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当然信。”苏辉一口一声一个信,傅连年只觉得苏辉这个小舅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缠,也不想凉颜秋口中的那般不好搞定。
只不过苏辉确实个十足腹黑货。前口应完信,后面立即补充道:“我姐是不是也湿着衣服,要么就是没穿啊。”
“二弟……”苏辉话音未落,就听凉颜秋在屋里发出一声犀利的尖叫。可见是让苏辉给料中了。
后姐夫傅连年俊逸的脸上露出了耿直相,好像在询问自己,是怎猜到的。
“姐夫努力啊,我可是一直暗暗支持你的,只是姐夫你跟我姐你俩要洗鸳鸯浴,可得悠着点啊,我外甥女还小!你俩这么明目张胆是要是教坏我外甥女可怎办?不如我帮你们分忧,帮带我外甥……”
“姐,让我说中,你也犯不着吹蜡烛是吧?点上呗。让我多跟我后姐夫再聊会儿啊!”苏辉话还未曾说完,正继续换气再说一大套,就见眼前一黑。屋里霎时一片昏暗。苏辉哪能不知这是怎一回事,苏辉还当是大姐娇羞使然,把屋里的蜡烛给吹熄了。“姐,我帮你带外甥女啊,你看我这么好心!”
砰——下一刻,窗户也被人狠狠关死。任弟弟在长院里耍宝,凉颜秋对傅连年轻道了声。“咱们睡觉吧,别理院里那疯子了。让他随意疯。明天看我不收拾死他。”
这次苏辉真可谓是彻底把凉颜秋给惹恼了,凉颜秋吹熄了屋里的火烛,甩上了窗户不说,还骂弟弟苏辉是疯子。
“小舅你今天就是个井。”冬子走到小舅苏辉身边,没好气地对着还在耍宝的苏辉道了声。
“冬子,啥是井啊?”苏辉哪知井字的含义。不是打水喝的吗?
就见小文走来,对苏辉神补刀道:“苏二舅你可真是个二蹦,井就是横竖皆是个二。”
“啊?你们两个臭小子敢变法骂我。我可是你们的长辈……”
因冬子跟小文皆练武的关系,凉颜秋那声怒骂虽是声音不大,胡闹的苏辉未曾听见,可两个小家伙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不用问了,井字的含义是凉颜秋教给两个孩子的,至于明天苏辉惹恼大姐的下场,怕是唯有一个‘惨’字可以形容苏辉接下来的日子。
不说耍宝的苏辉,单说气恼之下吹熄烛火,关上窗户的凉颜秋,披着傅连年的湿衣服重回到床前。傅连年则根本不敢转身,因为他视力实在太好,黑暗中也能看清东西。
坐在床头的凉颜秋与依旧背着身子站在紧闭的窗户前的傅连年,两人再度陷入长时间的沉默里。
“哎呦!”
“苗苗。”
黑暗中,凉颜秋听见身际传来窸窣声,还当是傅连年走回床侧了,凉颜秋不禁想到傅连年黑暗里也能看清东西的事,忙伸手勒紧了披挂在肩头的傅连年的湿透的罩衫。可很快,凉颜秋便听见了女儿的吃痛声。
原来不是傅连年走回床畔,而是女儿从床上下到地上,正摸索着向前,结果不小心绊摔了。
凉颜秋闻声冲去,伸手想去抚闺女,熟料双手竟抚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