,都一起出来游湖了!咦,云大小姐也在啊,能在这里见到云小姐,本王实乃荣幸!”
正在这时,一道别有深意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这里诡异的气氛,众人眸光一转,看见了对面画舫上站着的庆王。
刚开始,庆王看到一向不和的老三和老四出现在同一艘画舫,很是纳闷,不过,当看到站在一旁的云沫后,他就明白了!
哼,平日里装的多么清高,视皇位如粪土,现在听说父皇找云战问关于储君的事,还不是一个个都急着搭上云战?
那日听宫里的暗线说父皇在御书房问云战谁能当得大统,他就起了心思。既然云战不肯站在他的阵营,那么到时候,他只要保持中立,他就好办了!不过,今日意外遇到这名冠京师的云大小姐,他可就不止是想云战中立了那么简单了。
“二皇兄这话可就不对了,本王和四皇弟乃是亲兄弟,关系自然好,难不成二皇兄想我们兄弟不合?”
北辰晔大大方方的承认,嘴巴不饶人的又将庆王刺了一顿。
庆王被他一堵,说不出话来!在他心里,大皇兄半身瘫痪,北雪国不可能让一个瘫子继承皇位,老四不得父皇的眼,连母族都没有,根本不足为惧,老五是个没出息的,一直像条狗一样待在他身边。至于其他几个兄弟,太小了,更没什么威胁!
他一直将这个三皇弟视为皇位最大的竞争者,不仅深受父皇的宠信,还有镇国公府为后盾,还有他自己过人的能力,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患,他当然希望这两个人永远不合,这样,他才可以渔翁得利。
沫沫本来就看着庆王不顺眼,但还是躬身行礼,不过,听见他说这二人不和,倒是有些不解!虽然没见他们有多亲密,可也没看出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云小姐,相见不如偶遇,既然遇见了,就一起游湖如何?”庆王不再理会北辰晔,跟沫沫说起话来。虽说语气谦和有礼,可是这鼻孔朝天施舍的态度,还真让人不爽!
沫沫能说不吗?当然不行!
就这样四人行变成了六人行,那些侍卫侍从都在在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