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安然坐在沙发上,手拄着下巴,无辜无奈无比大头的看着旁边沙发上哭成个泪人儿的方秀茹。
“我真的很爱他!”方秀茹嘤嘤啜泣。
安然无语:“方姐,这句话你说了二十九遍了!”
“呜呜,我平时总是嫌弃他,总无缘无故吼他,可是那是我的习惯!”方秀茹凄悲鸣。
安然头大如斗,却仍然苦口婆心:“这个习惯得改!”
“开什么玩笑,呜呜,人家都被他惯坏了怎么改,他真的不要我了!他真的不要我了!”方秀茹放声大哭。
“嗡嗡……”“啪!”安然随手打落了一只苍蝇,将身边一卷纸巾抛给这位哭成个泪人儿的大姑娘,放眼望去,在她身边的地上,用来擦泪的纸巾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方姐呀,您真是个神啊!”
“他也经常说我是他的女神!”
安然汗颜无比,悠悠的道:“是哭神!我说方姐,您都哭了四个时辰了,有这时间如果出去找找,就算被拐走都已经找到了!”
“哼!他一定会回来的!”方秀茹啜泣了一声,随手狠狠拧了一下鼻子,安然正要继续规劝,却猛的听到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小茹茹,开门啊,是我!牛角尖!”一阵直让人酸到骨子里叫门声过后,安然亲眼见证了一代奇女子方秀茹从期期艾艾的怨妇摇身一变为河东狮吼妇的全过程。
就见方秀茹将眼泪陡然止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时陡然抽出桌面上一根鸡毛掸子,径直朝着大门走去,“哐啷啷”一声刺耳的巨响后,听得门外传来一阵“砰砰”的敲击音。
“哎呦哟,别打了!是我,刘华筠!”
……
牛角尖的确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个人回来。
方秀茹忧心忡忡的看着沙发上双眼脉脉含情望着自己的牛角尖,以及身边不知何时多了几分贼眉鼠眼气质的刘华筠,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方姐,你出来一下!”站在门口观察良久的安然自门外探出头来轻唤道。
方秀茹应声站起身正要过去,却听到身后牛角尖轻柔的质问,“小茹茹,你这是要去哪儿?”
“够了,闭上你那鸟嘴,老娘去做什么还用跟你汇报吗!”方秀茹忍无可忍的呵斥了一句,直吓得沙发上这二位不由得打出阵阵哆嗦。
“方姐,这两个人有点儿正常!”安然疑虑的瞟了一眼屋中二人,压低声音提醒着。
方秀茹闻言不禁赞同的点了点头:“嗯,这个我知道,自从上一次刘华筠因我被克之后,便被我劝走,按照道理他着实不该出现这儿!还有这个死老牛,以往我每次冲他发火的时候他一开始都会多少做点儿反抗,但这一次竟然直接求饶,实在反差强烈。”
方秀茹越发的觉得头疼不已,摇头叹道:“算了,让他们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最多也就是多担待这两个神经病一会儿。”
“嗯,等下巳时一过,我就想办法摸清他们的底!”安然说完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疑惑的问:“方姐,我还有一个疑问!”
“说来听听!”
安然饶有兴致的道:“我刚来那天把我骗到阴楼十四层那只阴魂到底是什么来头,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怎么听到过它的传言!”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方秀茹自口袋里取出一支刚刚上市没多久的细杆玫瑰牌香烟,缓缓点燃后好奇的看着安然。
安然对那股烟味儿相当敏感,是以向后扬扬头道:“还不是为了应付上清宫的考核,每只受审的鬼魅都要打好编号,顺带着还要奉上两百字左右的生平简介。”
一听这话,方秀茹咯咯一笑道:“那你可要在它身上多费点儿笔墨了!”
“为什么?”安然纳罕的看着方秀茹,方秀茹缓缓吐出了一股烟气,娓娓的说起了关于这只女鬼的故事。
如果说方秀茹是男人的克星,那这只女鬼生前绝对只有被克的份儿,据街坊邻居不完全统计,这位女子在死前三年平均每几天就要带着一个男伴回来见家长,最初的时候左邻右舍还会惊喜一下,毕竟人家姑娘长相还算过得去,追求的人多一点儿很正常,但后来所有人都发现了一个不正常的问题,追求的人似乎有点儿太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这样过去,基本上可以算是一个比较固定的流程,追求者主动出击,然后成功;跟随姑娘见家长,然后瞬间感情破裂,周而复始,一如既往。
其实女孩儿本身并没这么挑剔,挑剔的是她那位母亲,历经了人世沧桑,亲眼目睹了女孩儿父亲英年早逝的女人似乎是被生活折腾懵了,眼见着女儿身边的男孩儿越来越多,竟然动起了歪心眼儿,置女儿的幸福于不顾,看到好的,就想要更好的,更好的来了,还要问人家我家嫁女儿支持买一赠一(结发个闺女再赠送一只孩儿他妈),你考虑一下不?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眼见着高调的母亲变得有些肆无忌惮,已经让人无法忍受,女孩儿也处在了崩溃边缘的时候,一个大男孩儿出现了。
与以往一样,二人顺利坠入爱河,然后走程序,程序过的很顺利,小伙儿一路披荆斩棘坚持到了最后,表示愿意娶了女儿顺便带上那位老娘,着重强调一下,并不是和丈母娘一起生活,而是母女同结一发。
事情到了这一步,母亲很得意,但女孩儿却异常的愤恨,最让人始料未及的事情还在后头,就在结发之礼的那天,新姑爷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