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你父亲不会已经……”心脏被刺穿，活下来的几率很小。
妖大爷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道：“我感觉不到父亲的存在了。”
“妖，你有什么打算？”如果妖大爷想要报仇，她自然会成为他的助力。
妖大爷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们九尾神狐一族就是守护血泪，我只要守护好父亲的心愿，就这样足够了。”
“你不想要杀了堕神护法吗？”
苏烟染的话让妖大爷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苏烟染将妖大爷的神情收尽眼底，并没有出声说什么，她想要听一下妖大爷内心对堕神护法的想法。
妖大爷叹息道：“想杀又不想杀。”
在禁忌之地漫长的时间，若是没有堕神护法的陪伴，他恐怕早就在那个地方死去了。但是一直护着他的父亲，却死在了她的手上，每每想到这里妖大爷心中最多的不是恨意，而是懊悔！
应该说，他最恨的人是自己！
恨自己，当初只顾这怨恨着父亲！恨自己，当初没有定力被她控制住了！恨自己，当初自己的懦弱！恨自己，当初……
苏烟染白了一眼妖大爷，道：“杀就一个字，不杀就两个字！”当然，就算你说不杀，我还是会杀了她的！苏烟染心里默默的补上。
妖大爷垂头，银白色的丝发遮住了妖大爷那张妖孽的面容，整个人笼罩在悲伤之中。
妖大爷淡淡的反问道：“你已经决定了，不是吗？”
“我只是问你心中的想法而已。”苏烟染扶额，她居然忘记了她和妖大爷还有精神沟通呢！她心里想的，妖大爷都可以知道啊！
妖大爷缓缓的抬头看着苏烟染，一字一句的说道：“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杀了她！”是的，站在各种角度，堕神护法都是该死的！
“妖，无论当初发生了什么样的事，那些都过去了！那件事是你心里的疤，将会一辈子留在那里！”苏烟染看着妖大爷放空的眼睛，无奈的说道：“你不必勉强自己！”
妖大爷问道：“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苏烟染毫不犹豫的给出六个字，“顺从自己的心。”
“我知道了。”妖大爷现在心里很乱，他想要她死，但是又想她活下来，因为她曾经……
苏烟染看着一脸犹豫的妖大爷，揉了揉眉心，道：“妖，堕神护法的生与死由你来决定吧！你只要记住，一切都顺从自己的心！我先走了。”
苏烟染说完就离开了炼丹房，去了药草园。
蹲着拔草的小白，最先看见苏烟染，一脸傲娇的说道：“女人，你是想小爷了吗？”
苏烟染淡笑道：“小爷，你想多了！我最近想的都是大爷！”意思就是说，你别自恋了！
“……”小白幽怨的目光死跟着苏烟染的背影，这个主人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柔柔突然出现在小白身后，用木棒戳了戳小白的额头，好心提醒道：“小白，主人不是你的！少去调戏主人，当心主人的男人把你剁碎炖汤给主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