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猛见弟弟不负所托,将傅连年请来了,再看后面没跟着人,权猛不由直翻白眼瞪他那傻弟弟。
“虎子,哥就少交代你一句,县令大人那?”
“没来。”权虎傻里傻气道。
“你啊!县令大人给你安排在衙门里当差,你竟不知道请县令大人一起来咱家酒楼吃饭,你可……”也不知道权猛的脑子怎长得,许多事竟被他先料中了,包括权虎会被傅连年引荐进县衙当差一事。
“师父要我当差,我才当的。”权虎义正言辞道,话里透着的傻气十足。
“一会儿上去吃席,看爹怎么数落你。”权猛没好气地责斥着弟弟。
当然也有权猛料不中的事,比如县令大人与捕头不请自来一事。权猛见后赶来的两人,免不了又是寒暄,又是鞠躬,代弟弟给两位赔不是,礼数皆做全了,这才领着县令大人与捕头楼上用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权老爷站起身道:“承蒙傅相公,傅夫人看得起权某的两个孽障儿子,教他二人礼数不说,还纠他二人如何做人,改邪归正,尤其是虎子。承蒙县令大人与捕头不弃,竟赏给我家虎子一份差当。权某实在不知要如何感激各位!”说多了都是眼泪。
权猛权虎一直是权老爷的心病,权猛脑子好使,却因身有缺陷,自暴自弃从不往正地方使,而权虎则空有一身蛮力,脑子愚钝,早还被人耻笑为傻大个,两兄弟都是早前遭人欺辱,后来便学着欺辱别人。权猛出主意,权虎听哥哥,哥哥要他打谁就打谁。弄得权老爷焦头烂额,整日操心事一箩筐。
直到昨天,权猛突然带权虎找上父亲。两人竟突然开窍了,想谋差事做。权猛替权虎出主意,要权虎拜傅连年为师,权猛看捕头拉拢傅连年,就想着许凭借弟弟的身手能在县衙谋份差事。至于他,权猛一直想不好。权猛想经商,可又不放心他那傻弟弟。
“县令大人可有师爷?”从权老爷与权猛话里听出了难处,凉颜秋帮着一起想办法。
“还未有。”县令大人头皮又一紧,却如实作答。
“那县令大人可想再收一名师爷?”
“好。”捕头刚应,就接到县令大人睇来的冷眼,县令大人欲哭无泪他能说不行吗?
瞅权猛与权老爷两双眼睛发光,灼灼地盯向他。县令大人这才知道他不该来,这桌明显是鸿门宴啊,一个权虎就已让他险些咬碎了后槽牙才应,如今再来个权猛,县衙真就成权家分院了!
“行吧。”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一个爷是供,两个爷也是供!县令大人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多谢县令大人提携,权某的这两个不孝孽子就全仰仗县令大人帮管了。”权老爷笑合不拢嘴,高兴地应承以后县衙来人上他酒楼吃喝,全部免单。
“县令大人且放心,我与虎子绝不会给县令大人惹麻烦,还会替县令大人分忧。”权猛懂事道。
“好说好说。”县令大人是个妻管严,出门与女人说话,从不敢超过三句。如今凉颜秋与傅连年两人夫唱妇随地给他送这么两货,县令大人怎也得看看这位傅夫人究竟是何许相貌吧?
县令大人这一看不要紧,不禁觉得凉颜秋面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