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钟晟打电话来问关于案子的事,陈默还在浑浑噩噩中,听到电话响以为是在做梦,可是那铃声一直坚挺的响着,陈默像梦游般接起电话,毫无思考逻辑的向钟晟禀告案子的问题,钟晟听着陈默游走在半梦半醒的话,也是极其费脑去消化。
挂了电话,陈默还在发蒙,之前不管再棘手的事情,钟晟都不会这个点扰人清梦,陈默想也许是因为新贵的事让他倍感压力吧,可这压力怎么把她就是想睡个觉这么点小要求也剥夺呢?此时陈默对新贵的印象从负值直接拉到负循环数。
陈默在床上翻来覆去,平时就差睡死在床上的她,也会被扰的没了睡意,看来钟晟的威力是想当强大的。
睡不着在床上躺着也难受,陈默索性起床,换上运动服,去广场慢跑,她这整天的坐办公室,晚上又晚睡,再不动动,亚健康只会越来越严重。
好久没起这么早到广场跑步了,还真有些不适应。广场上的大妈们,放着神曲《小苹果》,扭着腰板跳广场舞,这旋律真是一个魔咒,害得陈默一早上脑袋都是“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没跑多久就不跑不动了,果然跑步是陈默的短板,从小学到高中的跑步比赛,她要说倒数第一,绝对没人敢和她争。实在累的够呛,陈默停下脚步,擦拭着头上的汗,她看见一对老夫妇,老奶奶坐在轮椅上,老爷爷推着她慢慢的走。
陈默看着这样温馨的画面,感触的站在原地定格了很久。
陈默想,方吾北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想和一个人慢慢变老,哪怕对方有了疾病,不再年轻,甚至是老的都不记得你,你也不会嫌弃她,也会陪着她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陈默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突然一个不明飞行物朝她的头重重砸来,砸的她两眼发黑,五秒钟之内大脑完全没了意识,等她清醒了之后,骂了句,“谁啊,这丫是有病吧。”
一个男的跑过来问:“还好吧?”
陈默摸着头,狠狠地瞪了那男的一眼,这问题也能问的出口,换作你被砸试试,看你能不能好了?今天真是有够倒霉,太阳都没起床就被钟晟吵醒,跑个步吧,也能被一大早就出来打篮球的神经病砸到,她是招谁惹谁了?
陈默看见那男的看她的眼神是从愧疚到意味深长,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反正也懒得理那神经病,于是摸着头走了。
那男的对着陈默背后再次问:“小姐,你真的没事吧?”
陈默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走了,估计那男的以为陈默是被砸成二百五了。
李旭然捡起篮球,看着陈默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阴笑,他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表哥,这一清早的你有什么事?”方晴在电话里埋怨。
李旭然玩味地说:“我刚看到你的情敌了,就是新闻上爆的劈腿方吾北,和别的男人开房的那个女的。”
方晴换了个姿势接着睡,见到陈默也没什么好惊奇的吧,“你打电话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事?”
李旭然笑了笑,“我敬爱的小妹,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我以后可是那女人的上司。”
方晴一听来了精神,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忙着夸奖李旭然,“表哥够能干啊,以后表妹的幸福可就在你身上了,你帮我把那贱女人往死里整,看她还敢不敢跟方吾北抛媚眼了。”
方晴挂了电话,眼睛里闪出一道邪恶的光,想着有人为她出气,整个人都舒坦了很多。
陈默为了买现磨的咖啡,整整排了一个半小时的队,到公司都比较迟,差一点就迟到,刚到办公室就被告知开会,关于欢迎新贵空降的会,陈默拿上笔记本和笔奔了过去。
刚进会议室,看到新贵竟然是早上那神经病,当场傻眼了。这总部的高层不会都是有眼无珠吧,竟然让精神有问题的人担任总经理,果然领导都是被蒙蔽双眼的人。
李旭然在台上高谈阔论了一番后指着陈默说:“穿黑色衬衣的女生,你好像有话要说,那你说说看。”
陈默没有反应,还纠结在神经病也能当领导的问题里,旁边的life戳了戳陈默,小声提醒,“李总叫你说了。”
陈默一头雾水地站起来,“说什么?”
李旭然挑了下眉,”你对公司新推出的理念没有想说的?”
她有想说的,但她能说吗?她能说这新理念就是给人洗脑,再让人往你身上砸钱吗?她能说李总你就妈妈桑,带领你的姑娘们出来开工干活,这些都不能说啊,所以她只能用乌龟的方式,把头缩进壳里,外面的事她只要昧着良心就好,“新理念很好啊,我觉得非常棒。”说完陈默差点没吐出来。
李旭然笑了一下,“对于新理念,毕竟是新的,肯定会有些不成熟的地方,我希望在座的各位是带着脑子上班,让新理念在短时间被从不成熟到成熟,而不是只会恭维,没有实质意见。”
陈默听到这话翻白眼到眼睛珠都要翻出来了,知道有不足的地方,你还这样劳师动众的大力推广,知道不足,还需要她来说,这不明摆着是公报私仇吗?她不就是骂了他一句,没必要记仇记到现在吧,这男人也忒小气了。
陈默一上午手边的事都没做,就围着李旭然忙活了,一下让她影印文件,一下让她把公司整整五年的销售记录做成图表给他,而且还要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