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但细想起来不过是一些无主的荒山而已,现在朝廷山河破碎造反比比皆是,这种情况下谁还会追究这些,更何况赵天的背后还有青府和杜相,只要那片荒山没有苦主诉求,没人会管这些,真若深山中有些零散的猎户,他们还能闹翻天告御状不成,想必赵天定能压制好此事。至于银子的问题不过是个走过场、走形式而已,县里还能真让赵天花不少钱买不成?第三件事才是最令吴顺喜头疼的事,连总兵常近山都头疼。赵天要扩充蓟州兵马,按理说他二人管不着,可难在他是在广灵扩军,要是赵天想在永平府扩军百万吴顺喜都不会去关心,在广灵就不一样了,虽然是可着以抗匪之名,但地方上突然多出一支武装是要向上报备的。吴顺喜和常近山无权阻止更无权批复,只能上报,任由赵天和上边去闹腾。最难的是从新招军,钱粮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单说安家银来说就是一笔大数字,人未从军先得十两安家银这是古往今来的常识,然后的兵甲和兵械更是大头,乱世铁贵,大同的粮价虽低铁却稀贵,最后才是军帐军营的建设以及军粮等消耗,算算下来若是招军一营作数五百人,万两银子挡不住。赵天要吴顺喜帮忙由广灵县里出资扩军,这支新军在当地没有名份,以吴顺喜和常近山之能也批不下来名份,每县一镇军两千的编额是朝廷定制,私兵和乡兵比比皆是,但都受出资人的支配。这支由广灵出钱出粮建起的新军,在战后消停时只能是让赵天带回永平府,广灵吴顺喜和常近山无权过问,更没有指挥权,广灵完全是做赔本的买卖。
细算上面的这些账目,吴顺喜想着能熬复一件是一件,便仗着胆子问道:“敢问赵大人想要的军粮、群山和建军钱粮都是多少?”
赵天的回话好悬没把吴顺喜和常近山吓得摔倒桌子底下去,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赵天留了讨价还价的口子,“我要军粮六百车,赵家堡后山方圆二十里群山作价二百两且出具县里的公文,我想扩军一千县里资助现银两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