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阻拦的人,却是瞎眼老头,
老鬼手中的尖刀已经顶到了吴法和尚的额头上,差之毫厘,就能够将这胖大和尚的脑袋捅穿了去,表达了他会毫不犹豫将其杀死的决心,
不过他还是停住了手,偏过头啦,然后说道:“你要替他求情,”
瞎眼老头摇头,说我对此人的恨意,远比你要强烈,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无论是你,还是我,我们出了事情,都可以一走了之,但这事儿的导火索是敕勒悬空寺;如果会能方丈将怒火撒在那边的话,无论出现什么后果,责任可都在你这一刀——这事儿,你可得想好了,
吴法和尚松了一口气,然而气都还没有喘匀,却听到老鬼淡然说道:“无妨,我将这几个都给杀了,灭了口,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听到这话儿,吴法和尚身边的那几个和尚顿时就满脸惊恐,恨不得赶紧离开,
而吴法和尚也能够感觉到老鬼言语里散发出来的凛冽杀气,
这是一个狠人,
他的脸色苍白,而瞎眼老头却指着后面的卡车说道:“那儿呢,那儿的可都是普通人,与悬空寺无关的普通人,你难道也准备将他们给灭口了,”
老鬼说让他们别说就是了,
瞎眼老头摇头,说这儿怎么说,都是悬空寺的地盘,会能方丈和他身边的人,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们开口,逃不脱的,败独
老鬼叹了一口气,说唉,那你说怎么办,
瞎眼老头不说话,而吴法则喊道:“你放了我,我就当做这件事情没发生过,你看怎么样,”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出现,老鬼盯着他,说老子现在虽然有点儿为难,但也没有你插嘴的份儿,怎么着,你觉得你能活下来,
吴法和尚捂着肿成了猪头的脸,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委屈地说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老鬼揪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压在了吉普车的引擎盖上面,然后问道:“我现在问你,这些钱,你还认为是莫日根拿你们悬空寺的了么,”
吴法和尚慌忙喊道:“不,不,都是误会,我错了,”
老鬼指着后面那两辆卡车,说被你劫过来的粮食该怎么办,
吴法和尚说对不起,我的错,粮食你们拿走,
老鬼说你从莫日根手里抢的钱呢,
吴法和尚指着旁边一人,喊道:“快,快把那个布袋拿过来,”
那人慌忙从僧袍里面摸出了一个,,囊囊的布袋来,递到了老鬼的手上,老鬼垫量了一下,扔给了瞎眼老头,然后继续说道:“无缘无故打伤了别人,然后当街抢劫,是不是应该道一个歉啊,”
吴法和尚是个圆滑无比的人,也不要面子,自然认栽了,毫无顾忌,说对不起,我错了,
老鬼揪着他,猛然转身,三两下,将吴法和尚给弄跪在了地上,指着越野车旁边的莫日根说道:“跟我说有什么用,你得跟被你欺负的人道歉,”
吴法和尚说莫日根师弟,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莫日根的肩膀在来的路上给瞎眼老头给推拿妥当了,瞧见卑躬屈膝的吴法和尚,心里反而生出了几分厌烦来,冷冷地哼了一声,也没有说话,
老鬼一大脚,将吴法和尚给踹到了地上去,阴沉沉地说道:“态度不端正,重来,”
吴法和尚满腹委屈地又说了一遍,眼泪都出来了,结果莫日根还是没有开口,
老鬼又是一脚,
这一脚很重,吴法和尚好久都没有办法爬起来,这时莫日根也看不下去了,挥了挥手,说算了,日后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便是了,大家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吧,
老鬼踢了一脚那胖大和尚的屁股,说还不感谢人家大恩大德,
吴法和尚满腹委屈地又感谢了一番,方才敢爬起来,朝着老鬼低头哈腰,瞧见这煞神挥了挥手,如获大赦,跑一般地跳上了吉普车,
结果司机一发动,才发现那车子给老鬼刚才拍了那几下,直接罢工了,
走又走不得,留又不敢留,那时候的场面,不知道有几多尴尬,
大家的尴尬症都犯了,而吴法和尚归心似箭,居然直接跳下了车,然后带着几个和尚,绕过我们这辆堵在路中间的越野车,仓皇离去,
瞧见那家伙落魄的背影,我叹了一口气,然后对老鬼说道:“那是个小人,你这般羞辱他,小心他回头找你麻烦,”
老鬼不屑一顾,说我不羞辱他,麻烦不是照样不少,
莫日根这时跑到那两辆卡车前,跟司机和押车的伙计招呼了两句,人家挺开明的,说这钱是莫日根师傅你给的,自然由你做主,刚才过来,只是因为那个大和尚太凶了而已,我们心里面,其实都明白的,
搞定了这些人,我们将那吉普车给推下了路牙子去,然后转向,返回乌图美仁,
之后的事情倒也还算是顺利,我们带了两车粮食,一车生活工具,再加上我们租来的越野车、瞎眼老头的房车,朝着敕勒山那边行去,
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来到敕勒山的破庙这儿,
我发现才一天不见,这儿居然大变了样,满地的灰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洁净的环境,庙宇依旧破落,但给收拾了许多,缺口的围墙被人采来了石块和泥土,将其添堵上,外面还移来了树林子,将其围绕,
我们回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在忙碌,大家仿佛对这个新的家园充满了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