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钊,还有小米儿,三个人在那熊瞎子的树洞里待了四天时间。
这四天时间里,我将身体的伤势给养得差不多了,然后又将南海降魔录用醍醐灌顶的手段,传授过了王钊,让他能够降服心头的恶念,从而把握住自己的人生。
说句实话,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面,三个人待着其实挺难过的,不过贸然离开的结果,说不定会又碰见一位加西亚公爵。
而这一回,没有老鬼这样敢于拼命的猛人在身旁帮忙扛事儿了。
只有谨慎,才能够最好的活下来。
而四天时间的相处,也让我感觉得到,王钊这一回是真的长大了。
他开始懂得了思考。
以前的王钊,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不着调儿的小屁孩子,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总觉得世界那么多,任老子随便闯,但现在的王钊懂得了沉默,懂得了用心思考问题。
他从没有没有问我父亲在哪里,也不问我会把他带到哪儿去。
这一点让我真的相信,他之前一心求死的想法,并非是做戏。
这一点很珍贵。
倘若王钊此刻还是怀揣着侥幸的心理,以为能够凭着与我的关系而逃过此劫,或者求我把他给放了,让他一个人自由自在去,我绝对不会传他南海降魔录。
要知道,南海降魔录,是南海一脉最基础的心诀。
再厉害的南海高人,都是用这门心法培育出来的,就算是那个让王红旗和沈老总都有大为忌惮的南海剑怪,他学的也是南海降魔录。
从这一点上来说,它能够算得上这世间许多修行者最梦寐以求的心诀。
王钊学得很认真,而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的天赋很高。
他几乎是一下子就融汇贯通了,入定迅速,让我都为之诧异。
不难看出,王钊的根骨绝对比我高。
难怪王大蛮子会把他当做是能够扛起的王家子弟,从这一点上来看,王大蛮子倒也真的是没有看错他。
学了南海降魔录,还得学习南海龟蛇技。
前者是通过醍醐灌顶传承的,而后则则是口述而教。
王钊虽然是我老弟,但我对他的忌惮其实还是挺大的,毕竟我这肚子刚刚中了他那一下,我可不是什么不长记性的圣母,即便是面对自家老弟,我都得留一些心眼。
所以我只穿了南海降魔录,而后面的南海龟蛇技,则是口口相传。
之所以教这个,并不是想要将我的衣钵传给他。
南海龟蛇技有一个妙用,就是能够让脸部肌肉塑形,从而得到了异形变容的效果。
我们此刻身处于长白山的深处,这儿离京都,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程要走。
时间匆匆过去,四天时间一晃眼就没有了,而稍微恢复了一些实力的我也不再等待,带着王钊和小米儿离开了树洞,朝着山外这边走来。
下山的过程有些复杂,因为我发现这一带给戒严了。
几个紧要的山道路口,居然有荷枪实弹的军警值守,可以相信,勘探队在那个所谓伏羲墓的动作,应该已经被上面发现了。
不管那个地方到底是不是伏羲墓,都已经引起了足够的重视。
甚至白头山的人越境而入,以及加西亚公爵这帮血族的加入,再加上大规模的江湖火拼,让本来就有些风声鹤唳的东北道上,更是平添了几许肃杀之气。
要知道,世界末日一役的京畿大战刚刚发生不久,而位于科尔沁草原东部的修行者重犯监狱则刚刚被突袭,大批的老犯人还处于在逃阶段。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官面上对于此地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表现出了最高级别的戒备。
面对着这样的情况,我不得不绕了很多的路。
一直到了两天之后的凌晨,我们终于出现在了最近的一个小城市里,然后买了票,前去长春。
我们在长春待了两天,弄了两假证,然后才买了票,前往京都。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显得十分谨慎。
还是那句话,现在的风声太紧了,做任何事情,都需要足够的小心才行。
从长春到京都,有动车,也有火车,我们最终选择了火车。
因为这儿人员复杂,比较好混。
在车上的时候,在外面的时候,我就没有再捆着王钊了,不过要求小米儿无时不刻地盯着王钊,而对于我的要求,无论是王钊,还是小米儿,都表现得很坦然。
王钊并没有任何抵触的心思,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待遇,反而让他的心中得到了救赎。
一路上,王钊都沉默寡言,并没有说多少话。
反而是小米儿对于这东北大地特别有兴趣,这个时候正好是冬季,一路过来,寒风凛冽,她十分好奇地问东问西,显得很有兴趣。
虽然小米儿是蛊胎,与寻常的小朋友有着既然不同的人生,但我还是希望她能够有自己的童年,所以对于她任何的问题,都不会敷衍,而是耐心地给她解答。
我其实并没有怎么来过东北这地界,但对于这儿的风土人情,其实还是挺熟悉的。
毕竟我爷爷就是这儿的人。
我自小其实或多或少都听过一些,也比较关注,所以倒也不会被难倒太多。
而就在我与小米儿聊着天的时候,突然间身边走来一个女子,对我小心翼翼地问道:“王明?你是王明?”
啊?
听到这话儿,我自己都给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却见一个穿着修身羽绒服的长腿妹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