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这么快就来了,不是说好了……”
“我实在担心你,尤其是冬子,苗苗跟小文皆放心不下你,你一走,三个孩子就皆哭了。我一人哪里哄得过来,再者三个孩子一直哭闹着找你。”傅连年也是拿三个孩子没脾气,往日三个孩子都很听他话的,可今日任他怎说,三个孩子皆不肯听。
“也不知下人是怎放你进来的。”凉颜秋没好气地埋怨自家府邸下人办事不牢靠,怎竟随便放人进府,虽说傅连年现是她凉颜秋的相公。没人带领,凉颜秋实在想不透,下人究竟是怎肯放不认识的傅连年与孩子们进自家门的。
忽然,凉颜秋想到了小文:“是不是小文带你们进来的?”
“恩。”傅连年边跟凉颜秋应话,边视线专注地锁定着病榻上已是病入膏肓的小舅子苏辉。傅连年越看苏辉的病症,不禁越感到熟悉。
“这不是天花吗?”突然,凉颜秋竟从傅连年的口中听到了天花二字。
“连年你认得天花?难不成你早前患过?”见傅连年同一起待在弟弟染病的病榻前,而傅连年与自己皆未曾感到身体有任何的不适及异样。凉颜秋见傅连年也是一眼认出了天花,便猜傅连年许是曾患过天花。
“恩。我小时曾患过天花,当时父亲曾背我上山,给我采来救命的药草,这本来是父亲用来喂马的马草。”傅连年对凉颜秋据实已告。
“那你知道公公当时背你上山,采来的救命药草长什么样子?”
“当然记得,只是不知道京城周遭长不长这种药。就怕采来小舅子许是也撑不到那时了。对了。颜秋你不是精通银针过穴之术吗?我说几个穴位,你先替小舅子把这几个救命的穴位封住。许等我采回药草来,小舅子还能撑到那时。”
原来懂封穴位救命的不单有凉颜秋,傅连年竟也懂,凉颜秋与傅连年倾力合作。简直可以媲美华佗在世了。
“好。连年你说。”在傅连年的一番说教下,凉颜秋急忙施针,以银针封住了弟弟苏辉的几个救命穴位。
凉颜秋的银针落下,只见刚还低低哼哼的苏辉已不似早前那般难受了,像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去喊老苏。”见苏辉的病情稍转好,傅连年折身出屋道去喊老苏,原来傅连年在进屋探望苏辉病情时,已将三个孩子全权托付给了刚才消毒完毕的老苏。
傅连年在客栈时便听得这种病许会传染,傅连年自知自己是习武出声身,身强体壮,对抗病魔也是有音信,能抵御住,可三个孩子就不一样了,三个孩子毕竟年纪尚小。
“你摸过了二弟,先别唤老苏,你先用热水洗下手,没洗手前,任何东西都不要碰。”
“恩,行。”听闻凉颜秋叮咛,傅连年立即按凉颜秋的吩咐去办。
而凉颜秋自己也捧过了弟弟苏辉,心里边为弟弟担忧,边折身退出了房间。虽是想一直守在弟弟身边,时刻可以看清弟弟的病情,可凉颜秋却还要随相公傅连年一起上山采药。唯有采到治病的草药,才能救治好弟弟及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