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娅,是你么?你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回来?”
听到这声音,我立刻就喊了起来,十分紧张,而电话那头的米娅则说道:“对不起。我打不通闻大哥的电话。所以……”
我说没事,你告诉我,你现在安全么?
米娅说我现在很安全。
我说那你在哪里?
米娅犹豫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我暂时不能说。不过之所以打电话过来,就是跟你们说一声,让你和闻大哥别担心,等事情妥当了,我再跟你们讲原因。可以么?”
我听到电话那头的米娅情绪有些不正常,不过她既然这般说了,我还是得信任她的,于是说好的,你想清楚了,再打给我。我跟闻铭说。
米娅挂掉了电话,而我则陷入了沉思。
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打电话过了,特地跟我说一声她现在安全,让我们不要担心?
难道是碰到了什么让她为难的事情,或者人?
我正想着,旁边的宁檬涎着脸说道:“王明,你女朋友啊,听名字,挺美的啊?”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一个朋友而已。
宁檬说是么?
我点头,然后走出客厅,给徐淡定打了一个电话,通报了刚才的事情。
听到我的叙述,徐淡定沉吟一番,然后回答我,说既然她能够打电话回来,说明她现在是自由的,安全有保障,至于为什么不吐露现在在哪儿,这事儿可能她有为难的地方,可以理解。
徐淡定还告诉我,说现在唯一的线索,可能就是那辆二手福特的,他现在在派人找寻,查找那汽车,应该很快就能够找到线索。
与徐淡定结束通话之后,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打一个电话给威尔。
然而当我拨通过去的时候,并没有打通。
尝试了几下,我还是选择了放弃。
威尔应该不会不接我的电话,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现在应该正处于荒郊野外,或者是正在忙碌着什么,无暇旁顾。
我知道他和左道正在筹谋进攻茨密希在拉脱维亚的老窝之一,估计有得忙。
老鬼受了重伤,不过我并非全身安好,这边处理完了一应事务,我也回到了房间里,安心歇息。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修行者的身子就是雄壮,特别是有那南海降魔录融练妖丹之后存留的能量,不断冲刷着我的伤口处,以及流通在经脉之中,疏导堵塞的地方,使得那伤口很快就愈合了,除了隐隐作痛,倒也没有别的什么副作用。
清晨,我早早地醒来。
早晨练力量和手段,夜里盘坐修行,这是我入行以来,只要不是在逃命,就始终保持如一的生活节奏,此刻自然一样。
我稍微洗漱,来到了健身房里,先是练习了十来组的力量,然后开始让自己活动起来,感受着南海龟蛇技的手段,让身形不断游动,做出各种各样艰难的动作来。
在快要做完的时候,我浑身汗出如浆,汗水在结实的肌肉上面流淌,这时宁檬出现在了健身房里来。
她拿着手机,在我身边念道:“米娅,二十三岁,中国籍留学生,勒雷·笛卡尔大学服装设计院的研究生,牵涉到一起凶杀案,被人在塞纳河边发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被送到医院的重症监控室抢救,结果突然间消失不见……”
我停下了动作,抬起了头来,瞧见宁檬将手机翻转过来,屏幕上有一张图片,却正是米娅的脸。
照片上米娅的笑容阳光灿烂,而在那图片的下方,还有半张云陌阡的脸。
我苦笑,说你查那么清楚干嘛?
宁檬微微一笑,说好奇而已,告诉我,一个临近垂危的人,怎么可能会打电话给你呢?
我说是啊,怎么会?
宁檬说唯一能够解释的,那就是你和闻铭从病房里将她给就走,然后被她给救了。
我拍手,说推理很合理,然后呢?
宁檬说我昨天跟kim讨论了一下,他告诉我,最近巴黎城里并不平静,虽说官方极力掩饰,但是却出现了许多暗黑议会活动的痕迹,再加上你昨天抢来的那把刀,我们得出了一个结论。役刚向技。
我说洗耳恭听。
她走到我跟前来,眼睛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在跟巴黎的邪恶势力对抗,对不对?”
我伸展起了臂膀,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么样,这事儿你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
宁檬拼命摇头,说不,我想帮助你们。
我说哦,为什么?
宁檬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送到这里来么?
我说洗耳恭听。
宁檬指着西北方向说道:“我父亲,宁如神,是第十三区唐人街的洪门领袖,产业无数,然而就因为跟一个叫做威尔的外国人关系密切,所以被那帮人给暗害了,随后那些狗东西开始想着谋夺我们家的家产;我的一个姐姐和两个弟弟相继惨死,徐先生担心我有意外,便把我送到了这里来,然后准备找个时机,送我回国内。”
我陡然一愣,说你父亲跟威尔冈格罗很熟?
宁檬指着我说道:“我之前在书房里偷听过我父亲和威尔的谈话,他说他准备回中国去搬救兵,然后跟茨密希以及魔党全面开战,想必你就是其中的一个帮手吧?”
我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我们啊,只能算是两个搭头吧,真正的高手都去战斗了。”
万万没想到,这个梳着马尾辫、一身清爽的女子,居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