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零一三年,是什么东西?”
“汽车是什么车?”
“丧尸就是炸尸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
“上百层的楼房?怎么盖起来的?”
“汉堡是什么堡?”
“……”
七景望天,她要怎么给她家亲爱的解释这些?那些东西其实还是好解释的,最主要的是,她要怎么解释,她是如何知道这些东西的?
她不想骗他,这是她的坚持。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七景侧头看过去,正看到书上,其他人在打趣七景跟凌峰是一对的情景。不由失笑……
“一本没有任何意义的破书,还是没头没尾的,有什么好在意的?”
“可它用的是小七的名字。”
“那就把名字改了。”
“这是天书,这么改可以么?”
“为什么不可以?你看,那个凌峰说,他得到的是软趴趴的一本书,现在那书已经烂了。一本,不知是什么人写得话本,胡编乱造……”
可是,与它一同出现的,还有那些神奇的能力。这是最让人不能忽视的一点,让人不得不去重视。
话题就这么转移,当新的一天,新的一年到来。这些也就不再重要了……他们相拥入眠。
至于是天书还是话本,乐辰只要确定,那里面的人就算跟他的小七有着一样的名字,也绝不可能是一个人。
什么公元二零一三年,什么汽车……都是胡编乱造的玩意。他有必要为了一本没头没尾的话本而在意吗?
至于其他,他刻意的选择忽视。他只坚信,小七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
大年初一,祭拜天地。乐辰为了省事,直接写了天地二字,挂在议事大殿上,带着文武官员,写个诰文,拜上三拜就完了。连祭坛都没有,只一个香炉,几盘水果。
至于旁的……大汉还什么都没有呢。
祭祖什么的,之前到有人提起过。不过,乐辰直言道:“我是乐家的逆子,就算祭了,乐家的祖宗也不会受。所以,要祭祖,等将来,我的子孙来祭拜朕吧!”
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真的不认祖宗了,跟大衍彻底分家了。
也是,他们是大汉,要是再认那边,以后打过去了,占了那地儿,是叫大汉呢,还是叫大衍呢?
当然,他们默认的最大原因,还是他们家这位陛下,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那些祖宗规矩什么的,从来都是随性而为。
他愿意了,什么都好说。不愿意了,别人说破嘴也没用。
所以,就这样吧。也挺好。他们也可以趁着过年,在家里陪陪老婆孩子,好好休息几天。
没有公务的乐辰,整天粘着七景。
虽然他不信那本天书上的每一个字,但他心里清楚,他无法忽视。他担心,害怕。久未出现的心魔又开始蠢蠢欲动,对于七景粘得更紧,已然有了些变态的紧张。
这一天,正月初六,一大早,天空又开始飘起鹅毛大雪。七景照例在被搂得浑身发疼,除了喘气,任何动作都做不了的禁锢中醒来。
她不怕疼,也不会对他的种种行为不满。什么私人空间,个人的自由时间……那些东西,从未出现在她的意识里。她喜欢他心里眼里全都是她,喜欢他对她,近乎变态的占有欲。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们是天生一对。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不过,她很担心他会再次走火入魔。
所以在他喂完她早饭之后,将所有闲杂人等全都赶出去,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在床榻上粘乎的时候,她突然道:“我弹琴给你听吧?”
乐辰一点也不想弹琴,他现在只想将她吃进肚子里。让她从里到外,从名份到实质,全都成为他的。
“好。”她的顺从和全然配合,让他还能保有理智。
七景坐起来,将琴桌摆在榻上。就坐在他的怀里,甚至于当她的手抚在琴弦上时,还与他交颈摩挲着。
直到琴音响起!
清心诀。
她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她加入了精神力,调动着水系的能量,将他团团包裹,梳理着他的气场,他的乱糟糟的气息。
水,包容万物。水,也滋养万物。
一曲终了,他伏在她的肩上,气息平稳。于是,她顺势又重头弹起,中间没有半点断层。
第二遍结束时,他彻底睡着了。从年三十那天开始,就不曾有片刻安眠的他,终于放松了下来。
也许只能解一时之急,却也让她松了口气。
有效就好!
琴音响了整整一天,他们错过了午饭,直到晚饭前,她的精神力耗得差不多了,他才从睡眠中醒来。
“小七。”他蹭着她的颈,手上内力微吐,替她舒缓着肩膀。
他趴在她肩上睡了一天,她的身体僵硬的让他心疼又自责。可在那之余,他又得意又高兴。
“醒了?快晚饭,我饿了。”七景将琴连琴桌全都收起。
“我立刻让他们送上来。”虽然这么说,他人却没动,依旧给她从颈到脚用内力舒通了一遍,才刚结束,外面的人已经抬着食桌进来。
“主子。”苏离将桌子摆好,趁着乐辰洗漱的当口,才回报:“主子,季夫人那里传了话来,说有事,想见主子。”
七景知道季氏找她是为什么,只是之前见她犹豫,以来还要过一段时间呢。
“她想见那个人?”
“是的。”
七景轻叹了一声,揉了揉脸,笑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