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来到老君馆的前头,那护院扫视了一眼,似乎认出了宋乾,当即抬手将人都给拦了下来。
“宋财主,你也不是外来的雏儿了,怎地不晓规矩,这地儿也是你该来的?赶紧走吧,别说哥儿几个不给你面子。”
其他护院也是抱着双臂,鄙夷地看着宋乾,后者却是厚着脸皮嘿嘿笑着,并不言语,苏牧便笑呵呵走上前来,微微抱拳道。
“几位哥哥见笑了,某初到贵宝地,素闻君子馆无奇不有,特地过来开开眼界,还请几位哥哥行个方便...”苏牧也不想闹得太高张,说话间已经不露声色塞过去一个小银袋。
那护院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苏牧出手就是一小袋银锞子,也算阔绰,奈何想进老君馆,可不是有钱就行的。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那护院又见得苏牧气度不凡,言行举止流露出一股处变不惊的淡然,知晓对方不是凡夫俗子,态度上也柔和尊敬了不少。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咱们馆主嘱咐过,若不是老主顾,咱也不敢随便放人进去,实是抱歉得紧...”
护院这般说着,突然又想起什么来,继续朝苏牧说道:“咱老君馆乃幽州一绝,自不必说,但这幽州城中花花绿绿的好去处还是不少的,若公子想消遣,可以移步到街尾,碎玉楼的姐儿还是不错的...”
苏牧只是笑了笑,这护院也是八面玲珑,算是不错的了,只是他来幽州可不是为了逛窑子,这老君馆是如何都要进去看看的。
然而他还未开口,巫花容就已经表示不服气了,装得在高大上,说到底还不是窑子?再高级的窑子,也只是窑子,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道理,有钱竟然进不得窑子?!!!
“这等破窑子,咱不进也就罢了!”她也是个无法无天的人,裴樨儿闹腾好歹也是个懂法的,这巫花容是打小在凶蛮斑人部族长大的,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王法,一切都靠拳头说话,她这般嘀咕,已经是很替苏牧着想,否则她早就打将进去了!
老君馆在幽州乃至整个燕云大地都是鼎鼎有名的,那些个护院本就自认高人一等,若非见得苏牧气度不凡,又舍得花钱,他们才不愿意低头说话。
但见得这公子哥还未发话,身边一个小仆人竟然敢口出狂言,对老君馆不敬,当即一个个便面色不善,目光阴冷了!
他们见得巫花容面色虽不算白皙,可身子纤细,胸脯平坦,明显就是给主子暖床泻火的俊俏小厮,当即冷笑着嘲讽道。
“还是回去洗干净屁股,等着你家主子走旱道吧,来咱这破窑子浪费银钱作甚!”
那护院如此一讥讽,周围的护院连同楼上一些早到的客人也都轰然大笑起来。
巫花容在江宁那等乌烟瘴气的烟花之地待过,自然知道大焱文人喜欢养娈童的邪恶癖好,她到底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虽说差点被苏牧给糟蹋过,但听到话语就会联想苏牧走她旱道的画面,当即羞愤难当!
“满嘴喷粪,找死!”巫花容怒叱一声,就要动手,那些个护院同样不是吃素的,当即就按住了刀头,锋刃出鞘三寸有余!
苏牧无语到了极点,捂住额头不忍直视,这想要低调一回,到底是有多难啊,让这丫头出来,根本就是最大的错误,早知这样,当初在烈火岛就该把她给收了!
想到这里,过往那些由巫花容惹出来的麻烦,都一股脑涌入了苏牧的脑子里,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巫花容拉住,啪一声脆响,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别闹!不听话就给我走!”
巫花容刚刚才遭到那些护院的言语讥讽,脑子里还残留着苏牧与她那没羞没臊的画面,没想到苏牧竟然敢打她屁股!
她身上带着蛊虫,苏牧是从来不敢碰她的,没想到今夜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毛手毛脚了!
一想到这里,巫花容就要发飙,可见得苏牧那凛冽肃杀的眸光,她当即又忍了下来。
她是知晓苏牧的计划的,事实上苏牧从来都没有隐瞒过她什么,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早已将她当成值得信赖的人。
她也不想破坏苏牧的计划,因为她知道苏牧所做的事情是千秋万载的好事,极有可能让数百万上千万大焱人免受战火和涂炭,可她就是见不得苏牧好!
“好!你敢打我!等着瞧!”
她恶狠狠地瞪了苏牧一眼,而后气冲冲地将护院手里那一袋子银锞子给抢了过来,骂骂咧咧就离开了。
苏牧也是摇头轻叹,但他只是扫了一眼,便看到丝丝缕缕黑气从那护院的手掌面上,渗透到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