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了无数的心思,做了无数的谋算,最终奸计得逞的那一瞬间,黄门郎有近乎**的兴奋。
他脸上的肌肉在颤抖,双眼翻白,感觉人生都在这一刻升华了。
然而他真的就掌握了一切?
幼稚。
在极端危险的那一刻,我却也笑出了声来。
**总是能够遮住利欲熏心之人的双眼,而即便是老谋深算的黄门郎,最终也没有能够逃过这一宿命。
事实上,早在决战太阳马戏团的时候,我就已经显露出了自己身上的实力,并非仅仅只是那十分之一的龙脉之力,然而黄门郎到底还是老了,他不愿意去相信变数,也不愿意去思考,在那么短暂的时间里,我又经历过了什么事情。
当然,这也怪不得他,即便是这世界上与我最为亲近的老鬼和小米儿,也不会知道我这短暂的时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黄门郎与我最后一次见面,是在荆门黄家的长湖龙宫之下。
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感觉到了我的强力,却在黄天望的误导之下,一厢情愿地相信我之所以如此迅速崛起,最主要的原因,是王红旗那老土匪假公济私,将龙脉之气给截流了,放到了我的这里来。
所以他筹谋许久,就是想要再一次半路截胡,把容纳在我龙脉社稷图里面的龙脉之气,转移到了他那儿去。
失去了这恐怖的龙脉之气,我就算是再厉害,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可事实上,龙脉社稷图里面除了那恐怖的龙脉之气外,还有另外一股力量。
远古神魔客数肉的本源之力。
而在被黄门郎处心积虑针对的火焰狻猊身体里,还有另外一样东西。
承接天下气运的九州鼎。
即便是九分之一,那也是不可估量的力量,而这两种力量,对于我来说,都是等同于龙脉之气的力量。
我无法去分辨到底孰强孰弱,但唯一肯定的,是黄门郎他终究没有算对我的实力。
这就是突破口。
胜利的天平,在这一刻,向我的这一边倾斜了,而随后,我开始做出了一个大胆至极的决定。
祸水东流。
路是你自己选择的,可不是我让你走的,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跳出来帮我挡刀,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将意识之海里面的客数肉给调动出来。
疯狂涌入的龙脉之气,让黄门郎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类似于吸食海洛因一般的愉悦感,他与我构建成了一个彼此关联的通道,疯狂地抽取着属于我的力量,憧憬着到手的大便宜,美梦即将成真,那叫一个畅快。
然而突然之间,黄门郎的双眼一下子就圆睁了起来,差一点儿眼珠子都要凸出、甚至掉了下来。
他脸上的肌肉,也从舒展变成了扭曲,宛如见到了鬼一般。
随后他开始惊悸地尖叫了起来。
啊、啊、啊……
凄厉的尖叫声穿透空间,黄门郎浑身颤抖,冲着我惊恐地怒吼道:“你这是什么鬼东西?不,你不是王明,你不是他,你是谁?”
我微笑着,缓声开口说道:“你不是需要我的力量么?我给你啊,来吧……”
黄门郎的浑身都在颤抖,脸上一瞬间就憋出了无数的汗珠子来,冲着我歇斯底里地吼道:“不、不、不!”
他大喊了三声,那两条拼死阻拦我的小金龙交缠在了一块儿,随后拧巴的力量越来越大,越来越强,在某一瞬间,这两条小金龙突然之间,却是濒临到了崩溃的边缘,化作了一大蓬的金色光芒来,落在了两幅龙脉社稷图之间的桥梁之上去。
那桥梁一沾染到了这些金色光芒,立刻就如同春阳融雪一般,化作了乌有去,而通过它传递而来的那恐怖吸力却也消失得无踪无影。
然而这还并不是完结。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黄门郎拥有的这龙脉社稷图是动了手脚的,先前狂吸我这图录之中的力量,让我无论如何都抵御不住,然而在他主动断了联系之后,也是开始反噬了去,先前吸收的那些龙脉之气倾泻而出,充斥在了我们彼此之间的半空中。
我自然不能够让这肥水留了外人田,头顶之上的龙脉社稷图一卷,却是将这气息全部裹挟了去,随后那条小金龙也是腾然而起,将那些金芒吞噬进了体内去。
随后我也不心慈手软,趁着黄门郎心神失守,手忙脚乱的一瞬间,抓住了手中的三尖两刃刀,朝天捅去。
这一刀,却是戳中了头顶之上那由轮椅化成的莲台。
轰!
那莲台操纵了黄门郎困住我的这大五行通天阵,是法阵的阵眼之处,在没有黄门郎的照应之下,给我一刀戳破了去。
一声惊天巨响之后,莲台破碎,整个空间也跟随着碎成无数,周遭漫无边际的黑暗消失了,露出了原本的庄园来。
依旧是废墟,依旧是火焰,然而阵法却是荡然无存。
就在这周遭法阵消失的一瞬间,黄门郎猛然抬起了头来,双目之中迸发出了凌厉凶光来,对着我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将你千刀万剐,灵魂永远拘束,不得轮回,让你永生永世,受尽煎熬之苦……”
他发出狠毒无比的诅咒之时,我突然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好像冬天吃到了冰棍一般,不寒而栗。
铛!
几乎是出于本能,我挥刀朝着身后猛然斩去,却有一个身影浮现,被我一刀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