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凌晨,城郊昱岭路口发生特大火灾,该火灾造成数十辆汽车损毁,与之前虞城的诡异事件相隔数日,再一次导致多人伤亡!”
电视机里,国色天香的全民女友级主持人叶璧萝操着字正腔圆儿的大疆音一本正经的播报着:“两起事件都与乡土迷信有着莫大的关系,有鉴于此,大疆户部相关官员透露会进一步加大对传统习俗的监管力度,诸如送寒衣,烧纸钱以及焚纸人这类的行为都将明令禁止!”
方秀茹心看着电视里的播报,心有余悸的道:“昨天的事情是有些骇人,这下好了,禁令一出,那些死鬼也就消停了!”
长吁短叹完了,方秀茹来到了房门口,法静禅师正拿着一方药処走了出来,志清还在睡着,在卧房的榻上,安然正昏沉的睡着,之所以说是昏沉,是因为他的眼睛迷离的睁着,身子却动弹不得,看起来就宛如睡着一样。
“大师,小安还没醒吗?”方秀茹担忧的问,法静禅师无奈的摇摇头。
自从昨晚天火熄灭后,安然被发现瘫倒在了大路口,法静禅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背回来,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安然便陷入了昏迷,这一睡就是几个时辰。
天火烘烤的威力之大,常人根本难以接受,尤其像安然这种太岁做命的特殊体质,一经这么折腾,登时便出现了脱水反应。
安然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整个人都无力作出回应而已,看着忙碌的法静禅师和方姐,他哭笑不得。
昨天的天火耗尽了他的体力,如果现在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会说一句:我需要返厂治疗!
银瑰大厦的门前,一位身着蓝色道袍的长须老者站在门前,抬头看了看这座大厦,眉心微微一蹙,随机缓步走进了大厦。
方秀茹刚好出来晾晒洗头用的毛巾,乍一看到这位老者,方女士疑惑的问:“这位长者,请问您找谁?”
“哦,请问安然在这里吗?”老者深施一礼,彬彬有礼的问。
“嗯,他在里面,请问这位老先生怎么称呼,找安然何事?”
老者悠悠的道:“贫道是他的师父,荀阳子,这一次前来是为他解围的!”
“哦?”方秀茹的眼神有些将信将疑,荀阳子淡然一笑:“他现在是不是卧床不起了?”
方秀茹闻言不禁一惊,讷讷的问:“这位道长真是神机妙算!”
“这算什么神机妙算,那是贫道的徒儿,贫道自然了如指掌!”荀阳子怡然自得的道。
方秀茹不敢怠慢,赶忙引着荀阳子走了进去。
安然气若玄虚的看着天花板,眼波迷离,正孤独的观望间,一张熟悉的面孔浮现在了眼前。
“师父!”安然眼前一亮,本想呼唤师父,但却力不从心,只能自嗓门间发出咯咯的响动。
“好了,为师知道了,你省省力气!”荀阳子宠溺的看着自己的爱徒。
安然静下心来,荀阳子转身对法静禅师施了一礼,接过他手中的药盘,仔细品尝了一下,回首问方秀茹道:“请问这位姑娘,这里可有回魂草和童子鸣?”
这两种草药可谓是大疆众多草药中的极品,前者与养尸草一样功效奇佳,后者更是颇有灵性,每逢月黑风高之夜,童子鸣便会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音。
这两种草药合在一起,若是常人服用,可以使濒死之人还魂,对于安然这种特殊体质,就直接变成了补水工具。
由于此法太过玄妙,平时只出现在野史传说中,而这两味药材在民间也有两个通俗的名字,菱草和萱花。
方秀茹翻箱倒柜的将这两味药材准备停当,荀阳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机去到厨房,足足两个时辰,厨房门开了,一阵芳香四溢的气息萦绕满室,不禁让方秀茹和两位僧人心旷神怡。
“道长,这是?”方秀茹诧异的问,荀阳子轻轻撩拔了一下胡须,淡笑道:“此乃上清秘术,恕贫道不能相告,这位姑娘,将草药喂给安然服下,明天一早势必与一切如常!”
……
与此同时,太岁之身严重脱水的安然也面临了相当紧急的状况:随着太岁之身的水分蒸发,他的意识也逐渐消散,整个人宛如再次陷入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境地。
四面尽显苍茫景象,除了刺眼的惨白之外,身边空无一物,此情此景不由得让他联想到了几年前被尸精毁了真身时的情形,这一切都太像了。
安然无助的向前走着,隐隐的听到了水声(方秀茹用茶匙调混着药汤的声音),安然意图拨开眼前的云雾,孰料脚下未稳,险些跌倒在地(荀阳子道长在为安然舒缓双腿)。
待他再次抬起头,只见眼前换了一幅景象。不远处山脊流水层次分明,犹如水月洞天般看似触手可及,却怎么也无法亲近。
安然不知怎么会到达这个脑海里毫无印象的地方,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和赤焰神君的那场天火有关,两岸青山相对出,真的是对仗工整的相对,那种平衡视觉的感观让人打心里生出了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波光粼粼的水流山川宛如一道道波镜面一般呈现在眼前,令安然的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烦躁感。(事实是:喂药之前,荀阳子道长和法静禅师一左一右将安然扶正坐了起来,而他面向的位置正是病房里那道山水画齐聚的百叶窗)。
另一面,安然已经忘了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唯一能记得就是模糊不清的太阳升降的非常快,而他自己却仿佛永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