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起风隐匿多年,又严格高要求,对技术体能等方面都没有放弃,想来也一定有很多的收获,但没有更多的透露。
陈劲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大家还不熟悉,就像他自己的事情,以及怎么找到这里来,也没有多说。
不过总归是一次非常好的会面,他们原先都是属于孤立的一个人,现在算是有一个真正的同道了。
严格算起来也不是,霍起风是当年17个完美试验样品之一,陈劲则是后代,但陈劲也可以算是继承了他父亲的基因。
两人避谈让人沉重的话题,最后转向了一切问题的根源——g药水。
“你有没有受到什么影响?”霍起风有点好奇:“你父亲接受初代g药水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如果融合影响到了他的基因,按说应该会遗传到你的身上。”
“我也不知道。”
陈劲耸耸肩,他今天的一切,都是在何叔等人严苛训练,并早早带着上战场锻炼出来的。要说遗传的话,童年、少年时他和一般同龄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从你身上来看,我觉得这g药水也不过如此。你用的已经是改良多次了的,好像也没怎么样嘛。”
霍起风不由得失笑:“就因为你把我追上抓住了,所以现在牛逼了?你不是也说了吗,年龄决定一切!拳怕少壮,你是巅峰时期,我至少大你十多岁呢。”
陈劲也笑了:“如果是一般人,我也是坚信这一套的,到底这是自然规律。可是看你说的这g药水,感觉你们都是超人一样,应该非常牛才对。”
“超人?想太多了!就算是现在,也没有哪个国家能制造出超人的基因药水吧!更别说二三十年前的研究了,这只能算是……比较强效和长效的兴奋剂吧。”
陈劲想想也有道理,说是基因药水,真要改变基因,是何其艰难的事。基因是几十、几百万年演化形成的,几十年放在进化长河里,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瞬间,真要有一点明显的改变,都算得上是突变了。
“不过也难说,时代和科技的发展,是瞬息万变的。而且有一些东西是百尺竿头,有一些则会是越来越快。”霍起风目光闪烁,充满了期待。
“按照进化论,人猿是经过几百万年才进化成几万年前的原始人。而从古代建立的人类文明,不过区区数千年。而从工业革命开始的大爆发,更不过几百年。”
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让陈劲又有点糊涂了,他也不是研究这方面的专家。
霍起风点点头:“当年我最早接触到的电脑,得是多么落后啊,别说现在的日新月异的电脑产品,光这古董机拿回去,都会是不可思议的超前科技,更不可能想象电话能发展到现在这样的程度。”
听着他的唏嘘,陈劲依稀感觉到了他的内心。
“所以……即便出了这样的事,其实你内心深处,还是支持g系列药水的研发?”
一听陈劲这话,霍起风严肃了起来:“我觉得科研是无罪的!即便g药水效果不如人意,副作用超乎想像,甚至后来出现了恶性事件,但科研人员的出发点是好的,这是对国家国防的筑基,也是对人类进化有益的探索!”
陈劲一阵沉默,他之前不知道这事,父亲是从来没有提前过的。从上午知道到现在还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多少还是有点迁怒这个项目的。
“你觉得是g药水的研发害死了你父亲?”
陈劲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如果没有这个项目,父亲就不会死,还是一个退役军人,一个光荣的战斗英雄,我的人生也会完全不一样。”
霍起风叹了一口气:“你有没有反过来想过?比如你父亲死去的战友?”
“什么意思?”陈劲皱了皱眉头。
“你父亲是一个优秀的军人,我是认可并尊敬的。但他们是参加过真正局部战争的战士,战争是非常残酷的,在战场上,个人是渺小的!”
这一点不需要他强调,多年的佣兵生涯,陈劲是再清楚不过了。真正的经验,绝不是老霍理论上可以理解的。
“和你父亲一起的也是优秀的战士,但他们有一些永远回不来了。你父亲安然归来,从几率来说,是正常的。但具体到个人,是你父亲而不是别人,会不会有其他的因素?”
面对霍起风的启发性问题,陈劲自然听懂了:“你是说g药水让我父亲更强,所以多了活下来的机会?”
“不仅仅自己多了活下来的机会,可能还救了一些战友!这就是g药水正面的作用,如果没有这个项目,说不定也就没有你。”
如果陈天放死在战场上,自然也就不会再有陈劲了,这话有点刺耳,但完全是有可能的。
霍起风只是举例打比方,而陈劲自己则是可以验证的。
别的不说,现在叶天寒待他如亲生儿子,不惜用口头约定婚约,也要把女儿许配给他。真是因为他优秀到天边了吗?
当然是为了还他父亲的情分,在战场上是救过他性命的!
当年何叔会日夜兼程的赶往他家,并毅然冒险把他带走、抚养培养长大,除了战友交情之外,也是因为陈天放救过他性命。
包括在佣兵团接触到的那些战场老兵,有好几个都是或多或少被陈天放帮助过的,所以他们都严格训练陈劲,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又都会全力保护他。
陈劲不由得暗叹,父亲固然是铮铮铁汉,但何叔叶叔等人同样也是铁汉,能有高出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