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看看!”王胖子率先划动船桨,示意我们前进到玉门那里,去看一看吞食了mí_yào的大蚌情况如何。
我们小心翼翼的划动船桨,几乎是一步一步将救生小艇挪动到了玉门外面,然后站起来打着手电向里面看去。
那条肚子里面放置了一大包mí_yào的死鱼尸体此时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不远处像一座小山一样的大蚌。它吞食mí_yào之后,立即坚甲环闭,不动如山,并且巨甲微颤,似乎是在抵抗着那些用来药鱼的麻药。
“他奶奶的,让你丫嘚瑟,现在知道我们人类是不好惹的了吧?”王胖子嘿嘿一笑,脸上肥肉乱颤。
既然这只大蚌已经昏迷了过去,我们自然也就不再惧怕它。当下立即驾驶救生艇上前,到了它的面前。
我站起身来,伸出双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大蚌犹如犬牙交错般紧紧闭住的蚌甲,然后心中感叹万分。
之前我倒没有觉得它体积十分庞大,此时等我站在它的面前,才能感觉到这份犹如巨石一般的压迫力。怎么说,我好歹也是一个身高将近一米八的男人,但我站起来之后,依旧要伸出双手,才能堪堪摸到大蚌蚌甲闭起来的缝隙,可见这只大蚌的体积有多大了。
不过它此时已经吞食了大量麻药,环闭甲壳,凝伏不动,正如昏昏欲睡一般,已不像之前那样狰狞生猛,不会再对我们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了。
王胖子也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大蚌的蚌甲说道:“这种体型的大蚌是海中灵物,得海气精魄,现在世界上资源被过度开采,天然海水珍珠少之又少,大概七大洲八大洋里至今还活着的大蚌,加起来总共也没有三两只了。虽然胖爷有心留它不杀,可在水下又没有别的办法能从这么大的活蚌中取珠,俗话说无毒不丈夫,这回胖爷我只好心黑手狠了,活刮了这大蚌,也算是为党的事业发展,做出了一份贡献了。”
他说完这句话,并没有直接上前,而是转过头来向阿呆和蒋叔问道:“要说陆地上囚虎杀狼,胖子我自然是不在话下。可是对付这深海巨蚌,胖子我心中就没有把握了。你们常年在深海当中挣票子,想来应该也见识过不少破甲取珠的本领,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阿呆也不客气,直接抽出刀子说道:“这海中采珠,本来是蛋民们的本事,但是我阿呆好歹也闯过几块海域,见过几分世面,刚好就学了一招。胖叔,您帮帮忙,将我托起来,让我先打开它的坚甲再说。”
传闻当中,蛋民在海中采珠,有时会将整个的老蚌一起捞上来,取了蚌珠,蚌肉也不能浪费了。他们会用剔刀将蚌肉活生生从壳中刮出来,称为“刮蚌”。但采珠者有疍人古法,古法中所谓“刮蚌”,并非是普通蛋民用利刃刮蚌肉的办法。而是以刀具在蚌壳上来回拖动,刀刃在波浪起伏的蚌甲上一拖,就会使甲中的蚌体感到一阵振动。
这种振动极为特殊,能够起到震慑老蚌的作用。大蚌的甲壳被利刃一刮,就会被吓得失了魂,又像是被全身麻醉了,体内肌肉劲力全消,壳甲松脱,任凭蛋民采去珠囊,也丝毫反抗挣扎不得。
而之前也说过了,阿呆这小子虽然只是孙国辅收养的一个孤儿,但是他一身神秘纹身绚丽异常,多半是曾经叱咤海域的“龙鳞一族”的后人。而且这小子也不知道在哪里见识过蛋民取珠,竟然也偷偷学得了一手。
当下,王胖子躬身弯腰,将阿呆托到背上。阿呆则手拿刀子,慢吞吞的在大蚌坚甲上面敲来瞧去,手法诡异无比。
他敲了大概有四五分钟,王胖子弯腰弯得有点累了,刚要叫他快点,就听见阿呆说了一句:“搞定。”
紧接着,大蚌就犹如是被阿呆催眠了一般,颤颤抖抖的将蚌壳张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了里面五彩斑斓的蚌甲,那壳甲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颜色鲜红的骨刺,如同一块巨大的彩色珊瑚。
“胖叔,用点劲,把我再托高一点,我要把大蚌的坚甲完全推开。”阿呆叫道。
王胖子咬牙,使劲直起腰来,又将阿呆托高了几分。阿呆这小子胆子也真是大,竟然一边一猫腰钻进了大蚌口中,吓得我浑身冷汗直冒。
此时又听得阿呆这小子在大蚌口中敲来敲去,也不知道在鼓捣什么玩意。但是很快,这只大蚌的坚甲就完全打开了,就像是一只八音盒子,完全开启了。
随着坚甲的打开,四周精气璀璨,月光如昼。我刚要问问阿呆里面情况怎么样,却突然感觉到脚下救生艇一阵摇晃,同时四周的海水也像是被风吹动一般,荡起了波浪。
蒋叔见状急忙开口:“阿呆,你小子赶快了,外面估计有大鱼被大蚌体内的珍珠光芒吸引了过来,要是再耽搁下去,我们就会被活活吞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急忙踮起脚尖去看玉门外面的海面。却发现不知道何时,外面的海面上已经形成了密密层层的黑色旋涡,像是有无数大鱼在外面成群结队的游走一般。
“妈的,这海里就是不爽,到处都是大鱼。刚刚烧死了一批,这才多久,怎么又围上来了这么多?”王胖子骂了一句,然后跳起来双手抓住大蚌的坚甲,直接一翻身站到了大蚌嘴中。那架势,乍一看,还真有点指点江山的味道。
这片海域深不可测,鬼知道有多少鱼类。先前这大蚌分泌出酸液,已经烧死了不少,但是没过多久,外面又围上了不少。这些鱼类