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好孝顺的丫头,知道我是你爹!你是我的祖宗!”
区舒云撅起嘴,区巡抚爬到梯子上,区舒云一跳,坐在棺材沿上,父女俩就这样以十分怪异的状态对话。
“我那英国枪,是不是你给偷走了?”
区舒云不说话,默认。
“是不是送给那个秦少白了?”
区舒云不说话,默认。
区巡抚:“你说话呀!”
“知道了还问。”区舒云嘀咕。
区巡抚快气晕过去,喝道:“现在那把枪落到新任广州将军铁山的手里了!”
“秦少白被他抓了?他怎样了?爹,你得帮我救他!”区舒云这才紧张起来。
区巡抚哭丧着脸,“秦少白?他是你爹!你心里除了他,还有谁!”
区舒云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赧然笑道:“还有老豆你呀。”
区巡抚长吁短叹,站累了,爬上梯子要坐到棺材沿上,区舒云连忙扶着他坐好,殷勤地对老爹笑笑。
区巡抚叹道:“你那个乱党头子没事,你爹死到临头了,那个铁山是个铁骨头铜豌豆,新官上任没一天,烧了不止十把火,你爹的眉毛已经没了。”
“甭管哪任总督、将军,都败在我爹的化骨绵掌里,老豆,你还怕他?”
“本来是好好跟他玩玩太极,现在好,一条比马尾巴还粗的把柄攥在人家手里,那把枪全世界就十把,全中国只一把,再加上你的小手绢,女儿和乱党私通,一条,就可以‘咔嚓’!”区巡抚直摇头,最后做了个斩首的手势,还被自己的预测激出一个寒噤。
“爹……”区舒云这才意识到问题很严重了,区巡抚沉下脸,“现在认识爹了?你在香港所有的事都跟我说清楚,还见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干了什么……咱爷俩得好好编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