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披着湿乎乎的熊皮,可不是冒死跑来看热闹,红色的莱富狙击镜片里,出现这六个家伙的脑袋。看中那个正拿ak-47的枪托狠砸野豹头的家伙,我把狙射准线校对到了他后脑的中下部位。
“砰”一声沉闷短暂的枪响,立刻被杂雨声掩盖。目标的小脑炸开一个黑洞,这家伙双膝一跪,趴倒在豹尸上。其他五个家伙急速四散到树后,纷纷躲藏起来。
一阵激烈的枪声噪起,子弹像无数只蜜蜂,挂着呼啸的鸣叫,向我的附近打来。我即刻滑下大树,以闪电般的速度向这五个敌人的侧面跑,身后的叶子,被敌人的子弹打的像溅起的泥点。
他们五个人,利用猛射的火力,疯狂的压制追赶,不给我回头还击的机会。我必须先和他们拉开距离,才可以往他们的后方绕。而且,我现在还不知道,另外二十个敌人去了哪里。
一段急速的奔跑之后,只隐约听见后面的机枪扫射声,我这才留意着两旁。见左边出现一条灌木丛,我立即压低身子,从底下狭窄的缝隙钻了进去,再蹲伏着身子,开始往反方向跑。
这一片灌木生得很浓密,上面都是荆棘,使人一看就不想靠近,而我恰恰要选择这种地段做转折点,还好有厚实的熊皮保护,使我在里面钻越的时候,没怎么被植刺划伤。
五个家伙追丢了我,都不敢再冒失地前冲,他们开始一步步摸索着向前探寻。在相隔八十米的茂密林木,我们正好在同一纵线上擦肩而过。
绕到刚才被甩掉的这五个家伙后方,我把枪往身后一背,像只树熊那样,双腿夹住树干,指头抠进苍老嶙峋的树皮,迅速爬了上去。
蹲靠在一支粗大的枝杆上,我又折断身后的一根树枝,挡在前面,使自己伪装的更严密。黑魆魆的狙击枪管儿又探了出去,狙击镜开始在五个敌人可能出现的范围里来回扫描。
只要这几个家伙还继续走动,就有经过树冠之间空地的可能。我可以在一瞬间捕捉到目标的背影,将子弹打进脊椎中间。
那个赤裸着上身、只穿一件黑色皮夹克的壮汉,怀抱机枪,拱着后腰,鬼头鬼脑的向前摸索着,他以为自己可以像猎豹那样,悄悄的靠近我,将我弄死。
可他还是犯了致命的错误,不知不觉走到了树下的空地之间,忽略了头顶上方可以遮掩的茂盛树枝,壮硕的身体暴露无遗。
我对这个家伙有点印象,他的肩头肉和小夹克下裸露出的后腰肉,都有紫黑色的纹身图案,虽然看不到全貌,但也能推测出,是纳粹和骷髅之类吓唬良民百姓的人肉图腾。
他正是那个在舱内赌输钱后,奸污搞卫生的luǒ_tǐ女子的家伙。雨水敲击在他油亮的光头上,都不来及迸射就滑掉地上。“碰”又是轻松射中的一枪,子弹钻进他尾骨上端。
本想射击他的头部,可惜这个家伙总把抹了油似的脑壳摇晃的像个灯泡,一伸一缩地在脖子上若隐若现。搞柔弱女人时的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流氓劲儿,和现在这副乌龟王八熊样形成强烈反差。
人体骨骼学里,尾椎上部一旦被子弹击中,就会高位瘫痪,四肢发不出任何力气。我估计他是个头目,所以故意将他打成半死不活,好让其他四个人过来搀扶,拖着这么一个身子沉重的伤号。
这下我不用再挪动位置,因为其他四个盗匪,还不知道子弹是从后方哪里射来,他们会误以为有两个狙击手,甚至更多。其实,这样吓吓他们最好,免得总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个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