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掉落的位置,火光从翻滚的浓烟中闪出,茁壮的大树,震得踉跄摇晃,叶子和断枝稀里哗啦的扑散下来。几十只老幼病残的侏儒野人,惊慌着爬出巢穴,嘴巴嘎嘎呱呱的沸叫。
炮弹尾翼拉着长长的呼啸,从原始部落的上空扎下,爆发巨大威力。有些侏儒野人看到此景,忙抬起一只胳膊,指着高空袭来的炮弹尖叫,宛如一个好奇的孩子,发现流星后大呼小叫。
爆炸武器不讲情面,将它短细的四肢愤怒地撕碎,酷似无形的车裂。我不停的轰炸,迫使这群无知的小野人暴露。发射器离侏儒部落七百米远,又是在两米高的草丛后面,翠绿的纱帐给我们增添了神秘,也加重了野人的愚昧。
他们只当神灵发了脾气,天空降下惩罚,纷纷跑到空旷的岩岸,趴跪下来顶礼膜拜。伊凉和芦雅的狙击步枪,从杂乱的苇草中探出枪管,撩拨开狙击镜前几片面条型小草叶,发出击射。
“砰,砰……”子弹离湖面两米的高度飞行,打进那些不断起伏的黑亮身躯。剿杀持续了半个时辰,五十颗炮弹轰得那些巢穴摇摇欲坠。有活动能力的侏儒野人,差不多都给狙击步枪射杀。
打击过的范围,弥散着股股硝烟,我们换好阿卡步枪,乘筏逼近。明镜般的湖水,泛着粼粼绿波,蒸腾的水烟如丝如妖,我们就仿佛闯入了黑色精灵的世界。木筏缓缓来到一只悬吊的巨型巢穴前,里面发出婴崽的啼声。
巢穴由细长的树枝和草藤扎成,悬挂在水面上即防潮,又躲避野兽,可谓空中楼阁。芦雅好奇,刚想过去查看,被我一把揪住细软的胳膊。她忽闪着大眼,惊异的望着我。
“当当,当当当。”阿卡步枪对着巢穴连射,里面的哭声戛然而止。“不怕小短弓射穿脖子?别让自己的身体保护手上的武器,那样做就反了。”
芦雅见我冰冷的话语暗含愠怒,只低下头去“哦”一声,便不再说话。每检查一个巢穴之前,都要先打进几发阿卡步枪的子弹,防止遇险。
太阳发红时,我们终于翻找出两个宝箱,剩下的巢穴,在百米以外补射几枪,扼杀里面可能的生命,便不再理会。我们很快离开湖泊,进入狭长的溪涧,两个女孩站在漂流的木筏上,一左一右背对着我,我告诉她俩不要回头,端抱好狙击步枪,警惕两岸的山壁。
趁无人注意,我将宝石合进一个箱子,另一只空箱丢进溪中。封好宝箱,我就拿着望远镜朝山壁上巡视,发现合适的岩缝后,便将宝箱藏到了上面。
沧鬼所有的宝石,现在都被我控制起来,只要这座岛屿不消沉,我就是财富的主人。剿灭侏儒野人,也是万不得已,他们的活动范围太广,容易吸引海魔号靠近。
万一我和这群海盗战斗起来,敌众我寡,就得需要足够的战略纵深。所以,盆谷凹地必须提前对我们开放,不然前狼后虎,生存罅隙更小。
回到大船天色已晚,我拿着几块儿狼肉,挂在五个肉钩上,再次抛进溪流。舱里的食物,其实不是很多,仅够我们十天口粮,若再捕条类似的巨鲶,备战心态就更踏实。
有几个美丽女人,吃得满脸高兴,她们蹲下时夹紧的yù_tuǐ,渐渐失去堤防,意识不到钻进去的火光,正在那挤压的神秘缝隙上疯狂跳跃。
我拿着小树枝,在地板上摆出简易地形,继续给芦雅、伊凉讲解。我假设出多个敌人,多种情况,告诉她俩如何应对,如何揣摩对方心理。她俩学习的很认真,只要海魔号发现不了大船,我就不告诉芦雅和伊凉真相,免得她俩幼小心灵承受太大压力。毕竟,她俩还没杀过现代人。
夜里,我上过几次甲板,拽了拽钓绳,尚无钩挂到猎物,便回舱抱着步枪睡觉。各种林鸟,没发出清早第一声叫时,我已经醒来,拎着板斧到对岸砍伐树枝。这几天,一定要盖好大船,避免海魔号上的海盗蹬高瞭望时发现大船踪迹,朝这里追赶来。
附近山壁上的鸟兽,这几日减少许多,仿佛被枪声吓跑后就没再回来。船上的女人们一起拉绳子,将筏断的大树冠拖上甲板。快中午时,整艘大船又恢复成一个溪间小绿岛的模样,人走在甲板上,有种林荫漫步的感觉。
急速吃过午饭,披上自制的绿sè_láng皮,背上巴特雷狙击步枪,带着相关弹药和食物,我再次攀上峰顶。
猫腰靠近一棵大树,抽出朴刀砍了几根青藤,仔细缠绕在枪管儿,然后拿绿布条勒紧。与专业的狙击手对射,这一点要极为小心,他们在狙击镜中的眼睛,和自己一样敏锐。
我像只壁虎,悄无声息爬上大树,蹲在浓密的树冠里,骑着最粗一截树干,开始向山洞附近的海岸窥察。茫茫大海上空无一物,除了鼓荡的浪涛,看不到任何移动物体。
盆谷凹地四周是封死的,海魔号若想进来,必经森林大河,我再次调试狙击准镜,放长窥测距离,浩瀚的大森林中,缓缓流动的河水,宛如一条巨蟒身后跟着几条小蟒,正抽动身体向大海爬去。
我把镜孔中的视线,沿着河道游走,进一步增加搜索网的密度。就在侏儒野人藏宝箱的支流地段,河面一条巨型脊背露出,潜行了五十米后便沉入水底。心脏在我胸腔里猛得一惊,根据狙击镜上显示的刻度推算,那个物体至少宽十米,长五六十米,就算深海的抹香鲸,都无法长到这种体积。
人类目前探知的生物,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