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筱媛听说单冬雷要去看徐川,她说道,“因为他一个人,损失这么大,值吗?”
何筱媛说的损失,是东凉国赔的那笔银子,还有单冬雷这些天耗费的精力。
听到何筱媛的话,单冬雷觉得这个女人冷酷无情。
“如何衡量值不值?”单冬雷反问道。
“对于我来说值。”单冬雷自问自答道。
何筱媛看着单冬雷那双黑眸里有流光在闪动,他的眸光时而温暖,时而冷意逼人。
此时他看着她的时侯,那冷冽的光逼的她不敢和他对视。
“何筱媛,如果有一天我遇到危险了,你如何衡量值不值的救我?”单冬雷说道。
“公子……”何筱媛听到这话,一时无言以对。
他若要有危险,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他。
于她来说,付出怎么样的代价救他都值。
“徐川不仅仅是东凉国的大将军,更是我的好兄弟。”
“人非草木熟能无情。”单冬雷感叹道。
何筱媛明白单冬雷说此话的意思。
他是说从国家利益出发是要救徐川,但如若救徐川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和危险,他们完全可以任徐川于不顾,但他们没有那么做。
因为徐川是单冬雷的好兄弟,要是换成别的人,单冬雷未必会冒如此大的危险救他。
单冬雷见何筱媛站在那儿不走,他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何筱媛点点头,神情沉重的说道,“公子,我探到一个重要的消息。”
何筱媛跟着单冬雷南来北往到过许多国家,办事向来沉稳冷静,可现在她神情沉重,他知道她打听来的不是什么好事情。
“什么消息?”单冬雷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何筱媛心情如此低落。
“耿之平很可能骗了我们。”何筱媛提起这个耿之平很是生气。
单冬雷听到何筱媛说,耿之平耍了他们,他抿唇皱眉,想不通这耿之平是如何耍了他们。
这个耿之平现在可是需要他们保护才能活命的,他哪来的胆子耍他们。
“继续说。”单冬雷让何筱媛说下去。
“那沉入河底的漕船上,很有可能装的不是漕粮。”何筱媛说出她打探来的消息。
她话落,向来沉稳如山的单冬雷露出震惊的表情。
那些漕船上装的不是漕粮,那是什么东西?
“耿之平当初说是漕粮的。”单冬雷当初行动的时侯,耿之平说是漕粮。
“他的话不能信。”何筱媛说道。
“此消息是从何处打听来的?”单冬雷对这消息的来源表示怀疑。
何筱媛回道,“是从一个道台那儿打听出来的。”
单冬雷眉头紧锁,他不相信耿之平有那么大的胆子,敢骗他。
“耿之平这是活腻了吗?”单冬雷手攥成拳,说此话的时侯脖颈上的青筋暴绽,很是骇人。
“如若那些漕粮没有随着船沉入河底,那么我们的计划失败了一半。”何筱媛的心情特别的沉重。
他们原本计划好了,弄沉那些运粮的漕船,让那些粮食沉入河底,让西凉国因为缺粮而闹饥饿。
单冬雷被这消息给震惊了,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何筱媛当初听到这消息的时侯,也很吃惊。
看着单冬雷怔愣在那儿,何筱媛说道,“公子,这消息是真是假,让瑞王审问一下耿之平便知。”
单冬雷听到何筱媛说要让赵华标审问耿之平,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用了。”
单冬雷这么说,是不赞成何筱媛的这个办法。
“为什么?”何筱媛不解的问道。
“不管是真是假瑞王都不会这么做。”
“耿之平对瑞王对我们都大有用处,即便他说的是假话,拿他也没有办法。”单冬雷说道。
何筱媛听到这话,立刻着急了起来,“公子,如若耿之平和我们说了假话,那些船上的不是粮食而是沙和泥土之类的填充物,那我们的计划就失败了。”
“那些储备粮流入市面,那么西凉国就闹不成饥饿,老百姓能填饱肚子,他们就不会造反。”
“老百姓不造反,我们哪儿来的机会打败西凉?”何筱媛激动的说道。
何筱媛此时特别的痛恨赵华标这些权贵。
这些权贵的一个命令,他们即便是豁出命去也要完成。
可现在他们的计划被耿之平破坏了,而赵华标却为了更大的利益,让他们的努力付诸东流。
单冬雷看向何筱媛,见她特别的激动,他说,“这事别管了,行动失败,事出有因,赵华标是不会怪罪于我们的。”
何筱媛听到这话觉得十分的委屈。
“公子!”何筱媛是替单冬雷感到委屈。
单冬雷挥了挥手,示意何筱媛退下。
单冬雷的命令,何筱媛不敢不听。
皇宫内,唐墨玦正在看各个地方呈上来的奏本。
当她看到好多地方,因为征收粮饷而逼死百姓,逼的他们走投无路弃田逃亡的时侯,他的心情十分沉重。
这些奏本上的内容是真是假,他派人去查查便知。
让他心情沉重的是,如若这些事情是真的,他该如何解决。
目前的情况是全国都缺粮,军队缺军粮,而且粮库里的储备粮被耿之平偷空了,只能重新征粮饷。
如若征粮饷真的逼死百姓,弄的民不聊生哀鸿遍野,那又如何是好。
唐墨玦放下手里的奏本,他站起身皱着眉头在屋内踱着步子。
缺银子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