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暗香浮动的东家送的,陆晴姐妹三人全都不信,可她们再怎么逼问,陆樱都咬紧了那一个理由不松口,最后,姐妹三人忿忿的走了。
陆樱有些累极了的躺在了美人榻上。
这会儿,她忽然有些好奇凤无双的真实身份,而这,是她从头至尾都没有问过,凤无双也没有主动说起过的。
若是一个普通人,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这么多事,是有一定难度的,可凤无双不仅办了,而且办的完美至极,所以,这足以说明,凤无双是有一定的背景,和一定的人脉的。
可是,偏就是这样的人,心甘情愿的当了这样一家小店铺的二东家,甘心屈居于陆樱之下,陆樱就更加想不通了。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陆樱从来不信会有这么好的事落在自己头上,同样的,她也不愿意被蒙在鼓里。
倘若没搞清楚,陆樱会觉得身边埋了一个定时炸弹,让她无时无刻不为此担心。
有话就要说,沟通最重要,憋出内伤可是要不得的。
更何况,两个人既然因为暗香浮动而站在了一条船上,那么,最基本的尊重和信任还是要的,所以,开诚布公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陆樱起身走到书桌后,提笔写了封信。
夜幕降临,那只信鸽咕咕的飞了来。
信里,凤无双报告着白日的战绩,扑面而来的沾沾自得,让陆樱看着摇头失笑。
可当看到那个数字的时候,即便陆樱白日看到了那盛况,也依旧有些震惊。
只今日一整日,暗香浮动收入三千三百二十八两银子,纯利润两千五百两有余。
照这样下去,凤无双当日拍着胸脯说半年就回本的狂妄包票显然很快就能实现了,哪里还用的了半年?
只觉得一颗心激动的快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陆樱愣了好一会儿,才端起已经有些凉了的水喝了几口,将心中那雀跃的火苗压了下去。
都说万事开头难,可怎么事情到了凤无双手里,就好像赚钱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呢?
再无犹豫,陆樱将写好的信装进竹筒,放飞了信鸽。
直等到一个多时辰过去,已经到了该歇息的时候,信鸽依旧没回来。
陆樱轻叹了口气,径自梳洗完歇下了。
一连几日,墨园里的女学生们之间,话题都是围绕着那间客人挤得满满当当的暗香浮动,还有些,身上已经挂了那香露瓶子,不时的拿出来相互交换着闻一闻,显而易见的炫耀。
而那些听说了却没有买到的,则是一脸的不甘。
及至到了二月中旬的时候,暗香浮动里一两银子一瓶的香露,已经成了墨园女学生的基本配置,人手一瓶。
如果说这当中还有异数,那恐怕就属陆樱了。
陆樱的身上,依旧挂着她自己做的荷包,有时是铃兰荷包,有,总之,千篇一律的都是荷包。
而这半个月来,从凤无双那边飞来的信鸽,大都是在说店铺里的事,有关陆樱问询的他到底是什么人,来自哪里,为什么要屈就在暗香浮动这么个小店铺里,凤无双避而不答。
陆樱识趣的没有再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不是?
而到了二月中旬,上京城里最热闹的莫过于春闱一事了。
春闱一连三场,每场考三天,是故,从二月初九开始一直到二月十七那日结束。
从大隆各地赶来的学子住满了上京城里的大小客栈,几乎是从龙抬头那日过后,各处的茶楼酒肆就生意极好,学子们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议论文章谈论时事,透着别样的蓬勃。
而大隆一向开明,所以,即便有学子将御座之上的元显帝喷的一无是处,暗处也不会有人揭发举报,所以,整个上京城里透着别样的热闹。
可是,二月初九开始,喧闹顿时沉寂了下来,街道上一片宁静,连街边的小贩叫卖时都小心翼翼的,刻意的压低了声音,生怕吵到了考场里的莘莘学子,影响了他们的发挥。
陵山候府的气氛也是一般无二。
陆彦聪和陆彦彬都要参加此次的春闱,所以,二夫人和华姨娘屋里的人现如今大气都不敢吭一声,生怕惹恼了主子吃不了兜着走。
倒是陆老夫人开明的很,说学问做好了便不在这一两日,成日拉着薛氏看册子,想着等春闱结束了给陆彦聪和陆彦彬定下一门亲事。
本来,去年年前就要定下的,可相中的那几家,派了中人去探个口风,人家都不接话茬儿。
一来二去的,二夫人和华姨娘也知道,她们肯定是在等春闱,怕早早的定下亲事,自己的儿子没考上功名。
一时间,两个人一喜一优。
陆彦彬向来努力,二夫人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她倒是不担心,只想着春闱过后能结一门好亲事,再不济,还有陆老夫人这嫡亲的祖母不是?
更何况陆彦彬今年才十九,大不了三年后再考一次就是了。
可是华姨娘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陆彦聪虽说和陆彦彬在同一家书院里,可他成日游手好闲的,肚子里那点墨水实在是匮乏的很,春闱……呵呵。
而陆彦聪,本是定了一门亲事的,还是嫡女,可谁知道那小姐的母亲因病早逝,为此得守孝三年。
那家人也知情识趣,当即就婉转的表明意思,两家友好的退了亲。
为了弥补陆彦聪,陆老夫人颇花费了心思,又相看了几位小姐,都是不错的,谁知道,华姨娘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