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玦眼珠一转,邪恶的说道,“李将军明日便启程去西鲁边境,你就把这消息告诉伍浩。”
曹锋知道李北明天去西鲁边境,可他一直认为唐墨玦派李北去西鲁边境,是不放心三王爷,把三王爷给换回来。
没有想到是为了震慑东凉国和火焰国。
“是!”曹锋见唐墨玦知道东凉国耍的诡计后,这才放下心来。
他深怕事情办不好,唐墨玦怪罪下来。
唐墨玦见曹锋还不行礼告退,他歪在椅子上看着他,“还有事情要上奏吗?”
曹锋不走的原因是因为选秀的事情,秀女到宫中也有些时日了,到现在还不册封,他是非常着急。
但碍于秀女的事情涉及到他的女儿,他又怕唐墨玦猜疑他私心过重,所以不敢轻易开口问此事。
思来想去他终究是没敢开口催促秀女册封的事情。
“没有事情要上奏皇上,臣告退。”曹锋拱手施礼后退了下去。
曹锋走后,唐墨玦也没有心思再去李梦瑶那儿。
唐墨玦想着李岩奉命去查粮库的事情,现在应该有消息传回来才对。
这些天,他一直盼望着李岩传消息回来。
唐墨玦翻阅着粮库的案卷,一想到那十几个粮库的粮食都毁了,他就想砍了那些看守粮库的官员。
那些粮食可是军粮,如若收不到实足的粮草,那可会出大事的。
他一边让李岩暗中调查此事,一边让户部加紧收粮饷和钱饷。
唐墨玦正苦恼李岩没有消息传回来,荣轩就带着刚刚收到的消息来了。
“皇上,刚刚收到李岩传来的消息。”荣轩把收到的信件送到唐墨玦面前。
唐墨玦接过来,看着上面的内容,是越想越生气。
西凉国的粮库分布在三个地方,除了都城的几个大粮库外,还有陵州城和桂阳城。
此次李岩去的地方就是陵州城,那里的粮库遭到了鼠疫的破坏,粮仓里的粮食全都被老鼠给吃了。
唐墨玦不相信,所以派李岩暗中调查此事。
李岩现在传来消息,说那里的老鼠确实是多,但没有粮库官员上报的那么厉害。
说粮仓里的粮食被老鼠啃了是假话,被官员贪了才是真的。
李岩在信中说,这几个大粮库里的粮食是被人盗卖了。
看到这里,唐墨玦彻底的怒了,“啪!”一声,他把手中的书信拍在桌子上。
“混帐,都是些目无王法的东西。”唐墨玦气急败坏的说道。
见唐墨玦如此生气,荣轩急忙问道,“皇上为何事动怒呀?”
“陵州刺史真是嫌命长了。”唐墨玦气急败坏的说道。
“大军的军粮供应,都是出自陵州粮仓,可现在李岩调查说,陵州粮仓里的粮食根本不是因为鼠疫,而是因为有人故意偷盗。”
唐墨玦说到这儿顿了片刻又说道,“那漕船上的漕粮一定不是发生了意外,肯定是有人蓄意为之。”
“十几艘漕船在清江沉了,清江刺使田景严给朕的奏本里说是江里风大,遇到暴雨天气造成数船连撞,才引发的惨剧。”
“他这话可信度有多少?”唐墨玦怀疑这个田景严隐瞒了事情的真相。
暴风雨天造成了十几艘漕船相撞的惨剧,怎么就这么巧,所有的船都沉了,而且一个幸存者都没有。
最主要的是那些漕米,那些漕米是从陵州粮仓运来的。
粮仓里的粮食发了一半运往清江码头,由清江码头转为陆运,分发到驻防地去。
可现在整个陵州粮仓的粮食一粒不剩。
“皇上,要不要派钦差大人去查办此事?”荣轩说道。
“不用,等李岩查清此事再说。”唐墨玦摆了摆手。
他要等拿到了确凿的证据后,再做打算。
丞相府,曹锋从宫中回到家,又接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叶无声传来消息说是王源的儿子王昌岭从山塘、锡江一路到了陵州。
这线路可是盐运和漕运的线路,王昌岭沿着这线路追查盐运的事情,这是想做什么?
曹锋想着王昌岭这一路都在打听盐运的事情,肯定是想查盐运的内幕。
他端着茶碗想了片刻,最后终于决定让叶无声把那毛头小伙子除掉。
曹锋给叶无声下了命令,让她阻止王昌岭回都城,不管他查没查到什么,都让他永远的闭上嘴。
这个时侯的王昌岭和沈安海已经到了陵州地界。
他们在陵州地界打听到漕船下沉的内幕,想着要把消息传给李梦瑶,可紧跟着他们的尾巴,让他们没有机会脱身回都城。
这一路上,都有人跟踪他们,于是他们也只能打探点消息,并没有机会找到确凿的证据。
王昌岭是会武功的,对于有人跟踪他,他是可以轻而易举的甩掉,可沈安海不会武功,所以王昌岭决定和沈安海分开走。
王昌岭引开跟踪他的人,让沈安海立即回都城报信。
这一夜唐墨玦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睡不着的原因不是因为有心事,而是得的眼疾折腾的他睡不着觉。
眼睑下的那个红豆豆又红又肿又疼,他的眼睛都睁不开。
最要命的是耳朵里似乎也起了一个红豆豆,这个红豆豆扯的他的头也跟着疼起来。
挨过刀剑的他,能忍受住那些伤口的疼痛,却被这小病给折磨倒了。
眼睑下和耳朵里的疼痛,折磨的他睡不着觉。
头也跟着疼起来,他在床上翻过来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