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遭逢了五十年难得一见的大旱!”
云战也没瞒她,简短的说出了缘由。
原来如此!沫沫暗忖。
突厥大旱,牛羊马匹定然大为减少,种植的少量庄稼恐怕也收不了多少,一旦他们缺粮,定然会挥兵南下,抢夺北雪的物资。
更甚者,可能会爆发大规模的战争,所以,为了社稷安稳,北雪也会早日解决刺客的事情,不然,一旦撕破脸皮,北雪很可能会腹背受敌。
“是不是突厥已经有动作了?”
现在已经进入寒冬,北面的突厥相对更加寒冷,饥寒交迫下,恐怕离开战不远了。
“镇守边境的定北将军急件说突厥已经开始有动作,并且比以前的调兵规模都要大,如无意外,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开战了!”
云战无奈的叹息一声,缓缓说道。他是从对抗突厥的战争中,杀出血路一步步走出来的,他很清楚,一旦开战,边境的百姓将会多么的凄惨!
沫沫虽然没经历过战争,但是也能想象到那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感觉到这话题太过沉重,父女二人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这个话题。
过了半晌,云战想起了什么,看着沫沫问道:“你觉得安王为人如何?”
沫沫一愣,不知道老爹为什么会突然问起暄,不过,想到老爹有可能已经知道了他们现在的关系,于是,有些扭捏的回答道:“谦谦君子,温润清雅!”和前世一样!
云战看着女儿少有的露出了女儿家的娇羞,心里暗暗摇头
“以后还是少和他来往吧,你一个女儿家,也长大了,要懂得分寸。”
“为什么?以前您并没有阻止我啊!”
沫沫一惊,急急地问道。她知道老爹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但是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呢?
云战看着面露急色的女儿,有些不忍心,可是,为了她的将来,他不得不说。
“安王并非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他的心思不小,将来的事还说不定,爹不想你最后受到伤害!”
他派人暗地里查过安王,竟然发现他背后有一股不小的势力,加上上次书房里的试探,若说他对皇位不感兴趣,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沫沫脸色有些发白的看着老爹,她相信老爹不会骗她,那么,暄在她面前,真的是在装吗?
可是,他看起来明明不在乎那些功名利禄的,而且她曾问过他,他也说过不会参与夺嫡的争斗的。
难道,他真的在骗她?
“沫儿,皇家的人不是那么简单!他既然能够在危机四伏的皇宫生存下来,肯定不会那么简单,而且别人看到庆王和昱王斗得你死我活,可是,这里面就真的没有其他皇子的影子吗?”
云战语重心长的说道。安王不受宠,行事也很低调,原本他也没有过多的关注他,只是见女儿好像对他有情,他才留心的,没想到,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沫沫的脑子一片混乱,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要相信暄,相信他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但是又有一个声音说,他在欺骗她,他心中最重要的,不是她。
两股意念的拉扯,让她头疼欲裂,再也没有做下去的心思,站起身,冲出了书房。
她需要冷静!
云战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没有追上去,有些事,需要她自己想清楚。
沫沫失魂落魄的回到思沫阁,将门窗都关的死死的,不让任何人窥探她此时的脆弱。
想着从开始遇到北辰暄,到现在发生的种种,一切的一切如走马观花般一一浮现,相遇的激动,寻觅的艰难,忐忑的等待,互诉衷肠时的心动,相处的幸福……
原以为他们会一直这么下去,原来这一切只是她自己在期待而已!
她不是没有察觉到暄的一些不寻常,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说了太多当前的局势和他的艰难,还问她,愿不愿意陪他走下去。
她心疼他幼年时那些让人痛苦的遭遇,可以理解他频频来云府时,有意无意的偶遇老爹,甚至他经常向她打听师叔时,她故意忽略他熠熠发光的双眼,那双眼里的清漪,曾经照亮过她的世界……
迷迷糊糊醒来的小乖感觉到她不好的情绪,蹑手蹑脚的爬过来,小脑袋枕在她的腿上,一双小眼瞅着她,不停的用小爪子挠着她的衣服。
沫沫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眼泪夺眶而出,一滴滴落在小乖身上,打湿了它洁白的皮毛……
五天后,皇上的寿宴和东雨国七王爷的饯别宴如期举行。
因为还是皇上的寿宴,所以到场贺寿的除了大臣,大臣的家眷也必须到场。
这天,沫沫只是选了一件款式简洁大方的蓝色织锦衣,外面披了一件稍厚的同色披风,头上挽了一个简单的发式,想了想,还是将那根白玉簪插了上去。
云战之前以佟氏有身孕为由,奏请免出宴会,皇上也准了,是以,这次云府出席宴会的,也只有云战和沫沫二人而已。
云宝本想去的,只是被沫沫拦住了,今天晚上可有更重要的事要交给他做呢!
云宝原本还十分的不乐意,听姐姐说母亲很闷,让他去陪她,还把小乖也借给他玩,所以,他十分痛快的答应了。
父女二人刚到宫门口,就碰到了同样参加宴会的王将军一家,王书韵也在其中。
云战嘱咐沫沫一番后,就和王将军先行请安去了。
王夫人十分热情的带着沫沫,在宫人的带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