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一定会比你强的!哥……”
听到这话儿的时候,我的心脏在一阵狂跳,不但没有愤怒,反而充满了说不出来的激动。
我老弟王钊此刻的情况,与久丹松嘉玛之于黄养神不一样。
他是入魔。
所谓入魔,就是说那邪龙魔灵并非是掌控了他的身体,而是唤醒了他内心中所有的恶念,然后让这些“恶”主宰了他的意识。
王钊依旧还是王钊,只不过他所有善良的一面被压制住了而已。
而如果是这样,我的斩魔决,便能够将其区分出来,斩去对方心头的魔,让他回复往日的模样来。
而就在我认识到了这一点的时候,对方的身上突然迸发出了巨大的力量。
砰!
巨大的力量砸落在了我的三尖两刃刀之上,我感觉到刀身之上一阵嗡嗡作响。
三尖两刃刀的主体是龙骨,而对方手中的这一根棍子,也是龙骨。
这棍子的前端,有一根锐利的骨刺。
它其实是一把长枪。
年刀月棍一辈子的枪,这是一句俗语,讲的是练习这武器的难度,然而此时此刻,那骨枪在王钊的手中,却宛如一条游动不停歇的大龙,舞动得风声呼呼,时不时地朝着我的胸口扎了过来。
每扎一下,都会有全神贯注的力量,陡然钻入其中。
砰、砰、砰……
王钊已经杀红了眼,他将全身之中的气力在那一瞬间爆发了出来,这样的枪术是我闻所未闻的,可以这么说,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枪法。
三尖两刃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与长枪的造型很像。
他的枪术十分值得借鉴,甚至学习。
我此刻已经融会贯通了南海一脉的剑技与法门,然而在他的面前,却还是落入了下风。
这与修为无关,仅仅只是战技。
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我开始祭出了逸仙刀,朝着王钊的身边斩落而去。
逸仙刀的目标并非王钊,而是他身边的这几个残余夜魔。
这些家伙给了我太大的压力,每一次都是它们牵扯住我的精力,然后王钊就倾尽全力,给予我陡然的一击。
随着时间的持续,王钊从场面上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主动,然而在某一个时间节点处时,他身边的夜魔也全部都倒下了去。
他既然成魔,心中必定是冰冷如铁。
任何人的性命,在他的眼中,都不过是天平的砝码而已。
他感受不到什么情感,也并不可惜。
但这并不是说他不在乎。
事实上,当最后的一个夜魔倒下,王钊其实已经有些焦急了,因为到了此时此刻,他就需要一个人来面对我,而没有任何人帮助了。
这对于刚刚从石头法阵中苟延残喘、得活一命的他来说,实在是有一些艰难。
不过他没有后退。
退则死。
这是一种信念,一种不屈的愤怒,在一瞬间将他给点燃了来,随后龙骨长枪再一次的递出,然而这个时候,却是戳向了另外一边。
他转换了方向,开始去对付不远处的老鬼等人。
很显然,这个家伙的报复心理十分强,他在感觉到被剪除羽翼之后,立刻就还以颜色,想要用老鬼、小米儿等人的死,来扰乱我的心志,从而让我变得暴躁,变得愤怒,继而迷失自己,不再是那么无懈可击。
他很快,快得如同一道闪电。
那龙骨长枪最终落到了小米儿的跟前来。
眼看着就要刺穿小米儿的胸口,突然间一股腾然而起的白色雾气挡住了他的枪势,层层减缓。
而到了最后的时候,小米儿已经护着宋加欢和老鬼,退到了另外一边。
这个时候我的三尖两刃刀已经斩落到了王钊的后背来。
他不得已回手一枪,戳向了我的心窝子来。
围魏救赵。
两人再一次的交手,随即闪电一般的分开。
真正到达了一定的程度,战斗已经变得十分的迅速和快捷,两人在相互试探之后,快速地碰撞,然后在某一点的时间里倾尽全力,使出了最强大的手段,随后又开始推却,寻找下一个交锋的时机。
这事儿说得很玄妙,但其实就有点儿像是斗地主。
每个人的手上都有一副牌,牌面有好有坏,如果实力相差不至于太悬殊的话,我们每个人都有赢的机会,也有输的机会。
就看你如何把那牌打好。
两人在大殿之中你来我往,不断地纠缠着,瞧见我老弟能够变成像如今的模样,我的心中既是焦急,莫名之间似乎又有一些骄傲。
王钊对待我的态度是羡慕加嫉妒,而我对于他的任何成就,都是发自内心的自豪和骄傲。
尽管他为了达到此刻的状况,负出了太多太多的东西看,甚至是自己的良知和神志。
我老王家一门,一个出生于彭城的普通家庭,居然出现了三个顶尖高手。
最让人惊奇的,是我们其实并非世家,没有人从小接受过这样的修行体系培育,而是完全凭借着自己的际遇。
这样的先例,我觉得没有第二个。
但王钊啊,你还真的不让人省心,你特么的走错路了知道么?
“啊!”
“啊……”
战斗到僵持局面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放出了最为强大的力量来,碰撞到了一起,而这个时候,即便是化身成为了三米多高的龙人,但王钊的劲力其实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而我反而是有着龙脉社稷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