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在梦里一边乐的哼上了小曲,一边“噼里啪啦”地数着伟大毛主席,她内心爆发的小宇宙,是非常澎湃激昂,偏偏这个时候有人很不识趣地打来电话。 “干嘛?”陈默语气里全是不满,扰人清梦可是很欠揍的,尤其是在做发财梦的时候。
“我在你家楼下,拿行李下楼。”
钟晟竟然来接她,陈默捏捏自己的脸,有点痛,不是在做梦。在床上挣扎着,懒惰和理性斗争了好久,她脑子里突然想起网上的一句话“我一生中的两个爱好一动一静,静态是睡觉,动态是翻身”,可谁要发号指令的人是领导,领导的话,谁敢不从?很艰难的起床,不急不慢的洗澡,换衣服,化妆。
陈默提着行李下楼,看见钟晟靠着车站着,时不时看下表,估计是等的时间颇长,在车上按耐不住,干脆下车等了。
钟晟看见陈默走了过去,弯下高出陈默一个头的身子,平视着她的嘴角淡淡一笑,然后轻轻地擦了擦陈默嘴角多出的口红,“弄这么长时间,妆还晕开了。”
陈默条件反射的把头往后缩,脸部很不自然的僵硬起来,与钟晟保持了相对安全的距离后,僵硬的脸才松懈下来。陈默异常尴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钟晟,毛细孔大小都一览无遗。
钟晟从陈默手中拿过行李箱,放到车子后座里,陈默呆滞地看着钟晟的身影,脑袋里出现了这一早钟晟一连串的动作,先是开车来接她,再是擦掉她多余的口红,陈默有股说不上来的不对劲,若这都是绅士风度的表现,陈默着实适应不了。
“不准备上车?”钟晟都系好安全带了,陈默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陈默上了车,钟晟递来晕车药和水。
“谢谢。” 陈默木讷地接过,钟晟既然记得她晕车,还备了药,现在陈默的脑子缠成了一团,直到车子开动也没想明白今早的事。
车子在往飞机场路上奔驰,车内两个人没有过多的交流,陈默无所事事的偏着头看着窗外,打发时间。
钟晟瞟了眼陈默,按下车内关空调的按钮,把车窗全部摇下来通风,想了下说:“公司里的议论别往心里去。”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类似的事情经历了两次,算是颇有经验,若是还如上次一样不稳平衡,就是和自己的小心脏过不去,陈默调整下坐姿,一笑置之,“早就不在意了。”
钟晟知道,这玷污清白的事搁谁身上,谁都不好受,这句“早就不在意”不过是自我安慰,“洛杉矶总部见习,你要不要考虑看看?”
陈默连续眨了几下眼睛,没弄明白这又是整的哪一出?虽说陈默看待见习的事就像是看待别家的事一样,完全没兴趣,但公司同仁可是为总部见习仅有的名额挤得是头破血流,想尽各种招数,拼命拉拢上司就为了能争取到,而如今陈默不费吹灰之力,好事就落在她头上,想想这是钟晟过于偏袒,还是只是探探她的口风。
陈默脑里开始酝酿该如何回答。片刻后,试探着说:“我的资历太浅了,好像不够格吧。”
“这和资历无关,全靠能力。”
又是能力,在任蓉以及为谣言所信的同事眼里陈默的实力是靠“公关”能力,也就是任蓉所谓的魅惑功力,在陈默眼里能力她是有点,但比她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而在钟晟眼里能力的概念似乎太过于模糊。
面对钟晟的搪塞,陈默极力思索着下一个婉拒的理由,“没记错的话,去见习需要三年的时间,时间有些过长了。”
“时间是可以带来收益的。”钟晟是在暗示,去见见世面后回来就不是升职那么简单,都知道外企大公司门槛不是一般的高,若要往上爬是何等不容易,要不然公司同事挤破头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升职加薪,成为公司重点培养对象吗?
陈默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不好使了,语塞的不知道如何再拒?
钟晟看了眼陈默,微笑着说:“不用急于答复,考虑看看我们再议。”
还有再议的必要吗?要是三年看不到方吾北,她的小心脏肯定罢工不干,陈默突然反应过来,这和见不见方吾北有什么关系?应该是不想三年吃不到老妈烧的菜,绝对不做收支不平,血本无归的生意。
路虎在飞机场的停车室停了下来,办好了停车手续,两人便去领票,准备登机。
在候机室里,陈默瞄瞄与她并排而坐的钟晟猜想,钟晟让她去总部该不会是和给她放假的理由一样,是想让她远离公司的是非,找个清静的地方免受打扰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一下?
培训会无聊的程度堪比上了一堂完全听不懂的数学课,讲堂上的授课员手舞足蹈,口水直飞,陈默打个哈欠看着这自以为很牛的样子,立盹行眠。
手机震了一下,微信提示,陈默翻开手机一看,方吾北发的。
“小道消息,xz隐婚。”后来附带了一个晕眩的表情符号。
陈默一看动心骇目,这新闻如果爆出,多少粉丝的心不得支离破碎啊,陈默回复,“可靠吗?求图求真相。”
一会,方吾北发了张比较模糊的xz和他传说中老婆的背影照过来,“可信率70。”
照片虽然模糊,但喜欢他的粉还是一看能认出来,“哇塞,竟然隐婚。”陈默按耐不住的感叹出了声,尽管陈默的声音不大,但在只有授课员讲课的环境里,还是很突兀,授课员停下来盯着陈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