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小溪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一闪即过的黑幕,车窗上偶尔映出她和许浩川的脸庞。许浩川说要带她去一个只有家人的地方,会是什么地方呢?他是要带她见他的父母吗?
想到自己可能要见许浩川的父母,百小溪既激动又紧张。她还是第一次见家长,许浩川的父母会喜欢自己吗?
许浩川看着车窗上映着的百小溪空洞的眼神,不知道这小丫头在想什么?是不是累了呢?
他揽过百小溪的肩膀,一只臂膀将她环在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额头,很是宠爱的样子。
夜深了,火车在一个百小溪没听过的地方靠站。
许浩川拉着她的手走过一片田地,在大山深处的几座土屋前停下。
夜已经深了,农家人习惯了早睡早起,所有的土屋都熄了等。
许浩川带着百小溪进了全村最好的一间土屋。拉了一下墙上的灯线,昏暗的灯光照着整间房子。
这间房子看起来不常有人住,但是打扫的却干干净净。屋内的土炕上铺着花布,没有一丝尘土,连木桌上的杯子都是亮晶晶的,就好像每天有人打扫一样。
许浩川在床头的柜子里取下两床被子,有些歉意的对百小溪说:“今晚我们睡这,可以吗?”
百小溪知道许浩川疼她,怕她一个女孩子睡不惯这种土屋土炕。但许浩川不知道,只要有他的地方,百小溪从来不觉得苦,这种平淡质朴的生活反而更让百小溪心安
她站在床边,脱了鞋子,爬到许浩川身边,笑嘻嘻的夺过许浩川手中的被子,躺下说:“我要睡觉了,你记得关灯。”
昏暗的灯光里,许浩川会心的拉了灯线。
土炕很大,足够五六个人睡觉的地方。许浩川却在百小溪旁边的地方躺下。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躺着,屋子里有一种乡村的泥土味道,但呆的久了,也就感觉不到了,反而是许浩川身上淡淡的香味,慢慢的充斥在空气中。
百小溪不是第一次和许浩川睡在同一个房间里,原来都可以睡着的,怎么今晚就不行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百小溪一点困意都没有,难道是因为今天许浩川说喜欢她,她就高兴的睡不着了?
屋子很静,百小溪躺着自己的位置上,悄悄的问了一声:“许浩川,你睡着了吗?”
“没有。”
黑暗中,许浩川的声音极具磁性。
百小溪的心颤了一下,原来他也没睡。
“许浩川,你能亲我一下吗?”
百小溪的语速很慢很静,丝毫没有yù_wàng的情愫。
空气一瞬间凝结在了这一点,百小溪和许浩川两个人都没有动作。
没有得到许浩川的回答,百小溪仍旧静静的躺着,呼吸不急不缓的一张一弛。
在她没注意的时候,许浩川的脸庞突然出现在在她面前。那种鼻尖碰鼻尖的亲密差点让她窒息。
许浩川不知在什么时候,上了她的身。
两个人的眼睛都是对方的眼神,层层叠叠的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只觉得许浩川的美眸越来越深邃,越来越近,百小溪吓得迅速闭上了眼睛,就在那一瞬间,许浩川的唇吻在她唇上,很深很深,很久很久,久的几乎过了半个世纪一样。
直到许浩川不舍的放开她的唇,翻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躺下,百小溪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这还是她的初吻,竟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许浩川吻了。她记得小时候,父亲临上班前都会亲吻母亲的额头,只是轻轻一下,怎么就成了亲吻嘴···嘴唇了?
在百小溪还没想清楚的时候,许浩川握住了她的小手。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月光。
第二天早上,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从土屋出来,将一盆洗脸水倒在屋外的花圃里。
许浩川和百小溪脸正从屋里出来,那女人向前张望了几下,方才看见许浩川的轮廓,拿着手里的盆子,探了一句:“小川,是小川。”
许浩川拉着百小溪的手走到土屋前,阳光映在许浩川脸上,那女人才看清楚,随即大声的叫了起来:“是小川!小川回来了!是小川回来了!”
百小溪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叫许浩川做小川,虽然土气了一点,但是很亲切。
一时间,周围几座土屋的门都开了,从屋里出来好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一群人都围了上来,一些中年高兴的上前迎他,一些年迈的老人扶着自家的门板向外张望。
“小川,回来了。回来了就好。是来看爸妈的吧。”
一个穿着藏蓝色外衣的中年男人拍了拍许浩川的肩膀,高兴的说道。他的眼睛中分明闪着一丝泪光。
“嗯。”许浩川微笑着应了一声,转头介绍百小溪道:“她是百小溪。我带她来见爸妈的。”
许浩川说完这句话,那男人突然变得很激动,连说了几声“好,好”,一双长满老茧的粗手悬在半空中,怕百小溪嫌弃似的,又不好意思的垂了下来。
这是一个城市喧嚣的小山村,村里只有十几户人家,都是靠种地生活的朴实农民。村里所有人,上到古稀老人,下到几岁孩童,每个人都认识许浩川,每个人都希望他能过得好。
村里的生活很简单,人的思想更简单。村里人觉得男孩过了二十就可以找中意的女孩子。而许浩川今年都二十六,七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带女孩子回来。村里人都高兴的不行。
第一个看见许浩川的妇女叫凤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