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她是东雨国的皇帝,是不会同意的!
难怪到现在还没个商讨结果,估计是两国皇帝之前私下就有过协商,只是没谈拢。
“爹,您还是小心点,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这次两国的谈判,您不要发表看法,反正您是武将,那些老家伙肯定比你更急!”
沫沫提醒这老爹。这炸药方子非同小可,一旦沾上了,将来若是有什么事,想摘干净就没那么容易了。
“为父下棋下不过你,难道连这也不懂吗?”这丫头才多大,整天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净操大人的心,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哼,你要是什么都知道,我娘用得着受这么多年的苦吗?”对于娘亲这些年的遭遇,如果老爹能够惊醒一些,估计就不会发生了。
云战被她这么一说,两眼一瞪,顿时泄了气。
沫沫看老爹一脸的颓然,暗骂自己多嘴,连忙哄了几句,总算让他重新展颜。
其实,这还真不能全怪云战,毕竟他对后宅那些腌臜事不了解,更何况跟佟氏成亲后的头几年一直呆在边疆,想管,也鞭长莫及。
“爹,我还是觉得这事得尽早解决,东雨素来狡诈,我担心拖得越久,对北雪越不利!”
“你以为为父不想?但是皇上不松口,有什么用?”云战无奈的说道。
帝王家的野心啊!不过,如果炸药方子一直被东雨捏着,对其他几国,还真是不小的威胁!一旦大规模制造,十个北雪国都不够炸!
沫沫也不再纠结这件事,专心的和老爹对弈!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在安和院用过晚膳,沫沫一身慵懒的回到思沫阁,还没走到内室,一道白色的影子闪电般的扑进了她的怀里。
“小乖,你又调皮了!”看着满屋子里的狼藉,沫沫假装生气的点了点白貂的额头。这小家伙又趁她不在,将东西打翻了。
小乖立刻可怜兮兮的瞅着她,黑黑的小眼里,似是溢满了秋水般,奕奕动人。
沫沫早就对它这模样免疫了,轻拍它的小脑袋,坐在床上,看着丫鬟们收拾。
小乖一下子窜出她的怀抱,跑到床底下,将什么东西费力的拖了出来,只见竟是一个沫沫眼生的盒子。
沫沫仔细的看了看,确定不是自己的东西,以为是小家伙去别的地方偷来的,就想教训教训它。
小乖见自家主人脸色变了,立马躲在了床底下,发出“咯咯”声!
沫沫和它相处久了,从它的习性中,也渐渐知道这咯咯声表示小家伙很委屈呢!
沫沫觉得可能误解它了,打开盒子一看,就被里面的东西吸引住了!
只见一只白玉兰花双合长簪躺在其中!簪身通体莹白,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周身细细的刻着古老的纹路,簪头的兰花栩栩如生,仿若能够嗅到兰花的芳香。
拿起簪子对着烛光仔细的看了看,才发现这纹路,很像古文字,只是她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着小乖不可能跑出去,而这簪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不会是娘亲的,府里的其他人没有谁会买这个,难道是暄特意送给她的?
想到有可能是暄送的,沫沫心里顿然变的愉悦,捂着盒子一个人傻愣愣的发笑。
第二日清早,沫沫看着梳妆台上的盒子,想着自从游湖回来,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了。于是打开盒子,将簪子拿出来,插在了发髻上,顿时,整个人仿佛一下子成熟了许多,渐渐地有了少女的风韵。
沫沫满意的点点头,抱着小乖出了门。
当沫沫来到安王府,却被告知安王不在,掩下心底的失落,被府里的管家迎进了客厅。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安王府的客厅,四处的打量了一番,觉得很是朴实。想到暄的处境,她不由得有些难受。
不过,想到皇帝并不待见他,也不一定是坏事。就像庆王和昱王两派斗得你死我活,而安王既没有实力雄厚的母族,又不受皇帝的宠信,自然不会成为别人的首要攻击目标。
只要暄没有夺位之心,她觉得他们一定能够幸福的在一起一辈子。
正在沉思的她察觉到有人靠近,知道是暄回来了,迅速的转过身来,果然是他!
“你回来了!”沫沫说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话怎么听着像是一个妻子对归来的丈夫的问候呢!
想到这里,沫沫不由得低下头,一阵羞窘。
北辰暄一眼就看到了她头上的那支发簪,不由得脸色微变,眼里闪过一道幽光。
沫沫见他半天不出声,疑惑的抬起头来,才发现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头顶上,心中很是欢喜,不由得笑弯了眼。
“对了,这根发簪我很喜欢,谢谢你!”
“没,没什么,很好看,你喜欢就好!”北辰暄别开了眼,神情不似方才那般明朗。
她并未注意到他话里的不自然,不自觉的用手摸了摸玉簪,心里的喜悦被填的满满的。
二人漫步在王府的花园里,此时已是冬天,花园里一片萧瑟,没什么可看的,沫沫却因为是和暄在一起,觉得冬天里那些灰色的单调色彩,也是如此的让人雀跃!
“对了,这次秋猎能够顺利的将刺客一网打尽,听说是你出了不少对策是吗?”
北辰暄捻着一片枯黄的树叶,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正沉浸在喜悦中的沫沫闻言,也没有多想,那些对策其实真的没什么,她相信即使没有她,也不会出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