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一样的,呵呵,都一样。”李裕宸说道。
听到了声音,知道指的是自己,便是在无聊间找到一点事情做,和地上的几位“前辈”说说话。
“是的,我们不一样,却又都一样。”叶笙微笑道,“不管过程如何,总会有相似的结局。”
“相似的结局?”李裕宸轻笑。
不希望有相似的结局,不愿是相似的结局,到最后,或许真的就是相似的结局……好像是一代又一代的人的宿命。
“结局如何,谁又能够说清。”叶笙说道。
这句话由谁说出来都合适,可偏偏是从叶笙的口里说出来的,似乎把之前的话语都否定了,却只是深刻了话语中潜藏的深层次的意义。
结局还不定,又已经确定。
这是矛盾的,他却不矛盾。
“可不可以多说一说以前的事情?”李裕宸问道。
“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行,我现在的状态,只要有事做就好。”
“你要求倒是不高。”叶笙笑了笑,“看你也挺不好受的,用不用把你带出来?”
“不用,解解醉意。”李裕宸拒绝。
“好吧,那我不说。”叶笙微笑道。
李裕宸无奈了,听到了轻微的笑声,是丝毫不加掩饰的笑声,把绕在身边的灵液惊扰。
是水娟出手了,虽然没有解去灵液带来的压抑,那环绕的规则仍旧在身上,内心深处有着“屈服”的冲动,可是,舒服了很多。
说不出哪里舒服了,可就是舒服了一些。
“不好。”叶笙说。
声音落下,空气里有了风,很温柔的风,却是把才有的舒服吹去。
“不经历这些。始终有缺陷。”殇古传出声音,“谁也不要帮他,帮他就是害他。”稍有停顿,“可以加把力。”
“我也没有帮他呀。”水娟笑了笑。不做什么。
她是不做什么,可想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就在那似让李裕宸觉得舒服的灵液里,加上了她的意志。
水。
灵液也是水。
清凉、轻柔。
可是,不同。
“你们是在逼我吗?”李裕宸笑着说道。
“我们都看不惯你。”叶笙笑道。声音变得轻柔了,“想要‘帮帮’你呀!”
刻意重重咬下两个字,其实没有变意思,可听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加上之前的话,更是让李裕宸觉得不舒服。
听着叶笙的声音,他的视线中多出很多东西,是一幅幅画面,更是一种又一种意志正在变幻着。
“这可是我的体会啊,就在这片天地间。”叶笙轻笑。又说道,“这是我留下的,充满了沉重,充满了哀痛,充满了人世间的一切和一切。”
“你能够看到的,是这个世界,真实的世界,是你没有看到过的最为真实的世界,是这个世界上正在发生的一切。”
“我只是让你看一看,我再看看你能不能够将这些东西都看透。”
“你看吧。我也看着。”
叶笙闭上了眼睛,眼角有着眼泪溢出。
“这是伤,伤在你的心里。”水娟轻声说道。
伸手,擦泪。擦过了泪,又有泪掉落,继续擦拭。
像是擦拭一面镜子,像是擦拭乱了的心灵,水娟为叶笙擦着眼泪,是擦拭这天下苍生的泪。
李裕宸看到了画面。才止住的眼泪又溢出,以更加迅猛的速度向下落,落到那萦绕、盘旋的灵液中,落到灵液里带来的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内。
是正在发生的事情,就在这个世界上,无界,此刻发生的一点一滴。
所有的画面都是负面的,充满了戾气……明明是知道的,明明能够接受,为什么会掉落下眼泪呢?
“这是伤,伤在心里。”
“这是泪,为苍生落。”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坚持,到最后,剩下一些什么?”
殇古传出声音,是一份叹息,其中的赞叹很深沉,可比之其他感情,又要浅薄许多,甚至……根本就不重要。
“你不懂。”李裕宸微微一笑。
“你不懂。”叶笙脸上有着笑,不顾眼泪的笑,“因为你不懂,所以一直都不会懂。”
某些不懂的东西,是一辈子的,一刻的不明白,那便是一辈子。
这是伤,伤在最深处。
苍生泪,为苍生而落。
只有心中念想着苍生,只有心中依然有着苍生,才会为苍生落下眼泪,而且痛在心底,痛在内心最深处。
“我不懂,所以我没死。”殇古传出笑声,“想死,但是一直都死不了。”
“你会死。”叶笙说。
“你会死。”水娟说。
“你,已经死了。”李裕宸轻声道。
消失了波澜的声音,像是无情的宣判,在高空中游荡,荡过了这个世界,方才入殇古。
“是的,我死了,可我还活着。”
“是的,我死了,早已经死了。”
“是啊,他死了,早已经死了。”
“是啊,他死了,依然还活着。”
殇古之中有着感慨,包含着无数的无奈,经久的岁月里积累下的迷惘。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可他还活着。
所谓的生死,并不是生命的终结,而是一种抵至精神高度的存或者灭,是灵魂上的较量,超越了生死。
“我觉得,我们都在做梦。”李裕宸忽然说道。
“做什么梦?”殇古问道。
“做一个梦,一个很怪的梦。”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