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愧难当的齐夫人霎时说不出话来,只目光哀哀地环视着营帐人一众负伤的将士们,岂能不知她刚那番话说的实在是太片面了。
然而,既有齐大将军这样肯舍己为人的大将,众官兵又岂有不像将军一般乃是不择不扣的顶天立地的同样男儿之理。
“将军,齐桓副将的伤确是比我们伤得皆重,若我们伤得像齐桓副将那样,我们定不推辞,肯定要苏女医为我等先医伤了。”
“是啊,将军,我等将士的伤不急,该敷的药全敷了,可齐桓副将现还在床上躺着。动弹不得,我等非但能动,还能再上战场杀敌。”
“将军先要苏女医医治齐副将吧。将军。”见识了凉颜秋的精湛医术,总伤兵异口同声,皆劝大将军收回成命,他们可以等,尤其是他们有些伤兵的伤已被军中顺军郎中们医得七七八八了。不急于这一时。可齐桓齐副将的伤却是迟疑不得。
“齐副将究竟伤有多重?”凉颜秋大致查看了下营帐内的众伤兵的伤口的包扎情况,可以说眼下前线的这些在任军医多是从医多年的老郎中,除非伤势极重,需要以现代医疗动手术的方法来医治的伤兵,不然多数都能在这些军中老军医的手中起死回生。而中军老军医都对那位齐桓齐副将的伤势束手无策,凉颜秋不由怀疑,要么就是齐桓的伤真的太重了,比她刚才医治的二娃都重,要么就是,可千万别是要动手术的重伤。
凉颜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再见过凉颜秋神乎其神的精湛且异常又大胆的医治方法后。几位军中老军医对凉颜秋可谓敬佩有加,真是英雄出少年,不,这位女子可不是少年,那句话怎说来着,哦,对,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一位老军医听闻凉颜秋问话,立即跟凉颜秋全盘脱出了齐桓被牛角霍穿肋骨的事,虽然几位老军医拼尽浑身解数,将齐桓的命暂时从鬼门关里捞出,可……想要让齐桓痊愈,重返战场是无望了。
尤其齐桓现内脏受损,整日咳血不断,据老军医估测可能是齐桓被牛角霍穿的肋骨刺入了内脏,可他们谁也没本事在不开膛破肚的情况下,把那肋骨取出,且更没人有本事在开膛破肚后,在将开膛破肚的地方缝上,还能保证那被开膛破肚的人不死。
而眼下凉颜秋却是首例,不,不该说是凉颜秋是首例,而该说是二娃与凉颜秋两人皆是首例,二娃是首例被锐利的牛角霍穿肚皮,却能活下来的伤患,而凉颜秋则是首例能在一人被豁穿肚皮,竟还能缝合伤口,非但帮伤患止了血,还能保住伤患命的女神医。
将凉颜秋有此般神人才会有的医术,老军医们皆认为眼前的女神医或许真有办法救回齐桓的命。照齐桓的伤势,老军医们乐观估算过,齐桓的伤势若再拖延下去,无法救治的话,怕是活不到来年了。许是连年关都过不去。
齐桓每天都是吊着一口气,也许齐大将军看不出,或许齐大将军早就看出来了,可儿子不肯松口,不肯下战场,齐大将军又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