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樱,又是你干的好事。/”
到了跟前,裴明珠恶狠狠的瞪着陆樱。
庶妹裴明娴在绘画上的天分和能耐,裴明珠自然一清二楚,所以,裴明娴为何这么气愤,裴明珠也心知肚明。
换做是她,如果知晓裴明娴的画作有机会悬挂在更上一层楼的展厅里,她一定会费尽心机的把那幅画毁了。
可是,这样的事她可以做,旁人却不可以。
关起门来,裴明娴是她可以任意欺负的庶妹,可是出了武陵伯府的大门,她们就是一体的,荣辱与共。
所以,陆樱欺负了裴明娴,就是跟她裴明珠过不去。
陆樱露出了一丝恰到好处的迷茫和费解,“你们,在说什么?我做了什么好事?”
迷茫和费解过后,陆樱眼中有些雀跃,仿若她真的做了什么不留名的好事,最终被人察觉了。
裴明珠气结,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一路而来,她自然也是查问过的,杜夫子的画舍那边,陆樱自始至终就没出现过,所以,她有不在场的证据。
这会儿,裴明珠有些动摇了:传扬出去她在墨园里诬赖同窗,到底也不好听不是?
“六姐姐,你就承认了吧。你敢说上次在九公主府,那只鸟在四姐头上……不是你的缘故?”
“承认的爽快些,给裴三小姐道个歉,兴许她们就原谅你了,这样死撑着,回头查出来,可就不是你能担待的起的了。”
陆芸在旁煽风点火,好不得意。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胳膊肘子朝外拐拐的这么顺溜?难道她忘了,她和自己都是姓陆,都是陵山候府的小姐?
看着相貌娇憨的陆芸,陆樱只觉得心里有无数口气要叹。/
不过,九公主府陆晴被鸟屎砸中那件事,偏偏就跟她无关。
陆樱淡然的笑道:“自然与我无关。你们若有时间有精力,自去查好了。若是查到我头上,该道歉还是该赔偿,我无不遵命。”
那些雀鸟就在头顶的枝头上顺毛,有本事你们去抓啊。
抓不抓得到另说,就是抓到了,你有本事让它们开口说是我指使的,我管你叫二大爷,哦不,叫姑奶奶。
心里暗自想着,陆樱斜睨了裴明珠和陆芸一眼,“不过若是查不出来,我倒想找人好好理论理论,我那副绣图,怎么一转身的功夫,就被人给毁了。这中间,可有的扯呢。”
眼见裴明珠明明心里有数,面上却装作云淡风轻不知道陆樱在说什么的模样,一旁的陆芸则攥紧了手里的帕子,陆樱冷笑了一声。
“你什么意思?”
裴明珠心里有些不妙的感觉。
陆樱耸了耸肩,“没什么意思,不过,谁做的,谁心里有数。人常说,人在做天在看,坏事做多了,可是有报应的。”
怪力乱神,陆樱来自二十一世纪,她自然是不信这些所谓的妖魔鬼怪的,可是,她不信不代表别人也不信啊。
最起码,这个时候的人,还是信的。
果然,下一瞬,就见裴明珠脸色白了一下,身后的裴明娴更是低下了头,不敢去看陆樱的眼睛。
这么一诈,还真的让她给诈出来了。
看来,果然是十二公主和裴明珠指使的。
不过,自家这个好七妹,倒真是让陆樱有些刮目相看。
面上带着盈盈的笑意,陆樱回头看着陆芸,“七妹,你说,我若是倒了霉,你能落什么好?”
陆芸张了张嘴似是要辩解什么,陆樱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我出了丑我丢了脸面,回头人说起来,只会说陵山候府的小姐怎样怎样,可会有人特特提起我陆樱的名字?”
陆芸脸色顿时不好了。
陆樱却没放过她,“因果循环,有因才有果,七妹,你说呢?”
似是压在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陆芸的脸色已经隐隐透出了几分青意。
她想起了那条成为她梦靥,不容任何人在她面前提及的青蛇。
是她想要吓唬陆樱,才大着胆子带去潇然轩的,结果,陆樱没被吓到,倒是她自己,那些日子连细长状的物件都见不得,更不用说蛇了。
这就是陆樱所说的因果循环?
是了,自己听了裴明珠和裴明娴的话,才特意在绣艺课上寻她说话,给了裴明娴毁她绣图的时间。
可是现世报来的很快,不过大半个时辰,她将将完成的画作就被一群鸟给糟蹋的面目全非,得了个中下。
而她们,都姓陆,都是陵山候府的小姐。
这些人中,陆芸年龄最小,最好哄骗,可这不代表陆芸没有脑子。
想透了这些,陆芸的眼中便有些后悔,再看向裴明珠和裴明娴姐妹二人,便隐隐带了些怨怼。
“六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请你指点指点我,并不知道裴三小姐会毁了你的绣图,否则,我绝不会那会儿找你说话的。”
陆芸一转眼就将裴明娴给出卖了。
“陆芸,你……”
裴明娴气的花枝乱颤,发簪上的蝴蝶翅膀微微颤着。
露出了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陆樱看着裴明珠,满脸不屑,“明着威胁,暗着恐吓,手段不奏效,如今连这些下三滥的招数都使出来了,啧啧啧……”
裴明珠满肚子的火气,此刻,却被陆樱连番的话给气的一句都说不出来。
可不就是嘛,陆樱进了墨园没多久便是乞巧赛,继而有了进宫参加诗会的机会。
当初,她和十二公主明里暗里的威胁陆樱,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