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年,你跟刘大哥借了什么?你俩嘀嘀咕咕的,后来又在一旁角落里捣腾半天?”凉颜秋甚感好奇,待到回家时,俨然憋不住了,刚好傅连年做贼心虚似的,一直用手捂着他那装了东西塞得鼓鼓囊囊的口袋。
傅连年越不肯让凉颜秋看,凉颜秋就越想探得傅连年的口袋里到底偷装了什么。
“没什么,一本书,一个瓷苹果罢了。”
“瓷苹果?”同样坐在马车里一并回家的苏辉,在听闻后姐夫话里说到瓷苹果时,不由两眼一亮。小时,苏辉就是苏家的小霸王,简称小祸害。
苏家大大小小的地方,没有苏辉不钻,不去的,苏家大小的柜子,也几乎都被苏辉给翻个底朝天,甚至就连苏夫人的嫁妆箱子,苏辉都将里面的一样样东西翻出来,再给塞回去过。一听瓷苹果。
苏辉还就从自己脑袋里的记忆中挖出个瓷苹果来。“是不是里面藏着两个什么都没穿的小人儿的那种瓷苹果?”苏辉素来头脑惊人的聪颖,可有时也有故意犯傻的时候,例如现在。
苏辉之所以将这话,明目张胆地当着大姐跟后姐夫两人的面说出,也是盼着两人能够尽早圆房,当然,苏辉只顾着在大姐跟后姐夫两人面前抒发自己替两人感到焦虑的心了。竟忘了马车里,还坐着一人,就是爽快应下跟凉颜秋等人一并搭乘苏家顺风车回家的王家小姐王雅兰。
王雅兰一听苏辉的话,不由脸涨得快赶上秋天熟透的红苹果了。
“瞎说什么呢,二弟?”
“大姐,我没瞎说。真的,你若不信,可以让姐夫把那瓷苹果掏出来,盖子掀开,瞧瞧,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样。”由于王雅兰向来是那种,扎人堆里就鲜少说话的害羞女子,再加上王雅兰本就是存在感微弱。苏辉此刻俨然忘了车上,还有王雅兰这么一号人了。
凉颜秋岂能不知弟弟那时而严谨,时而大咧咧的性子。可凉颜秋提醒弟弟一次哪里好使,苏辉只当大姐是不肯信他的话,可他真见过的,娘的陪嫁里有个跟他描述的一模一样的瓷苹果,小时曾被他很不幸地翻娘的嫁妆,翻出来过。这事他一直都偷埋在心里,怕说出去会挨爹打,更会挨娘罚跪祠堂,又一跪跪半宿。
苏辉这可是冒死跟大姐和后姐夫面前透露,谁知大姐竟不领情,而后姐夫则一个劲地冲他打眼色,似也觉得他说错了似的。
见苏辉像是被凉颜秋跟傅连年两人误会了,王雅兰终于沉不住气了,鼓足了全部勇气开口,替苏辉证明清白。
“其实,苏二哥说的那个瓷苹果,雅兰爹爹那也有个,说是我娘陪嫁时压箱底的宝贝。雅兰曾偷瞄见过的。”王雅兰越说声音越小,最后那偷瞄见过的几个字说的就跟蚊子哼哼似的。
“大姐,姐夫,你们听听,王小姐她……”苏辉听见有人肯替自己作证,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正准备义正言辞地再发表一番陈词呢,忽才后知后觉到替他作证的人竟是王家小姐王雅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