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沫蓝查了一圈,没发现异常情况,转头就把目光定在霍娉婷身上,细细打量。。 。
霍娉婷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不由退开两步,打了个哆嗦。
她腕上的珠串发出荧荧微光,景沫蓝的目光立即被珠串吸引:“这东西哪里来的?”
第一次见到霍娉婷时,她就发现手串不寻常。因为天气炎热,手串挂在腕子上,无遮无掩,很容易发现。她以为是护身符之类的东西,就没有多问,现在才发现不寻常。那样荧荧的光芒,分明是魂力!‘抽’魂炼化而得的力量!
霍娉婷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这是古言的东西。”
“好个胆大妄为的妖孽,竟敢炼制此等邪物!”景沫蓝顿时明白几分,冷喝一声,摘了珠串扔到地上,掐诀便打过去,准备散了里面的魂力。
霍娉婷一呆,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珠串就被抢走。眼看景沫蓝要毁,她大惊失‘色’,不管不顾地扑过来,俯身去抢。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救过她好几回!真要是毁了,等古言回来后问起,她怎么‘交’待?
景沫蓝没料到,她会如此宝贵这东西,连危险都不顾。那道法术眼看要落到她身上,珠串上的荧光陡然明亮起来,发出绚烂柔和的光彩。
没等她做出反应,那光芒一闪而逝,又在瞬息间散尽,敛回珠串中,被霍娉婷捡进手里。而景沫蓝打出的法术,如泥牛入海般,既未伤到霍娉婷,也未引起任何反响,像是从未出现过。
这回轮到景沫蓝大惊失‘色’:她打出的法力,是被这珠串吞了!果然是邪物!
霍娉婷毫无知觉,心疼地捧着手串细细检查,生怕哪里磕了碰了。
景沫蓝踏步上前,伸手要夺。霍娉婷这回有所准备,左手抓着珠串刷地藏到身后,右手握着暗‘色’木牌伸到她面前,一脸的忿然:“你的东西,还你!”
简直愚不可及!
景沫蓝皱着眉,正要跟她解释,忽然听到手机铃声是何东升的手机。他接起电话后,脸‘色’迅速变得‘阴’沉,简单‘交’待两句,挂断电话转向景沫蓝:“发现第三个受害者。”
这回是二十六岁的白领,单身,‘性’别‘女’,与友人住在合租公寓里。同样‘胸’口留下一个大‘洞’,心脏丢失,血液被‘抽’干。何东升吩咐保留现场,方便他带景沫蓝过去察看。
离开前,他指着被镇压的尸体:“这个怎么办?”
那尸身无辜枉死,霍娉婷方才见鬼,身上沾染有怨气,靠近后被它借去,便出现起尸的现象。景沫蓝查完后甩手,很干脆地又是一道符贴上去。符上的弯曲的笔划像是被水浸湿一般,慢慢变得模糊,黑‘色’的墨迹由浓到淡,最后完全消失。怨气散尽后,尸体的白眼跟着缓缓闭上,变成普通的尸首。
离开解剖室,霍娉婷还在怨愤景沫蓝刚才的举动,气鼓鼓地瞪着眼睛:“我不看了,我要回去。”把自己吓个半死,没学到法术不说,还差点毁了古言的手串。
景沫蓝明白她的怨气因手串而起,没时间解释,也没再勉强,冷冰冰地‘交’待一句,叫她拿好木牌自己回家,然后催着何东升去现场。案件刚刚发生,说不定凶手还未远离。
对刑警而言,当然是查案重要,何东升没再讲究绅士‘精’神,直接开了局里的车,拉响警笛,跟景沫蓝直奔现场。霍娉婷则去路边打车。
回到家后,她随手把景沫蓝的木牌扔到厅里,洗漱完躺到‘床’上,已经接近凌晨十二点。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索‘性’开了灯坐起,重新打开那本《妖魔录》,一页一页地往后翻,直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入眼帘:
周青修。
画页内只有一株参天古树,枝繁叶茂,再无它物。
页面下方注解:周青修,以金叶梧桐入道,一千六百年修为,温和散漫,恶纷争。然,由植株入道途者,非心‘性’坚忍者不可为,无强烈执念者不可达。若遇之,谨言慎行。
霍娉婷打了个哈欠,心想居然跟学长同名。听说梧桐能引落凤,这只梧桐妖身边有没有跟着一只凤凰?
第二天到公司,白洛见她没‘精’打采的模样,十分鄙夷:“不就吃你一顿饭么,至于吗?”
霍娉婷一拍脑袋:忘记这回事了!昨天碰见何东升以后,跟着景沫蓝去现场,各种担惊受怕,完全忘记吃饭的事了!无奈之下,她想昨天白洛说过的话,上网茶语餐厅”,居然还真让她找到一个订餐号码,地址也跟她记忆中的位置相符。
电话拨过去,很快被接起,那端响起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有种天真的软濡:“这里是茶语餐厅,欢迎您的来电。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不是柳似。霍娉婷稍微有点失望,直接对接线客服说道:“我订餐,时间今晚六点半,三人。”
听筒里传出沙沙的声音,像是在用铅笔写字,同时客服少‘女’的声音接着响起:“请问您如何称呼?”
“我姓霍。”
“好的。”客服少‘女’答应后,顺便看一眼来电显示,顿时不淡定起来:“麻烦您稍等……”跟着,那端传来她的大呼小叫:“柳姐!柳姐!有个姓霍的‘女’人打电话订餐!”
姓霍的‘女’人……
霍娉婷脑‘门’顿时滚下三道黑线,默默感慨:这电话质量真好。她甚至清楚地听到柳似的呵斥:“闭嘴!大呼小叫什么!”
客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