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没用,我涂点牙膏就好。”见傅连年捧着自己烫伤的手指,又是吹,又是一脸心疼的,凉颜秋不由从脸红到了后脖颈。直道自己的手没事,涂点她研制出的牙膏就好。
“你制的那牙膏能解烫伤的?”
“恩。能。”傅连年还是头次听说,凉颜秋制出的牙膏,竟是一膏多用,竟还能治烫伤。
“好,那我去拿。”
“你轻点,可别让我弟弟他们那屋听见。”
“知道。”
听闻凉颜秋下命,傅连年哪敢不轻手轻脚,举动好似做贼。惹得苗苗又抱着被子躺床上乐得咯咯直笑。
“后爹真有趣。娘您跟后爹都好像做贼哦。搞得苗苗都心虚了。”苗苗一语惊醒凉颜秋。
凉颜秋这才发现自己竟是那般紧张,且是十分心虚,她心虚什么,屋里还有闺女这个护身符在,跟傅连年那个男人不过是同睡一张床罢了,就当大学结业时男女混合野营不就完了。
可视线不由瞥向女儿仰躺的床,凉颜秋不禁觉得还是心脏狂跳,脸更是烧得滚烫。越想不多想,却越管不住思绪,由不得她不乱想。要是这个时候,能出去吹吹冷风就好了。
“颜秋,我把窗户打开吧。这屋里热得人发慌。”虽是临近秋日,可天气已然闷热,屋门一关,凉颜秋又怕弟弟带着儿子和小文三人半夜不乖,来偷扒窗户听她跟傅连年两人的窗跟,这又吓得关紧了窗户。
别说凉颜秋热得心发慌,傅连年都焖得直出汗,苗苗倒似不怕热,此时竟知冷知热地还抱被子。
“恩。”傅连年一启口说开窗,凉颜秋先是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应了,现在不应,等会只怕热到两人都要脱衣裳睡,会更气氛更尴尬,这个弟弟也真是,有他这么卖大姐的吗。
窗户一开,凉颜秋只觉得夜风灌入,浮躁的心情霎时平复了许多,早前发昏发胀的头脑也如释重负,显得舒爽轻松多了。
“睡觉吧。”
“恩。”
傅连年还算会瞅准时机说话,趁着气氛刚好,傅连年说了句许是让气氛再度凝结的话,而两人许是因着时不时徐徐吹拂入屋的夜风的关系,仿若吹走了两人的尴尬般。
傅连年提议乘凉睡觉,凉颜秋便立即爽快应下。两人依旧默契十足,无需言语,一个蹬鞋上床哄闺女,一个则去桌案前,吹熄烛火。凉颜秋没来前,傅连年好像就住的是凉颜秋现住的屋子,只见傅连年寻路倒是不费劲,轻车熟路地就摸到了床前。
“上来睡吧。”听不见男人拖鞋上床的声响,凉颜秋不禁边哄闺女,边羞赧地低低督促了声。
“嗳,好。”说傅连年不紧张是假。虽有夜风吹拂,可他后背的衣服早已让紧张的汗水浸了个通透。要知道这可是他跟凉颜秋两人共处一室的第一晚,他娶了凉颜秋过门这么久,还是头次两人挤一床,盖同一副铺盖睡觉。
“那个……”傅连年竖在床前停顿半晌。黑暗中宛如黑曜石的眸微眨:“你还是穿衣睡的好。”
傅连年一语道出,凉颜秋不由停住她正解衣服盘扣的手。这他都能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