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素儿仰面,躺在地板上大口的喘息着,而后是会心一笑。..
花士影也是气喘吁吁,不过嘴角挂着笑,看上去心情着实不错。他收起指向素儿的雏刀,终于也累的跟着瘫在了地上,大笑三声:“真是好久都没有这么畅快的与人切磋武艺了,何况你还是个女的。”
素儿扭过脸来看着花士影,“喂,看不出来虽然你这个人平日里吊儿郎当的,还真是有两三下子。”
花士影一脸不服气,“什么叫有两三下子,这叫有几百下子好嘛!倒是你,我还以为你只是性格比较刚烈,没想到出手也十分刚烈啊,我和你又没有天大的仇,干嘛下手那么狠?”回想起刚才的过招,素儿真是有好多次都下了狠手,说好了点到为止的,这女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还好自己身手了得,不然啊,那几下子下去,不是死也是伤啊!
素儿原本轻轻扬起的嘴角慢慢的沉了下去,又恢复了那般死气沉沉的脸色。
花士影爬起身,“女人还真是捉摸不透啊。”
一旁的靖茗和芊芊见他们终于打完了,一个鼓掌,一个舒了口气。
芊芊用胳膊肘使劲顶了顶靖茗,“立青哥哥怎么净喜欢打打杀杀的。”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打打杀杀很有意思?”
靖茗无奈的甩甩头,“你看到的是打打杀杀,我看到的是两个人的真性情。”
越说越不明白,“算了算了,反正啊我是不希望花花总是这样,要是受伤了该怎么办!而且,干嘛一定要舞蹈弄枪呢?”
靖茗沉默不语。
素儿也坐起身,“你们走吧。”
大家面面相觑,“素儿,你当真打算一个人留在这红尘客栈中吗?”靖茗不忍问道,“虽说你身手了得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可是这大漠实在孤寂,一个人在这里,难免会叫人心酸。”
素儿无奈一笑,“孤寂惯了,一个人的时候倒是已经变成一种享受了,你们且放心走吧,我守在这里,可以看见形形**的过路人,这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啊!若是以后你们无路可去走投无路了,就来找我好了,这里的客房这么么多,素儿念在旧情,就帮你预留两间客房好了。”
花士影摆摆手,“那你还是别给我们留了。”
靖茗作揖,“多谢姑娘这么多日子里的照顾周全。”芊芊也跟着道谢。花士影扬了扬下巴:“身手不错,一个人的时候也别闲着,下次再见时,争取赢了我。”
素儿背过身去,“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相聚离别总是形影相吊。
素儿站在高处观望着那离去的三个身影,浅叹一声,一跃而下,回到了红尘客栈之中。大漠的风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素儿感慨,连风沙都不愿再陪伴着她了,客栈里安静的吓人。明明是大白日,素儿却讲客栈所有的门窗全部闭合,在一片昏暗之中掌上了好几十盏烛火,将它们一一落在客栈的各处——桌上、椅上、台阶上。。。
拿起其中一盏,素儿慢慢的下到了地下的酒窖中,脚下的木质地板因为她的重量而发出一阵吱呀声。素儿不禁好笑,原来自己是人不是鬼啊,也是,孤身待在这样一个地方,连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正的活着的呢。
只是,活着与不活着,到底有何区别呢?
如果这世上没有人在意你的死活,没有人了解你的过去,更没有人向往你的未来,那么,他死与活便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了吧?
想到这,素儿看着手中的烛火,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念了什么,像是一个人的名字。两行清泪毫无征兆的流淌下来,连素儿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擦拭着自己的脸。“我不是应该感到恨吗?”她自言自语着,“为什么,为什么?”随便扬起右手,把手中的烛火抛了出去。
烛火落在一处易燃的纸张堆里,那些都是红尘思念的产物,上边一笔一划满是思念的痛楚。她尚且又回忆可追,有往事可循,有那些不愿相忘的美好,可自己呢?
自己什么都没有啊!
“哈哈哈——”素儿仰头长笑。而笑声到了最后,竟是撕心裂肺的哭号。
火焰腾起,愈演愈烈,很快便蔓延开来。
素儿听着火光里发出的噼里啪啦的,跟着她心跳的节奏,汇成一首哀歌,然而就算这样的音调,也难以诉说她心中的苦痛。瞳孔里映衬出灼热的红色,无数过往在脑海里翻腾。
素儿默背,身后早已是一片火海。
大概是烈火熊熊,整栋客栈都开始发出吱呀声,摇摇欲坠似的。素儿淡然的离开地窖,来到偌大的大厅里,脚下的地板缝隙里冒出青烟,夹杂着红尘醉的醇香,紧接着便听到了酒坛子们破碎的声响。素儿来到桌前,慢慢坐下,她的手边也放着一坛红尘醉。指腹摩擦着坛子的边缘,粗糙的质感。她开始自言自语着,时而神伤、时而激昂。“这大漠里什么都不好,唯有孤寂最好。你们总说孤独嗜人,却不知道,当一个真正绝望的时候,她只能够在孤独中寻求存活。我以为,我以为我会好的,我尽全力去忘、去疯、去癫狂,却发现,哪怕只有那么一秒的空闲,那个人还是会毫无防备的钻进你的脑海,他蚕食你的一切,让痛苦紧紧包围你、不让你喘息、不让你挣扎、也不让你呐喊。红尘啊,不,是琉璃才对,你酿的酒,是这世间最好喝的,也是最独特的。其实一早我便尝过千百遍了,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