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珠吁了一口气,“咱们大周朝可没有几位贵女会武的。”
古艳菁侧过头看她,“宝珠,我今日才能见到你,这宫里宫外都传遍了,你真要嫁给那位了?”
说着,她指了指上边。
萧宝珠见王紫莹身子向这边侧了过来,瞟了她一眼,声音不大也不小,“人家求着我嫁,我有什么办法?你不知道,他把王家的赶了下去,我总得承他这个情的,反正都要嫁人的,总得嫁个对我有心的!”
只听椅子震动,王紫莹一下子站了起来,柳眉倒竖,尖声道:“萧宝珠,你说什么!”
萧宝珠愕然,“王妹妹,我和古姐姐说些闲话,哪里得罪你了?”
他夏侯旭不想着让她们妻妾相争么?
那好,她便趁了他的心去!
无论在什么场合,她都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夏侯旭娶了什么样的女人!
哼,她就是要让她们在婚前就丢他的脸!
还把这名声传到大燕去!
满场的人全都朝这边望了过来,王紫莹哆嗦着身子,脸色紫涨。
太后一皱眉头,“王氏,你怎么了?”
王紫莹紫涨的面皮转为煞白,“太,太后,臣女与萧姐姐讨论这菜肴味道,一下子说话声音大了些,惊扰了大家,臣女有罪。”
太后往这边看了一眼,道:“大家闺秀,宫宴之上,成何体统。”
王紫莹被她如此训斥眼泪花儿在眼框里打滚。
萧宝珠道:“太后娘娘,您就别责怪王妹妹了,臣女跟她说这花生果仁她吃不了的,她门牙没补上,这一吃那果仁,漏了过去,卡住了气管就不好了,偏她不听,还和我吵……”
王紫莹那门牙是怎么掉的,贵族圈里知道的人不少,没知道的顿时互相打听了起来了,个个脸上皆露出古怪之色。
南宫凤侧过身子向南宫渊打听,南宫渊还真细细向她说来。
他的声音不小也不低,‘绸缎庄’几个字刚好传到了王紫莹那边,让那王紫莹脸色由紫涨变得青紫,浑身都在哆嗦。
太后面色沉郁,“行了,萧氏,这等事就不用拿到大庭广众下来说了,有损国体。”
南宫渊拱手道:“大周太后,您别介意,咱们大周国可不在乎这个,倒是觉得萧姑娘直爽率真,可爱得很。”
说着,侧过脸来朝她望定,笑了笑。
古艳菁戳了萧宝珠一下,低声道:“你瞧,是不是?这二皇子到处打听你,你可得防着他点儿,这些蛮子们可不讲什么礼仪的,听说他们看中的,只要没正式成亲,连亲兄弟的女人都抢!”
萧宝珠道:“你可别危言耸听!”
两人低声说着。
南宫凤站起身来,朝萧宝珠看了看,娇笑道:“二哥,刚刚我可听得清楚,你们把大周朝一个臣女说得这么厉害,本公主却是不信,说起医术,我跟五哥也学了几招……”
她向太后行礼,“大周朝的太后,请您恩准,不如让本公主和萧姑娘比上几招,看本公主这个半路出家的,与萧姑娘这个半路出家的相比怎么样?”
她汉话说得不好,磕磕巴巴的,语调中带了些哝音,却也好听得很。
萧宝珠一愕,抬起头来看她,便见她向自己挑了挑眉毛。
古艳菁便道:“我说得没错吧,这位公主,什么都敢和人比!估摸着她与咱们世家贵女没什么可比的,好不容易你来了,找到了一项可比的了!”
萧宝珠哭笑不得,抬头望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把视线收回,便感觉到两道凛冽之极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是那位季国师的,他仿佛在打量她,探究她。
萧宝珠一凛,垂下了眼眸。
太后在座位上哈哈大笑,“哀家听说过斗舞,比诗,却还没听过斗医术的,这要怎么个斗法?”
南宫凤微微一笑,道:“启禀大周太后,这好办,咱们大燕咱们两边各出一位病人,先由太医诊治,写下方子,再由本公主治你们的病人,萧姑娘则治我们这边的,看谁诊得分豪不差,便算赢了。”
太后皱了皱眉,“这怎么成?今日是哀家为欢迎诸位到达而设立的宫宴,本应欢天喜地的,哪里去找个病人给你?”
南宫渊笑嘻嘻地道:“大周的皇帝还病在床上,你们却说没有病人?这话可不是滑稽得很?”
太后冷冷地道:“二皇子这是怎么说话的?”
南宫渊马上垂头认错,“太后娘娘,是本王说错了,大燕民风粗旷,咱们说话一向有什么便是什么,倒忘了避着你们大周朝的忌讳了,小妹提出这么个建议,却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咱们来大周的路上,有位属臣正巧病了,他那病可稀奇了,咱们的医官怎么治也治不好,听闻萧姑娘是医术天才,本王听了,如获至宝,你们大周规矩多,未出阁的闺秀是不能随便替男人看诊的,无可奈何,小妹只好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太后淡淡地道:“你们的这办法可真稀奇,若是求医,咱们大周朝的御医多的是,哪轮得到萧氏来替你诊治?”
南宫渊脸上现了丝愁意,“我这臣属脾气古怪,不喜欢大周朝的人,本王又有求于他,生病之后,脾气越发的差了,说大周朝既是有位医术天才,便让萧姑娘给他看病,其余人等连近都不让近身,太后娘娘,说起来也是一条人命,本王无可奈何,只能想出这办法来,让萧姑娘替他看看。”
这等无赖言语,他也敢在宫宴上说了出来?
太后气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