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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在长明的脑海里翻腾!乱砸!不停歇!
“你有你的青灯一盏,我有的浊酒一盅;你有的执念,我有我的办法,怎么样,这红尘醉就是用来抑制你的,看看这些有求之人,到底是遂了你,还是遂了我,遂了这红尘醉。 .t.”琉璃高傲的昂起头,
“红尘醉,醉三杯。”长明呢喃着,“可否叫我尝上一尝?”
琉璃使劲的摇头,“世人都可醉,唯独你不行。”
“为何?”
“我,怕你会死。”
“它的名字叫做——红尘醉!”
“你,你说什么?”长明脚下趔趄,扶住桌角,“这是红尘醉?”
众人也一脸惊奇,芊芊急忙回身跑过来,“红尘醉?难不成是琉璃姐姐的红尘醉?馆主说过的,那样的话,岂不是。。。”
“告诉我琉璃在哪里!”长明的声音变得干涩哽咽,甚至带着一点颤栗,“你定是见过的她的,对不对?”
红尘慢慢斟上几碗酒,不急不躁的回答道:“一杯红尘醉,往事催心碎;两杯红尘醉,回忆不可追;三杯红尘醉。。。”她顿住,“那女子离去的时候只说了这一段,这三杯红尘醉下肚到底会怎样,我也不得而知了。”
“三杯下肚,无论何事,无论何时,都刻骨铭心,永生不可忘。”长明沉吟道。
“原来是这样啊,公子听那位姑娘说过?”
长明点头,“琉璃真的来过这里?”
“来过,不过只停留了一番便走了。”
素儿缩在一旁的角落里,静静的听着红尘的一席话,她捉摸不透她这番话到底是何意味。
“敢问她到底去了哪里?哪个方向?大概多久之前?”长明焦急的一连发问,心中又喜又悲,可更多的还是无奈与无能为力。
红尘的眼神中透露着绝望,她顿了顿,还是说道:“就在这间客栈的门口我第一次见到她,憔悴的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有临走前留下的酿酒方子。后来她病的厉害,一天晚上便独自离开了。她或许已经死了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连个坟冢都没有,所以你想要祭奠她,就对着每一粒砂石祭奠吧。”
所有人都愣住了,世界仿佛静止下来,唯能听见那细碎的砂石在敲打着这座建筑,就像是风中有人挣扎,正等待被解救一般。
长明扭过头看着门外。他平静如水,自己眼见那么多生死,自己亲身站在别人的痛苦回忆之中,每一生离死别都是那番痛不欲生,那番撕心裂肺,那番触目惊心。如今,这一切真的轮到他了?
芊芊急忙劝慰,她很心慌,可“馆主”二字还没完全叫出口,便被长明截断了话。
“我不信。”三个字,铿锵有力,他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不信,他怎会信那样一个人就被淹没在这黄沙里了?
他不信!
红尘喉咙干涩,“为,为何不信?”
“生离死别,方有痛苦才算。我未见她香消玉殒,现在满心只有思念之情,所以在下只会永远的这般急切的寻找下去,而非是相信婆婆你的一面之词。”他的话语中明显带着怒意。
“看来你是不信我咯?”
“我只信我的内心,它告诉我,不能停歇,要继续找下去,哪怕她真的只是残留在人间的一缕残魄,也要与她重逢。况且,你也没有亲眼见到琉璃死去不是吗?掌柜的话未免太草率了。”
花士影起身鼓掌,“我欣赏你的执念。”
访云投过不屑的眼神。
“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也认为长明馆主不该放弃。”卜山插话道。
靖茗看向芊芊,她好似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
“既然这位长明公子如此坚信自己的想法,那么其余的话也不多说了,还请干了这碗酒,现在坐了这红尘客栈,咱们就是自家人了,大漠无情,还请多关照。”红尘对着长明举起碗。
长明的手微微扶着碗沿,却未拿起,“这碗酒还不到时候喝。”说罢便神情黯然的默身上楼去了。
素儿托着腮帮子看着这出苦情戏,摆摆头,“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吧,谁叫我们都无能为力呢。”
“你这是在想什么呢?”靖茗找了个间隙,过去轻轻地拍了一下芊芊的脑门。
动作虽然轻柔,但还是让自己头昏脑胀的,或许是这段时间一直没休息好的缘故吧。“浅笑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哎,就是所有的想法之间都有一堵墙,算了算了不想了,我的头好痛。”
“愚笨的人还非要想些自己都捉摸不透的事情,你这算是自残吗?”
哥就没有想不明白的事嘛!”
“有啊,很多,不过有的事还是越不明白为好,因为一旦想透彻了,就会像是冻在冰块里的刀子,冰融化了,就只剩下刀子了。”
芊芊撇撇嘴,“但愿我能帮得上忙。”
“你且不帮倒忙便好了。”
“难不成立青哥哥还在为无垠的事情埋怨于我?”
“并没有。相反,我开始对你刮目相看了。”
“真的?”芊芊很兴奋,难得听到就的称赞。
“只是以后还是要多动些脑子好,凡事太莽撞,只会拖累大家。”靖茗掩着笑。
芊芊佯怒。
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被不远处静坐着的愚桑尽收眼底,自从经历了无垠的那**之后,他与芊芊变得更为寡言了。这一路上,访云时不时的劝退他离开这帮人,可是自己的心里却越来越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