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人吓然是被吓得够呛,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着,衣不蔽体的样子像是受惊的绵羊一般……在俘虏这个词面前,无论是大唐女子还是突厥女子,其实下场都差不多。
“……我手下的弟兄军纪有那么差么?”,袁五郎被哽的瞪了他一眼,低声咆哮道,“再说这些突厥女人一身羊膻腥味,能有什么兴趣。”
于梁尴尬的笑了笑,自我辩解道,“咳咳,享受征服感也是一种快乐不是?……”
“扯淡,她们都是普通的突厥女子,我没有任何兴趣。”,袁五郎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傲然道,“除非是突厥王妃还差不多。”
“嘿嘿,真要是王妃,你绝对舍不得用来轮营,拿来换镐赏还来不及呢……”,于梁又笑着顶了他一句,随即将话题转过,“咱们还是尽快的将战利品清点出来,以免夜长梦多。”
袁五郎点头道,“没错,我正想给你说这事,从俘虏的口供中,我们已经查明了这伙人的身份。”
说到这里时,他的脸色明显难看了一下,低声道,“是突厥王庭大可汗的嫡系部落,这族长便是大可汗的特勒。”
于梁顿时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他虽然很想用一场胜利奠定自己的领地,但决计没想过要把动静闹得这么大……能有特勒称号的,可是可汗的儿孙!
他几乎可以预见突厥人会展开疯狂的报复……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王室子孙被人俘虏,只要不是窝囊废的民族,就一定会将场子找回来。
“……你给我惹的麻烦还真大。”,于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过随即笑着拍了拍袁五郎的肩膀,“不过我还是要说,你干的漂亮!”
袁五郎这才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你不担心么?……还是觉得就凭这道河就挡得住突厥人的铁骑?”
于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起了这些俘虏的情况,当得知袁五郎漂亮的打了一场追击仗,连一条漏网之鱼都没有放走的时候,神色明显又好了几分。
他晒然一笑,“这道河自然挡不住,不过只要那些突厥人不攻过来就行……”
说到这里时,他有些遗憾的咧了咧嘴,朝着一旁的尉迟威和身边的袁五郎做了抱歉的动作,笑着道,“看来咱们的功劳得泡汤了。”
这两人一头雾水,纷纷等着解释,于梁压低声音说道,“不能将这些俘虏交上去领功……否则突厥人的报复会更加猛烈,长安城那位大爷可不一定会派兵来保咱们。”
“不是不一定,是肯定不会。”,尉迟威和袁五郎异口同声的纠正了他的说法,两人都是兵家好手,深知皇帝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战争,为了区区一块南岱乡而冒着跟突厥人全面开战的风险,压根不可能。
于梁顿时笑了,拍手道,“很好,你们理解就好,那么接下来的就交给我好了,虽然咱们吃不到肥肉,我保证还是能喝到汤的……对了,那个俘虏的什么特勒在哪?”
瞧见那自信的笑容又回到于梁的脸上,袁五郎和尉迟威对望一眼,知道这小子又有了定计,当下也不迟疑,直接带路。
片刻后,于梁便瞧见了这倒霉的特勒……这人约莫四十多岁,满脸横肉,一脸凶相,被绑得五花大绑还极度不老实,嘴巴被一块破布堵着,呜呜咽咽的说不清楚话。
“你们堵他嘴干什么?”,于梁走上前去顺手将那块布扯下来,这特勒顿时乌拉乌拉的大声喊出来,吐沫星子横飞,于梁立刻将破布又给他堵了回去。
袁五郎抄着手,抱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耸眉道,“这就是我要堵他嘴的原因,他精力非常的好,一路骂过来,若不是这身份值钱,我早就一刀将他砍了。”
于梁挥了挥手,好奇的问道,“哦?他在骂什么?”
“……你听不明白突厥语?那为什么要给他堵上嘴?”,袁五郎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好奇的问道。
于梁无所谓的笑笑,厌恶的瞥视这特勒一眼道,“难道你不觉得他嘴巴特别臭么?一开口就是一股子羊肉的骚味。差点被把我熏死……”
“哈哈……你们让开,看我的。”,尉迟威顿时笑出声来,走上前来一脚将这特勒揣了个跟头,用突厥语这人说了几句话,随即于梁便瞧见这特勒脸色莫名惊恐,一个劲的往后缩。
他向袁五郎投去质询的目光,后者晒然一笑道,“尉迟将军威名赫赫,他自报家门,自然会把这特勒吓到了。”
于梁顿时恍然,当下耐着性子让尉迟威先跟这人沟通,只是片刻后这老将便虎着脸转回来,摇头道,“这人骨头还挺硬,没套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不过我听他说,这只大部落来咱们这打秋风,是为了抢到贡品。”
“对了,我差点忘了这茬。”,袁五郎接过话头道,“其他俘虏也是这个意思,说是大可汗要祝寿,这些子孙们都争着去敬献贡品。”
于梁点点头,心中有了计较,拍了拍袁五郎的肩头,“我再去跟这人交谈一下,你来当翻译。”,说罢便上前,学着尉迟威的样子,先一脚将对方踩在地上,然后在居高临下的说道,“给你两条路,一条是被我砍脑袋,第二条是背叛你们的可汗。”
袁五郎翻译了过去,随即于梁便瞧见这人恶狠狠的瞪了回来,晒然咧嘴道,“不用翻译了,这表情我理解。”
“……这人虽然是突厥王族血脉中的一只偏族,但身份却不假,想要劝降没那么容易。”,袁五郎低声提醒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